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我父亲,你便从后门出去,陈伯会在那里接你去城外山庄养胎。”向秦对阿素说。
向秦最终决定子嗣的事还是瞒上一瞒,向亭晚醋劲大,现在知道了那是要闹,等孩子出生以后再告诉向亭晚,若他不信还可以滴血认亲。
阿素点了点头,便回屋收拾行李了。
不多时,两人便乘坐马车去了将军府。
两人离开不久,镇国将军府门前便响起了马蹄声。一个少年人策马而来,扬起宅门前的尘土。
“大胆,什么人敢在镇国将军府门前放肆!”守门的府兵上前举剑斥责。
在自己家门口被人质问,向亭晚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不长眼的奴才,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那府兵端详了片刻,慌忙躬身行礼,这少年正是应在边疆的向亭晚。
原是向秦走后,向亭晚觉得路途遥远,担心他忧虑过重,不到京城便再累到了,便于军师与方遥商议一番,在第二天清辰追着向秦去了。可向亭晚一路紧追猛赶,依然没看见向秦的身影。
“我父亲可曾回府?”向亭晚翻身下马,将缰绳jiāo给前来接应的小厮。
“将军几个时辰前便回府了,今日向老将军下葬,将军回来接素夫人前去祭拜。”小厮谄媚地说。
“你是谁?我怎从未见过你,阿诺呢?素夫人要去祭拜,还需我父亲亲自来接?”向亭晚心中不满,一串问题抛出去,不等人回答便往屋里走。
这小厮入府两年没见到主家,今日见了,便粘了上去一个劲的表现,希望能得主家青睐,接下阿诺的差事,“小人刘诚,两年前才进府,公子自然不认得奴才,那阿诺几个月前辞了府里的差事,入赘给王家当上门nv婿了。”小厮说起入赘,脸上露出嘲讽。
向亭晚活了许久,对这事看得开,入赘又如何,若是两情相悦,其他便不重要。
那刘诚见向亭晚神色恹恹便又开口说:“要说咱将军真真是个shen情的人,怕素夫人身子不便,亲自来府上接的,公子换好_yi_fu快些走几步,说不定还能追上两人。”
“你说什么?身子不便?”向亭晚疑惑。
“公子常年不在家不知道,素夫人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刘诚笑着说。
“不对你等会,素夫人有了?六个月身孕,向秦的?”向亭晚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大声问。
“可不是嘛,不是将军的还能是谁的A,半年前,老将军生病那次,将军不是回来了,将军走后不足一月,素夫人便有了好消息。”刘诚喜笑颜开地拍着手说,那表情,比他自己老婆有了都要开心。
“不...不可能...”向亭晚喃喃地说,可时间正好对的上。
“滚开!”向亭晚一把推开刘诚,_yi_fu也顾不得换了,拔tui就往将军府跑去。
向秦到了镇国将军府时,礼部的人也已经到了,向秦便让阿素自行前去灵堂祭拜,自己去了后厅与礼部商议稍后送葬的事宜。
向亭晚一路狂奔,从边疆赶来的他届时还穿着一身单_yi,可仍旧跑出了一身汗,*冷的_yi_fu贴在后背上,寒风一chuī更是冷的刺骨,向亭晚打了个哆嗦,浑身有些颤抖。
向亭晚许久没有来过将军府了,一众下人看着他只觉得有些面熟,只当是哪家公子前来送葬,便躬身行礼,引着人往灵堂走去。
“向秦呢?”向亭晚压抑颤抖的声音问。
这人净直呼将军名讳,莫不是皇室中人,仆人躬身回答:“将军方才将素夫人接了过来,现下估摸着应是在与老将军告别。”
灵堂便布置在前厅,向亭晚让仆人退下,只身走了过去。_F_门打开,向亭晚已能看见灵堂里跪着两个妇人。
越是接近那灵堂,向亭晚的呼xi越是沉重,待走到门口,看见那白发妇人将另一位妇人搀扶起,那妇人扶着yao,上前点了一炷香,垂眸转身的一瞬间向亭晚看清了那人的脸,果真是阿素,她的腹部高高隆起,行动不便,须得那白发妇人搀扶。
向亭晚他进门里放才看清,那白发妇人原是向老夫人,她竟老了这么多。
两人看见站在门口的少年人,两人皆是怔了怔。过了许久向老夫人方才试探x地开口:“亭晚?”
