这是柳珵常年D在身上那一块。
柳珵,自仲佩,与他而言便是天赐的一块宝玉,他珍之重之,恨不得放在心头上,捧在掌心里,供奉一辈子。
他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自此相隔千里万里,朝局混乱,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如今柳珵把玉送给他,便是要告诉他,见玉如人,诚心可鉴。
渐行渐远的马车上,那个冷静*持了一天的青年人终于埋下头去,抱着块玉佩,泣不成声。
一直到崔皓的车驾看不见了,郑旸适才收回目光,冲苏岑道:“回去吧。”
苏岑点头,两人走出去几步,却见柳珵还站在原地,正想着要不要规劝几句,柳珵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苏岑问:“你要回大理寺?”
苏岑一愣,点了点头,“是A。”
“那正好。”柳珵收回远处的视线,对苏岑道:“我跟你一道去。”
柳府虽已是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柳珵是乘马车来的,顺带捎苏岑一程。苏岑推辞不过,只好上车。
一路无话,两人各坐马车一侧,各想各的,倒也没生什么事端。
到了大理寺,柳珵吩咐马车先回去,这才随着苏岑入nei。
大理寺里平静依旧,薛成祯忙着过堂打板子,张君在后院耍太极,宁三通把自己关在停尸_F_里看尸体。
柳珵一去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上次柳相前来,大理寺里人人自危,生怕这位柳相皱皱眉头,平了他们大理寺。如今这位柳相正处在朝廷漩涡中心,前来围观的人不减反增,众人忌惮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窥探意味。传说柳珵如今虽坐着丞相的位子,然而没了楚太后做靠山早已经是有名无实。被拔了牙的老虎没了慑人的威严,有心之人蠢蠢yu动,也想着跟着摸一摸老虎屁gu。
张君倒是还秉承着一贯的原则,活人的事与他无关,对柳珵还是以礼相待,恭恭敬敬引人上坐。
柳珵却在堂上兀自站着,环视一周,平静道:“张大人,我是来报案的。”
张君一怔,突然意识到柳珵要说什么,急忙道:“柳相有什么事情nei堂与我说就是了,这里人多嘈杂,不要扰了柳相清净。”
柳珵凝眉一扫,“有人报案,你们大理寺便是如此应对的吗?”
张君被噎了一口,着重看了柳珵一眼,直到读懂人眼里的决绝,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回头吩咐:“准备升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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