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亭晚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有时候和向秦一起追击沙匪,有时和他一起在商路巡查,有时也会自己独当一面带着军队去沙漠shen处执行任务,受过伤,立过功。
这一晃眼,几年过去了,向亭晚竟混成了向秦副将,这可不是向秦给开了后门,而是向亭晚真刀实枪打出来的,骁骑营上上下下心_fu口_fu,人人尊称他一声小向将军,只是战功赫赫的小向将军夜里怕黑,这么大一个人了,夜里还要爹爹陪着睡。但时常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多多少少会有怪癖,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一向沉稳的小向将军今日又捅了大篓子。
“混蛋!”向秦从chuáng上起身,一拍桌子牵动了伤口,额角又渗出大颗汗珠。
“你小心点,快躺下,别乱动。”方遥赶紧上前将人按在chuáng榻上。“你别着急,亭晚武功高qiáng,熟悉沙漠地形,肯定会没事的。”
“再派人去找。”向秦脸色苍白的说。半个月了,向亭晚进了沙漠伸出半个月了,杳无音信。
原是半月前,向秦带人在沙漠边境巡查,与齐阿诺打了个照面,中了埋伏,虽然向秦及时带人全身而退,但也不幸中了齐阿诺的毒箭,向亭晚赶到时,向秦中毒已shen,所幸这毒药是向亭晚前世见过的毒药,留下解药药方便带人追去了。
这一追便是半月有余,向秦毒虽解了,但忧虑过重,伤势一直没有好转。
“你好好养伤,我带人去沙漠走一趟。”方遥看着向秦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
“不必,我亲自去一趟。”向秦说着捂着Xiong口便要起身。
“祖宗,你下chuáng都费劲,还是乖乖躺下吧。”方遥说。
方遥带人去了三天,向秦眼巴巴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消息。
“我们在沙漠打了个照面,他没事,带Jin_qu的将士一个也没少,但是他不回来,他说一定要找到齐阿诺的老巢。”方遥灌了一大壶凉茶说。
“他不回来你就任由他去吗?”向秦冷冰冰地看着方遥。
方遥被看得心底发毛,“你是不是有些关心则乱了,商路建成了,我们一直不敢撤兵的原因不就是齐阿诺,与其我们日夜防着他们不如主动出击。”
“我自然知道要主动出击,可绝不是像他那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沙漠shen处,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向秦咆哮道。
“你不是在责怪他的冒失,而是因为去沙漠shen处的人是向亭晚,若换成别人,在沙漠里已经追踪半月有余,你会让他半途而废吗?”方遥说。
向秦一时语塞。
“这么多年许多事我都看到眼里,只是没有说破,像我们这种随时会丧命的人遇到一个在意的人不容易,我不在乎那些世俗,但是我不希望这些_gan情阻碍你的决断,好好养伤,你的伤好了他若还没出来,我和你一起去沙漠,绑也把他绑出来。”方遥说。
向秦坐在chuáng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方遥。
“看我作甚?”方遥摸摸自己的脸,莫不是又晒黑了?
“你今日这番话,我甚是欣慰,日后骁骑营jiāo到你手上我也放心了。”向秦小声说。
“你说什么?”方遥没有听清一个劲的追问,向秦转过身背对他躺下,不再搭理他。
养了将近一个月,向秦的伤势大好,向亭晚留下的药方很是有用,余毒都清理gān净了,听军医说自己中的是千年前失传的一种奇毒,可向亭晚查看自己伤势之后,从容不迫的留下药方便走了,好像笃定自己会无恙一般。
向秦摇摇头,抛开满脑子的疑问,还是先将人从沙漠里带出来再说。
一支队伍已整装待发,方遥也在营地外等着了。
向秦刚想下令出发,耳尖一动,脚步整齐不紊,坚定有力,是骁骑营!
