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 顶着唐工匠名字出现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三个:赵齐瑞见过的唐工匠是一千八百年前就已经死了的谢如渐的同门;和老太太一起工作过的唐时雨从辈分上来讲是楚灵崖的师叔;而谢如渐和楚灵崖曾经以为的唐时雨是容真。谁也没想到,长丰鬼狱狱主不仅是失踪那么简单,就连本人的身份都扑朔迷离。
楚灵崖看向谢如渐, 谢如渐依然皱着眉头, 显然连他也有些疑惑了。
周烽说:“太初什么镜?”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千八百年, 身为一个新时代特殊事务局的基层公务员不知道这种机密的陈年旧事也算正常。
楚灵崖便解释说:“你抓重点就行了,我们怀疑,你们赵局认识的这位唐工匠已经死了快两千年了。”
周烽猛然一愣,再看向那张肖像的时候就有点_gan想复杂:“你们确定?”
“也没法确定, 只是像。”楚灵崖说,“当然你要说人和人有肖似也不是不行, 但唐时雨的身份怎么看都有问题。”
这下周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能问个问题吗?”谢如渐问, “当初唐时雨是怎么被选为长丰鬼狱狱主的,或者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你们刮目相看?”
“我听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挺负责的生无常, 我也跟你们说过**”周烽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等我一下,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周烽拿出手机,重新拨了个号码, 这次避开了楚谢两人, 去了别的地方讲电话。
楚灵崖一直在看周烽,谢如渐问他:“怎么了?”
楚灵崖说:“当时推我下水箱的是个人。”
谢如渐一愣,随即看向周烽:“你怀疑周烽?”
“说不好。”楚灵崖觉得这一次的长丰之行简直迷雾重重,“但是他刚才说他们昨晚也在厂里。”
谢如渐看向周烽的眼神也变得shen邃起来。
周烽这个电话打得出乎意料的长,中间似乎还换了好几个联系人,过了很久才面色凝重地跑了回来:“太奇怪了, 唐时雨当初拔擢成长丰鬼狱狱主明明是经过周密审查和考核的,但是现在局里发现他当初的履历、生平、推荐信、考核记录全都消失不见了。”
谢如渐看向周烽:“这是什么意思?”
周烽语塞,过了很久才组织起来语言:“意思是**意思就是要么局里的档案部门被渗透成了筛子,要么就是当时提任的整个程序都有问题,很可能是被人造了假。”
楚灵崖问:“造假?当时的知情者还在世吗,能不能找来问问,就算活人没了的话,鬼差总有吧?”
“这个事**”周烽的手机刚好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倒xi一口冷气,“这事、这事恐怕办不了了。”
“为什么办不了?”谢如渐问。
“当时的知lover只剩一个了**”
“是哪位,现在还在长丰yīn司否?”谢如渐问。
周烽摇摇头:“已经不在了,升上去了。”
谢如渐突然有了不祥的预_gan。
周烽压低声音:“是现任北太帝君,陆溟。”
**
避过了重重机关,容真终于一瘸一拐进到了陆溟的府邸shen处。
他浑身都被冷汗浸*了,一条tui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shen可见骨,但是被他施了法术,封住了大部分的痛_gan和流血。但这些都是暂时的。
得抓紧时间了!
陆溟的府邸中除了重重机关另有一tao不太起眼的防卫系统,但这tao系统其实十分可怕。在这府邸nei,除了陆溟自己和他邀请来的客人,任何擅入者不论是有意的无意的,都无法真切衡量自己在里头度过的时间。
容真从踏进这座府邸开始就以自己的心跳呼xi为计数器,不断在心中默默倒数,因为他知道陆溟很快就会回来,如果在那之前他没能得手离开,那么他就将成为瓮中之鳖。
这在一开始的时候是个很He理的方法,但在经过一轮又一轮凶险的陷阱之后,容真发现自己心里的节奏早已经乱了。他不知道自己jin_ru此地已经有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溟就会回来,于是他变得越来越着急,也正是在这时候,他没能避开一个陷阱,受了伤。
陆溟一定发现了!
这让容真更加着急,他不再试图偷偷潜入,而是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费了那么多心血才终于来到这里,如果功败垂成他就算死都不会瞑目!
默默回想那个人告诉他的信息,容真找到了一个摆在博古架上的石狮子,用自己偷来的血抹在了石狮子的眼睛上,下一瞬,石狮子的眼睛突然灵动了起来,随后容真便看到石狮子从博古架上跳了下来,它落地后钻入了一堵墙中,没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叼来了一个盒子。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