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_gan知甚是敏锐,扇风一扫, “叮”“叮”磕飞两枚连续而至的透骨针。
细扇开阖之下,露出扇面上一道陈旧的划痕,像是什么利器所伤。
晏兮懒懒蹲在屋顶上,垂着手,居高临下地问那人:“道理我们都知道,可是这和你杀她爹有什么关系?”
他又问九龄珠:“你双亲的x命就那么不值钱吗?连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的小鬼,你还管他的事,被仇人的大道理弄的团团转,那怎么行?”
那人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背光处的晏兮,看清了他的面容,沉如古井的双眸漾了漾。
他结了一个通灵印,重雾腾起,一只体纤细,翅狭窄的蜻蛉振翅而起,那人抓住蜻蛉铁钩子般的节肢,劲风疾扫间消失不见......
晏兮跳下屋顶,他还不能走,他要去捡那两枚透骨针,能重复使用的最好不要làng费。
他认出来这个小丫头,就是前几天和他们在一家饭馆吃饭的那个。
“他自去追求他的道义,你报你的仇,这一点都不gān扰,报仇这事没什么可迁就别人的,知道吗?”晏兮捡起透骨针,回头“好心”对九龄珠说。
九龄珠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她似乎反应过来,重新坚定了报仇的信念:“我竟然会把那男人说的话,拿来与父M_的x命相衡量,真是难以置信。”
她懊恼抓狂地甩头:“为什么?为什么?坏人都那么厉害,叫我怎么报仇嘛!”
“坏人当然厉害啦,疯狂努力练邪功,专心只gān坏事,又好学又专业能不厉害吗?”
晏兮瞥着九龄珠,看不惯她这幅样子,软弱给谁看,不去努力想办法,坐在地上能有什么出路吗?
他嗤了一声,贱兮兮的摊摊手,低头冲九龄珠说:“小妹妹,世道艰难,人心叵测,坏人也不容易,坏人谈个恋爱容易吗?比你们好人难多了好吗?”
九龄珠抬起头,看清了这个人。
唇角处dàng着两分娇俏的桃花_gan,脸上的神情轻蔑又讥讽。
她问:“哥哥,你是坏人吗?”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老子今天是不是人全看心情。”晏兮不想理九龄珠了,他找到了透骨针,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他要赶紧回去找令君。
墙角边转出一袭白_yi。
是杜梨。
晏兮脑中才动了令君这个念头,他就来了。
晏兮高兴坏了,迎上去拉杜梨的手问:“令君怎么来了。”
杜梨的笑意明净:“我来追捕逃犯。”
哎呀,令君怎么这么会说话。
要说从前追捕凶王的人数不胜数,他最烦有人在他耳边絮叨这句话,装模作样的样子着实让人恶心。
你说令君说这句话,他怎么就不烦呢!
晏兮看了一眼九龄珠,看了一眼杜梨,赶紧催着令君走。
九龄珠坐在地上,不料自己竟然没人理,刺鲀爷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手上的疼痛和心中的委屈一起发作,她涕泪jiāo加,朝两人的背影大喊道:“你们还有没有人xA,竟然要走,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可怜啥A可怜,你找得到仇人,可以报仇是多大的幸运你知不知道!可怜是那些知道恨谁,却_geng本找不到仇人杀的人好吗?你说自己可怜,你叫他们怎么办?”晏兮头都没回,拽着杜梨要他快走,若是再耽搁,只怕被这丫头讹上。
这种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在晏兮面前,即便哭出一大缸眼泪来也是白搭。
但换了杜梨,怕是要动恻隐之心了。
杜梨被他拉着,脚步不自主地向前走。
“发生什么事了?”杜梨问。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报仇失利的小丫头。”
九龄珠见晏兮身手很好,现在又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白_yi大哥哥,眼见二人走远,她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上去,一边胡乱拢了拢头发,一边从百宝袋中拿出各种金石玉器,哗啦啦地边跑边掉。
她拦住二人去路,大声说:“你们别走,我给你们钱,我想......想聘任你们当我的保镖。”
晏兮哼了一声,指了指杜梨,鼻孔朝天道:“小妹妹,我们这位瀛洲玉雨,世间就这么一位,身价超凡,我怕你会倾家dàng产。”
说罢,又拉着杜梨要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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