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仪受伤,走不快,陶陶架着他,不停说着:“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城门了!”
话音刚落,不知何处一支羽箭飞来,身旁的家丁应声倒地。
二人并未逃出歹人魔掌,可见远处零零落落的正有人追来。眼见着接近城门,可是楚仪已经迈不开步子,踉跄一下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陶陶看着他Xiong口那支箭,又打量了四周,咬了咬牙,狠下心:“你忍住!”说罢稳住靠近伤口的位置,另一只手一用力,将箭身折断。疼的楚仪叫了一声。
陶陶将自己的斗篷接下来,披在楚仪身上,包裹严实,一来保暖,而来掩饰伤口,进城要紧。
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现在的情况,远不止盗匪猖獗这么简单,最好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进了城,陶陶本想着先把人送回定南王府,可是没走几步却见前方街道上那些_fu饰相似的壮汉已经蠢蠢yu动向他们围过来。
意图明显,这_geng本不是要劫财,分明是要杀人。可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楚仪来的。
眼下躲在寻常店铺怕是没有用,孟府和定南王府都在城东,最近的官府也在城南,现下他们在城西。
城西!陶陶赶紧摸了摸怀里,找出了刘瑾给的那块令牌。借着人群,陶陶一路躲避。楚仪稍稍有了意识:“去哪?”
“有人跟着咱们。”陶陶拉紧了楚仪,按着刘瑾说的地址找过去。
一拐角,两个士兵拦住了陶陶:“什么人!”
陶陶看着有士兵把守,应是到了地方,将令牌亮出来:“求见三殿下。”
士兵自然是认识令牌的,又见着两人行色匆忙,仿佛还受了伤,赶紧将人带了Jin_qu。
刘瑾正在处理公文,只听的士兵说有两人拿着令牌求见,还有一人受了伤,不由得心里一惊,想着是不是陶陶出了事。
“小陶!”陶陶刚将楚仪安置在chuáng上,就见刘瑾匆匆进门,满脸焦急。
陶陶起身,还喘着粗气,心有余悸:“殿下,快救他!”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刘瑾上下打量他,十分焦急。
陶陶摇头:“我没事,世子受伤了,余下的等我详细说。”
刘瑾见他慌乱,便去请了医师给楚仪医治,又让人去将孟言昭和定南王请来,以作周全。
混乱中看着陶陶镇定,实际上想起来真的后怕,现下坐在位子上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什么也说不出来,刘瑾在一旁安抚。
“陶陶!”孟言昭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声音。
陶陶抬头见着孟言昭正迈进门,三步并作两步扑近他的怀里:“公子!”
本来一直还算冷静的陶陶,突然间就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你受伤没有!”孟言昭将他周身都看了一遍,更为慌乱。
陶陶摇头:“没,不过定南王世子受伤了。”
刘瑾见着陶陶的定心丸来了,这才站起来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了。”
陶陶擦了擦眼泪:“今天我去城郊李记取粮,回程遇劫匪,本以为只是劫财。可是我见那些劫匪的耳朵上,都有耳dòng。”
“耳dòng?”刘瑾和孟言昭也觉得奇怪。
“那日楚仪曾带我去看过南藩人的画像,南藩人各个都带着很大的耳环,我怀疑那些劫匪是南藩人扮的。”陶陶说着自己的猜测。
刘瑾紧张起来,若真是这样,南藩人恐怕早已经混迹在了杭州城里。
孟言昭说:“还有定南王对那块紫晶仿佛并不知情,前几日还让我用同样的紫晶给王妃打个手镯。”
“楚仪跟我说那块紫晶是定南王麾下一名将军给的。”陶陶赶紧接话。
刘瑾心生疑惑:“楚仪为何跟你去城郊?”
“他只说陪我,并没有其他缘由。而且是他替我挡了这一箭。”陶陶解释。
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可是事情并没有更明朗,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定南王得了消息,一路哭天抢地的就来了,老年得子,虽说不肖,可也是自己宝贝大的儿子,这一番可是如天塌下来了。
定南王到的时候,楚仪刚刚清醒。医师说没伤到要害,无x命之忧。
“我的儿A!”定南王老泪纵横,哭了好久。
陶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冲他抱拳:“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楚仪咳了两声,虽然虚弱,但是装作大英雄一样的风轻云淡:“不值一提。”
说完,他又想了什么,说道:“我觉得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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