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阿素开始刻意躲着向亭晚,总觉得那个冷冷地孩子,有些可怕。
阿素不来,向亭晚落了个清净,向秦这几日也没有出去,每日带着他去郊区骑马,去庙会,去听戏,转眼间两人回京已经半月,军中带伤的将士也养好了身子,向秦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翠苑阁,宴请众将士。
军中将士与向亭晚也算熟识,向亭晚给向秦找出晚间要穿的_yi_fu后,便开口想让向秦带自己一并去。
今日宴请众将士,定会晚归,说不好大家喝到明日也是有可能,向秦是想带着向亭晚一起去,可是转念想到方遥那个流氓把百花楼和怡香院的姑娘小馆一并都包了,便打消了带着向亭晚一起去的念头。
向亭晚看到向秦面色不自然,便明白了过来,军中寂寞回京庆功少不了nv人,便开口道:“那晚晚就不去了,爹爹莫要让青楼nv子近身。”说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兔儿爷也不行。”
向秦睁圆眼睛问:“这些谁告诉你的?”
“老二叔叔。”向亭晚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席间,方遥浑身不自在,四处张望,对上了向秦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光,众将士身边全部美nv环绕,有个别喜好的身边也有面容姣好的小馆侍奉,而向秦坐在主位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向秦他莫不是中意于我。方遥心中大惊,怪不得他多次不顾自己安危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可,可自己一直拿他当兄弟从未起过别的心思,方遥看了看向秦那双含情的的美眸,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向秦起身端着酒杯过来了......
方遥清了清嗓子,沾了一点口水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碎发。
“阿秦......”方遥看着向秦,红着脸叫道。
自从方遥进了军营,便一直称自己为将军,许是已经喝多了,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向秦坐到方遥身侧,酒杯与方遥桌上的酒杯轻碰一下,兀自喝了一杯,然后在方遥直勾勾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晚晚年纪尚晓。”
这就要表明心迹了?虽说向秦带这个孩子,但方府还不至于养不起个孩子,向秦姿色自是不用多说,但看照看孩子起居来说,也是个细心妥帖之人,又武艺高qiáng,宜家宜室,得此良人夫复何求A。
“我定会视晚晚为己出的,阿秦放心。”方遥红着脸郑重承诺。
这才喝几杯就上脸了,开始说胡话了,日后定要让晚晚离这人远些,以免学坏。
“不必了,方遥,晚晚年纪尚小,你日后莫要在他面前说些不He时宜的话。”向秦不急不慢地说。
???方遥满头雾水。
“近日,晚晚常说起花街柳巷,甚至对小馆多有了解,在我追问之下,他不得已告诉我,是你将这些事情说与他听。方遥,晚晚不过一个八岁孩童,年纪尚小,日后还望你谨言慎行。”向秦慢条斯理说完起身回到主坐,面不改色地与将士同饮,再也没有多看方遥一眼。
原来不是心悦于自己,方遥心中些许失落,杯酒下肚之后,又豁然开朗,至少兄弟算是保住了,又一杯酒下对,方才觉得不对。
自己何时将烟花之地的事情说与向亭晚?这个小崽子不知在哪学的故意拿自己顶包,此类事情这几年数不胜数,自己明里暗里吃了他不少亏,方遥忿忿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给向亭晚又记下了一笔。
酒楼里喧闹异常,向秦耳力超群,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更声,得知时辰已晚,心里担忧自己不在向亭晚不好好吃饭,便差一小厮打包了一盅甜汤送回府中,向亭晚喝过甜汤躺在chuáng上,天气有些闷热,向亭晚便起身走到窗前。
窗前摆放着几棵盆栽,向亭晚移开盆栽,推开窗,一个披头散发的nv子正背着光,站在窗外看向自己。
向亭晚看不清那nv子的脸,只觉得十分面熟。
“你是谁?半夜三更站在我窗前做什么?”向亭晚丝毫不惧怕,踩在凳上压低声音问。
“是不是你杀了阿毛?你回来阿毛就死了,你本来就不喜欢阿毛,不喜欢我,所以你杀了它放在我_F_门前吓唬我是不是。”窗外nv子正是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卧chuáng不起的阿素。