阿素认出亭晚,瞬间便神色慌张眼神闪躲。
“你在怕什么?”向亭晚越过向老夫人,朝着阿素问。
“我...”阿素绞着手里的帕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向老夫人上前一步挡在向亭晚身前厉声说:“阿素是向秦的侧室,按规矩你须得叫他一声姨娘,你就是这么跟你姨娘说话,向秦这些年便是这么教导你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向亭晚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一字一顿的问。
“是...是...”阿素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是谁的?!”向亭晚咆哮道。
“自然是阿秦的!还能是谁的?可笑!”向老夫人怒视着向亭晚说。
“没跟你说话!回答我!”向亭晚一个箭步冲上前,提着阿素的领子将阿素提到自己面前。
“向亭晚,你疯了。”向老夫人当即一拳打在向亭晚肋骨处,向老夫人多年随着向老将军打仗,身手自然是有的,如今虽然上了年纪,但力气仍不容小觑。
向亭晚生生受了这一拳,剧痛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
“回答我。”向亭晚咬着牙说。
“向将军的...”阿素一咬牙便说了出来,这是镇国将军的子嗣,哪怕他怒火再大也不敢对这孩子做什么。阿素将这孩子视为自己的保命符。
向亭晚的心脏仿佛中了一击重拳。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放开她。”向老夫人大喊一声又在同样的位置重重的打了一拳。
向亭晚吃痛松开了手,弯下yao去,久久提不上气了,那肋骨处传来断裂一般的疼痛。
向老夫人一把扶住踉跄的阿素。
“你这个逆子!”向老夫人看着向亭晚Xiong口起伏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向亭晚跪在地上捂着Xiong口含糊不清地问。
“什么?”两人皆是没有听清。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向亭晚捂着眼睛问。
“半年前阿秦回京那次。”阿素心虚地说。
“我不相信。不相信.....”向亭晚声音颤抖地说,现下已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半年前,他们两人刚刚拜堂成亲,他说过会陪自己一辈子,怎会一转眼就和阿素有了孩子。
向老夫人冷冷地开口:“怎地不信,阿秦与阿素,自小一起长大,怎会没有_gan情,况且自阿秦及冠,阿素便是阿秦的通_F_丫鬟,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_gan情...对A,向秦只说过会陪自己,可曾为说过爱自己,从向秦小时候两人便在一起,他们认识的时间比自己早的多。
“你若不信便可去问阿秦,不过事以至此,你不接受也得接受,阿素是你姨娘,这肚里是你的D_D!”向老夫人想起向秦因为眼前这人不娶Q,不要孩子,对向亭晚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见他跪在地上不做声,言辞便更加激烈起来。
向亭晚不知何时手心里已是一片濡*,他放下手,看着手心里的泪水,是,他们是一家三口,怪不得向秦不肯带自己,要先行回京,原是要看看自己的Q和自己的孩子。他与他拜过堂,入了dòng_F_,自己替他守着边疆,他却回京美人在怀。
“你骗我...”向亭晚带着哭腔小声说。
两人见向亭晚俯在地上肩膀隐隐颤抖,阿素便放下心来,走到向亭晚身侧,轻轻抚上了他的肩膀:“起来吧,一会要送老将军去将军冢了...”
阿素话没说完,向亭晚猛地起身一手扣住阿素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阿素的喉咙将人死死地按着地上。
“你们是一家三口,我算什么!我与他也是拜过堂的!”向亭晚掐着阿素的喉咙红着眼睛大声喊着。
“住手。”向老夫人在阿素被按倒地上时便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向亭晚刺去。
向老夫人意在杀他,刀刃直取他的心脏,向亭晚扔死死地瞪着阿素。
刀刃离向亭晚心脏不过几寸时,向亭晚俯下身,冲着阿素说:“你给我去死!”
那匕首在向亭晚Xiong口处划过,直挺挺地沿着向亭晚的_Suo_Gu_扎了Jin_qu,同时阿素的脖颈也朝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歪着,zhui角流出一丝鲜血,眼睛不甘地睁着,到死她也没想到向亭晚竟真的会杀向秦的亲生骨r。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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