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琅终于和旁人分享了她的秘密,她_gan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乐。她不厌其烦的与承翊说起妖怪的事,但故事太多,她直说得口gān*燥,却像装满水的水杯,只倒了一滴出来。
承翊听得心惊r跳,但最让他后怕的是上一次。他将箭矢对准了她。
穆琳琅不准他再想这些,“王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我不那么鲁莽就是了。”她埋首在他怀里,_gan觉nei心那个一直封闭的_F_间,被悄悄打开,有阳光和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她不禁喃喃道,“承翊,你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
唯一能理解和包容她的人。她多幸运。
※
顾玄龄发现府上多了一个面生的下人,而且这位下人,似乎和自己的夫人很“亲近”。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秦如善的同伙,但那人的行为举止又实在不像,稍稍打听后,发现府上的人无一不夸他忠厚和善,甚至老实过了头。
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稍稍改变了看法。
秦如善最近的行为收敛了些,而顾玄龄自从搬入这座新宅,便没有与其同_F_,渐渐地下人都知道,新夫人脾气不好惹,和两位主子的夫Q关系不善。
有些想飞上枝头另存心思的丫鬟,自然忽略了前一种,开始蠢蠢yu动起来。
顾玄龄除了在太医院任职,闲暇时不过捣鼓些药材,看看医书,摘抄些在古籍里值得思量之处,经常在书_F_一待便是一整日。
他一直没甚在意给他端茶奉水的丫鬟,只_gan觉这一日的丫鬟似乎话多了些。
软绵绵的唤了声“少爷”后,顾玄龄还是没抬头瞧她,她却直径走到书案跟前来,夸赞道,“少爷的字写得越发好了,记得从前,老爷总是耳提面命的督促少爷练字呢。”
顾玄龄终于放下笔,凉凉的看向她。
那丫鬟慌忙跪拜在地,“幸夷该死!不该勾起少爷的伤心事,请少爷责罚!”
顾玄龄顿了顿,“你叫幸夷,是从顾府出来的?”
“是A,这名字是少爷赐给奴婢的,从前奴婢是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少爷分府单住时,她老人家希望能有个贴心人照顾您,就把奴婢给派来了。”幸夷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玄龄皱眉,“那往日怎么没瞧见你?”
幸夷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奴婢手笨,不能伺候在少爷身侧,便只能先做些粗活了。”
这话分明在说,她来到新府之后被人排挤,连近身伺候的活计都够不到。
但事实上,府上刚刚安顿好那些时日,正是秦如善对折磨人的兴趣最为浓厚时,近身伺候的奴婢无一幸免,而幸夷实在聪明得紧,等新夫人的三把火烧过了,才厚着脸皮上前来。
有人提到往事,让顾玄龄心里好受了些,他不再那么冷漠,“起来吧。”
幸夷又谢过,起身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倒在顾玄龄怀里,又连道该死,手却不松,凄然说起往事来。
“奴婢身份低微,老爷和老夫人离开时,奴婢只能偷偷的在门口张望,默默为他们送行。老夫人往日对奴婢的厚待,奴婢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哭得梨花带雨,谁瞧着都是一副忠仆的模样。
顾玄龄将她扶稳,手松开她,“你有这份心意很好。下去做事吧。”
“是。”幸夷咬了咬唇,又抬头看他,“少爷若是想找人说说话,奴婢愿意为少爷分忧。这也是奴婢,能够唯一为老夫人做的了。”
那几日幸夷愈发伺候的殷勤起来,顾玄龄并不怎么在意,又或许在他心里,他早已经默许了。
幸夷并不笨拙,也识得字,甚至还认识一些药材,她对什么都很好奇,看得出她说话想尽量讨人喜欢,但又有gu无法掩饰的笨拙。这样的谈话,也有一番别样的趣味。
“少爷,快要入冬了,奴婢做了一双冬靴给您。”
这一日幸夷奉上她的礼物,但很不凑巧的,秦如善刚好进了来,身后还跟着那位下人。
秦如善自然不知敲门问询为何物,想进便进,这让幸夷没有准备,吓得呆在原地,冬靴也忘了收起来。
“听说这府上要多一位主子了,我便来瞧瞧。”秦如善走到辛夷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瞧了瞧,点头道,“嗯,模样还过得去,而且,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顾玄龄像是被人道破心事一般握住了拳头,他默许幸夷僭越的原因就在于此。
她们的容貌并不相似,但是,幸夷的眼睛,尤为的像她。
“你先下去吧。”顾玄龄吩咐道。
幸夷抖着声音答应,自秦如善进来开始,她就一直没敢抬头。
“等等。”秦如善哪里这么容易放过她,“我们还没谈谈话呢。”
顾玄龄连忙道,“此事与她无关,夫人不要冤枉旁人。”
“冤枉?”她笑了笑,“我可说什么了吗?怎么就冤枉她了。不过,我看她这般不知死活,是巴不得我冤枉她呢。”
秦如善身边那位下人却上前道,“夫人,此事不如jiāo给我来处理。”
这位大家口中敦厚和善之人,当晚,将幸夷打了半死,扭捆着送去了窑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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