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都_gan觉心里像是被紧揪着般疼,一口气上不来似的,沉声问:“那个让河流改道的人,是谁?”
“还能有谁,徐州刺史呗!”火堆后头又迸发了人声。而这次显然那些村民也无法漠视了,纷纷咬牙切齿,将徐州刺史骂了个狗血淋头,间或有人啐了几口唾沫,恨不得把徐州刺史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再鞭尸一顿。
苏岑对这个徐州刺史有些许印象,只记得人好像是叫梁方,永隆年间的进士,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这人曾经因为得罪权宦又宁直不屈而入狱过,吃了不少苦头,平反后声名大噪,这才T任徐州担当刺史。
曾经不惧qiáng权的人,如今竟然置治下百姓x命于不顾,qiáng行河流改道,致使这么些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真的让人唏嘘不已。
苏岑看着火光下那一张张脸上恨不得饮其血、啖其r的神情,忽然心头一惊:“所以,你们这是打算**造反?”
呼声此起彼伏。
“我们不过是去徐州城讨个说法!”
“对,要让那个狗官给我们一个jiāo代!”
“他要是敢不理我们,我们便去京城告状,告到皇帝老子那里!”
苏岑看着这帮人不由苦笑,“难道你们不知道,徐州城已经淹了。”
曹村村民们愣在原地。
曹二叔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岑:“你说什么?徐州城**淹了?”
“就是因为南清河决口之后,积聚多日的洪水一并入淮,堤坝支撑不住才淹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慡,如若当初南清河不被qiáng行改道,说不定也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结果。
这些人脸上的神情由愤怒变得惘然,苏岑明白那种支撑着的信念突然崩塌的_gan觉,家没了,连申冤的地方都没了,他们接下来该gān什么?他们又能gān什么?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有人小声地哭了起来。
曹二叔默默地对着雨帘抽烟,一句话也不说了。
徐州城。
李释带着祁林巡察完灾民的安置情况,刚回到行宫就被告知,来了一个自称曲伶儿的人,一定要面见王爷。
李释眉心一跳:“带他进来。”
被带过来的只有曲伶儿一个人,形容憔悴,额头肿得老高,一双桃花眼也哭肿了,看见李释和祁林,好不容易止了泪的眼睛里又开始泛酸,一眨眼就落下了两行清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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