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在兴庆宫住的算是好生滋润,_yi来伸手,饭来张口,后来看他确实也不跑了,祁林便把那两个突厥侍卫也撤了,由他在兴庆宫自由出入,只是出不去大门。
苏岑平日所做就三件事,喝酒,吃r,半夜里弹琴。只是酒必须是二十年以上的陈酿,在宁亲王的私藏酒窖里逛一圈,哪坛最贵挑哪坛。r得照他的心意来做,多少盐多少醋,多一点少一点都得重做,到后来后厨的厨子们一听见他这边送去的菜单就落跑,纷纷抱怨自家王爷都没这么难伺候。弹琴更甚,白日里不弹,偏挑半夜子时之后,弹的又都是《破阵曲》《十面埋伏》之类激昂的T子,直扰的人不得清眠。
他不逃,他等着人把他赶出去。
不过这位宁亲王这时候倒是表现出难得的好脾气,不闻不问,从被幽禁至今,苏岑连人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那日抱着刚从酒窖角落里刨出的一坛凤翔西凤,就着他们苏帮风味的鲈鱼莼羹、蟹粉豆腐喝了个尽兴,醉意朦胧,正想着先小憩一会儿,等子时再起来作妖,恍惚间只觉一gu檀香弥散,还没回头,只觉身子一轻,被人拦yao抱在怀里。
“你来了?”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竟夹带着几分委屈之意。
李释把人轻轻抱回chuáng上,将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看了人一会儿,刚待起身,只觉一gu力道轻轻拽了拽自己袖口。
那人侧躺在chuáng上,面泛桃色,烟波缭绕,又拉了拉李释袖口,“别走。”
李释凝看了他一会儿,抬手禀退众人,在chuáng边坐下,捏起那副尖细下巴问:“如何?”
苏岑觉得自己绝对是喝多了,如若不然断不会轻启唇*,在那只手上轻轻tian了一口。
连李释也是一愣,再然后,只见人一不做二不休,拉住他那只手,放在唇边,吻过突兀的指节,吻过掌心的薄茧,吻过微凉的扳指。再后来,拽着他的袖子起身,吻过凌厉的眉,吻过shen沉的眼,最后在唇上轻轻一啄,退出分寸,像是征询似的盯着他看。
李释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在人头上揉了揉,“子煦想要什么?”
“你怎么知道**”苏岑微微一愣,子煦是他的表字,除了父M_兄长林老头还有苏州几个jiāo好的友人这么唤他,他在长安城里从没听到过这个称呼。
转而又自嘲地笑了,“又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李释将人放倒在chuáng上,放的急了,苏岑眯着眼皱了皱眉,却还是拉着李释半截袖子不肯松手,生怕这次人走了他还得这么过下去。
李释笑道:“又想吃糖了?”
这是把他当成小宠儿来养,苏岑知道,却也看开了,跟着这人有权有势,能省他不少麻烦,也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物物jiāo换,他该庆幸的是自己现在还有的换。
苏岑就当作自己喝醉了,伸手圈住那一方脖颈,把人拉下来,自己送上前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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