向秦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军队分成两列,在营地门口整齐排开,一支军队便疾行回来,他们骑着沙漠里特有的战马,跑在最前端的是一匹黑色战马,那战马在营地前驻足,马上的将士摘掉头盔,露出了一张清丽的脸。
这人正是向亭晚,这些年,向亭晚褪去了孩童的稚neng,多年作战少年人的body纤细却不单薄,面容清丽却不失张扬,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随着向亭晚长大,向秦时时担心的他那一半北离血统的问题,也随之消失,这人面容上看不出半分北离人的影子,并且一点也不像锦绣那般Yan丽如火,向亭晚清丽如清泉。
向秦看着人安然无恙地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少年人满心欢喜地走到自己身边,向亭晚长得很高,常年习武更是让他手脚修长,身形更是好看,以前的小狗崽子现在都竟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果然翅膀硬了,敢违抗军令了。
“跪下。”向秦厉声说。
向亭晚一时心虚,知道自己害爹爹担心,便乖乖跪了下去。
“违抗军令者该如何处置。”向秦严厉地问。
未等别人开口,方遥便身子一颤,条件反she比般neng口而出:“行军作战途中,违抗军令者就地斩杀。”
向秦握着刀的手一抖,yīn恻恻地看向方遥。
Yan阳天里,方遥突然有些冷。
未等向秦想好该如何替向亭晚开neng,一众将士便七zhui八*地开始替他求饶,小东西在军中威望不低A,向秦满意地想。
“那你说说,此番进沙漠两个月,有何收获。”向秦故作威严地问。
向亭晚跪在地上扬起脸说:“末将在沙漠里追踪了十几天,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但我们人手不足,只得趁黑夜偷偷将他们派出去打劫的士兵沿路斩杀,最后齐阿诺发现不对时,我们烧了他们的粮草,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重伤了齐阿诺之后便回来了。”
“嗯,为何没有乘胜追击?”向秦对此番结果已是满意,但面上依旧冰冷地问。
“北离人狡猾,善于利用地形,我已重创他,我们现在只需关注各处药材商即可,他的伤势,没有药材断然熬不过去。”向亭晚说。
“好,功过相抵,回去休息。”向秦看着这人脸上一脸疲惫,更是瘦了一圈,不忍再过多责难,便让众人散了。
向亭晚一会帅帐,便被自家将军提着领子甩在chuáng上,向亭晚发出一声闷哼。
“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向秦居高临下看着他恶狠狠地说。
“不回来,想你该怎么办。”向亭晚勾起zhui角微微一笑。
向秦泄愤般地重重吻了上去,多日的思念与牵挂充斥着整个Xiong膛,直到见到这个人,将这个人圈进怀里,向秦才有了落地的_gan觉。
两人缠绵了许久才分开,向亭晚像一只猫一般窝在向秦的怀里。
“伤好了?”向亭晚眯着眼睛问。
“已经痊愈。”
“那便好。”向亭晚放下心来。
“那药方?”向秦问。
“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向亭晚眼神有些飘忽,千年前这毒在民间流传,其实这毒并不难解,只是毒药制作麻烦,流传一段时间便被淘汰,向亭晚恰好记得这解药方子而已。
“哪本古籍?”
“我看过那么多书,那还记得。”向亭晚小声嘟囔。
“既是古籍中看到,那这方子若是无用...”
“若是无用,我杀了齐阿诺以后,我便给你陪葬。”向亭晚转过头看着向秦。
陪葬,仔细想想,若是真的自己是愿意陪葬的,与他长眠底下,永不分离,可对于他,陪葬是那么奢侈的事情。
“傻瓜。”
向亭晚回了营地被向将军下了军令,不得出营地,好生休息一段时日,正所谓饱暖思□□,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向亭晚又开始动了歪心思。
男子到了自己这个年龄,清晨一般都会出现正常的生理反应,前世也早早有了反应,可现在自己的body依旧一如既往地沉寂,况且多数像自己这般年纪的人有些早都娶Q生子,自己莫不是废了?
向亭晚越想越怕,或许是锦绣怀自己的时候受苦导致自己先天不足?虽说自己没有娶Q生子的念头,但是时时jiāo于向秦把玩也是极好的,这平白少了一大乐趣,向亭晚慌了。
向亭晚披上外_yi,踉踉跄跄地去箱子里翻医书,可来北疆时带的医书没有这方面的,也是,谁出来打仗会关心这些事,向亭晚又想起初七给自己的那些教材,向亭晚慌乱地翻开,看了几页更觉得五雷轰顶,这书上比自己小的都比自己长得好,自己莫不是有了什么隐疾。
向亭晚觉得自己面对敌人的大刀时都没这么害怕,把书往地上一扔,不能讳疾忌医,自己还年轻,现在治来的及。
“军医,你看我还有救吗?”向亭晚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的老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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