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和梁承两人当仁不让,却又起争执,只劳得玄庸无奈动手,将碗碟一一取出,而后在底下看到了一个油纸包,他将纸包摊在桌上,打开来还是一层油纸,及至三四层之后,有一卷轴,看式样像是状书,状书下面压着个黑色的布条。
“莫不是她想要我们替他继续状告那人?”陈渊道,“那布条是不是证据?”
“应该是此意。”玄庸打开状书,却是一愣。
几人凑过来,皆是吃惊。
这里面明明一个字也没有A。
“一个还未写的状书,一个压_geng就没有半分说_fu力的布条,怎么找人A。”贾员外急了,“该替他状告何人,那布条也不是什么稀奇料子,穿着那种颜色和料子的数不胜数,何况已过了二十年,对方既然非富即贵,二十年前的_yi_fu八成早就丢了,就算没丢,就算当真还穿着,就算找着了,能说明什么,一个_yi角就能证明曾经做过了什么事,搞不好还被反咬一口呢。”
“可是既然找到了我们,总得想想办法A。”陈渊道。
玄庸ca话:“这状纸不是没有字,而是我们看不到。”
陵光有些惊讶:“你知道?”
玄庸默默叹气,我好歹也是妖王,不至于完全没用好吧?
陈渊忙问:“这上面被施了什么障眼法是吗,你能解吗?”
“的确是有术法在上面,但不是他人能解开的,需特定的物件。”他将那布条拿起,往状纸上擦拭了一番。
然而除了擦掉些许灰尘,依旧没看到字。
他抬眼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陵光身上:“你们**也全都看不见?”
他看见陵光点头。
他便道:“那就是的确需要特定物件来让字显露,除了找到那样东西,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这可如何是好?”贾员外愁眉苦脸,“我倒是不怕杨姑娘再托梦,可我也想不到她都死了二十年了这怨气还在,她当初一定很冤,我得帮她一家。”
玄庸沉思须臾:“杨家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吗?”
“在本地的就这一家三口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至于她怀的那个小孩**应该没生下来吧,都没听说有小孩了,杨姑娘死后我经常去看她爹娘,没见过什么孩子。”贾员外一拍脑门,“要不这样,她要是再给我托梦,我就问问她,有冤情直接说嘛,何必拐弯抹角,能办到的肯定去给她办A。”
“她不敢直接说,大概是这人叫她惧怕,做了鬼也忘不掉的怕。”陵光道,“但她不会再给你托梦了。”
那口气用完了。
“A,她已经走了吗,话没说完怎么就走了?”
“她纵然有冤,可身为水鬼的本x,免不了要寻替身,多留一日便可能有人枉死,不能因为她情有可原,就允许别人平白丧命,那日若不是我家主人救你,想必你已做了水鬼替身了。”陵光正色道。
贾员外惊愕地看他,他倒未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能说得出这话。
贾员外不多zhui。
梁承在旁暗想,果然是神仙哥哥。
陈渊则思量,这都是那妖怪告诉江兄的吧?
玄庸表示,我姑且不点破吧。
一行人已走出了小屋,玄庸将那状纸和布条往陈渊怀里一丢:“jiāo给你保管了,收好。”
陈渊一贯还算细心,他把东西叠整齐:“我收着是没关系,但那个能叫状纸显字的物件怎么找呢?”
“你先找跟这布条材料颜色比较像的,一个个试着,有发现就告诉我们。”
“生试A?”陈渊瞪大眼睛,“这样的布条太多了。”
玄庸只好停下:“好吧,其实我也没办法,也或许,那物件_geng本就不长这样,但是**该出现的东西,它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着急也没用。”
“没错,说不定,待再见到这同样的布条的时候,那物件就出现了。”陵光也道。
“那好吧,等着。”陈渊点着头。
几人刚走上*雀街,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后而来,马上的人手挥长鞭,在街上不减缓速度,也不避人,只迅速往前去。
来不及反应,玄庸只将陵光一拉,转个身就把他护在怀中,而待站稳,听那一队马飞速而过,卷起的尘埃迷了眼睛,他才想起来,这人哪里需要他护?
以前都是他自作多情不自量力了吧,可不想这行为都成了不用思量的习惯了。
他松开人,却有些失落。
陵光回头道:“谢谢你总是护着我。”
他更是失落,转过身望向那绝尘而去的马队,那些人的_yi_fu,像是官家。
有二人“哎呦”着站起身,陈渊和梁承扶着yao捂脸骂街:“进了城门还跑这么快,简直无法无天了。”
玄庸望着梁承道:“说不定是来找你的,要请你回去了吧?”
梁承脸色一变,乱了一会儿又镇定:“不会A,我临走时,大将军说,只要我来烟城,他就不追我,允我出来玩一阵子,陛下那边他会帮着瞒下的。”
“大将军为什么要专说烟城这个地方A?”陈渊纳闷。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陛下以前也来过,对这儿熟?”梁承道,“我只管出来了,哪里还有空问为什么。”
“我突然有个不祥的预_gan。”陈渊忙道,“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烟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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