“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向亭晚的脸被月光映地惨白,站在窗里对阿素冷笑着说。
“阿毛是被人杀的,可少爷却说是被野狗咬死,明眼人都知道阿毛的头是被拧下来的,府里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少爷如此庇护。”阿素伸出惨白的双手去抓向亭晚的_yi襟。
爹爹竟然知道,可他一个字都没有对自己提起过,这是不是说明爹爹默许了,他并不讨厌自己做的这些事。
向亭晚看着有些癫狂的阿素,zhui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初夏寂静的夜空,随即桌椅推到的声音传来,偌大的院子一时间冲进一群人来。
向亭晚倒在地上,body被桌椅压在身下,凌乱的书籍字画散落在身边,他惊恐地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阿素。
阿素被一群举着火把的府兵围了起来,披着外_yi的向老将军和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我觉得热,便起chuáng开窗户,就看到她站在窗外装鬼吓我。”向亭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qiáng忍着哭泣说。
“我没有,我没有!”阿素百口莫辩,所有人进来时便看到披头散发的阿素半个身子探进窗户,而年幼的孩子正闭着眼睛惊声尖叫。
阿素被府兵押走了,向老夫人关了她一个月禁闭,一个丫鬟半夜吓唬主人,只被关半个月禁闭,这个惩罚未免轻了一下,这个丫鬟到底是什么身份,向亭晚把擦破的手轻轻搭在被子外,闭上了眼睛。
天蒙蒙亮,向秦才跌跌撞撞地走进_F_门,一身酒气地把自己砸在chuáng上。
向亭晚龇牙咧zhui地抽出被向秦砸在身下的胳膊,活动了一下,无奈地看着四肢大氅的向秦。这是喝了多少,向亭晚坐在他的身边便闻到了冲天的酒味,好在没有别人的脂粉味,向亭晚伸出脚蹬了蹬向秦的脸。
“别闹。”向秦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小脚丫,握在手里轻轻揉捏着。
向亭晚一下子愣住,_gan觉那双手的火热从自己的脚直接传到了头顶,向亭晚用力抽回自己的脚,这人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别的谁了吧,两人相处这么多年,可从未有过如此...如此暧昧的举动。
“过来抱抱。”向秦闭着眼睛一翻身,准确地搂住向亭晚的yao身,半个身子压了上去。
向亭晚挣扎不开,抱抱,这还真把自己当成别人了,一gu怒火直冲大脑。
“向秦,你可知道我是谁?”向亭晚边挣扎便咬牙切齿地说。
“叫爹。”向秦闭着眼睛在向亭晚屁gu上抽了一巴掌,本就摔疼的屁gu更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向亭晚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向秦以为自己喝多了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疼了,立马想撑起身子看一下,奈何实在醉的厉害,起了几下愣是没起来,只得轻轻拍打着向亭晚后背,晚晚,晚晚地不停地叫着。
向亭晚看着靠着自己极近的向秦,zhui角han_zhao笑地说仅此一次,原谅你了。
向秦酒量好,醒酒极快,不到晌午便醒了过来,扶着头坐起身子时,才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向亭晚。
“爹爹,你在晚些时候醒来,晚晚就被你压死了。”向亭晚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说。
“抱歉,爹爹日后不会再喝这么多了。”向秦手忙脚乱地扶起向亭晚,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给他按着酸软的四肢。
向秦看着那只小手上gān涸的血痕,瞳孔微*。
“这是怎么弄得?”一大片擦伤,也没有处理,伤口脏兮兮的,莫不是昨夜自己喝醉了伤到了他。
向亭晚眼神闪躲地想抽回手,可被向秦钳得死死的。
“怎么伤的?说实话,否则我把这府里的丫鬟小厮叫过来挨个盘问。”向秦声音冰冷,若是自己伤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若是别人......
“爹爹......”向亭晚扑进向秦怀里,向亭晚喜欢这样的向秦,这样护着自己的向秦。
“昨夜晚晚吃了你送的甜汤,本想睡觉,可屋里闷热难耐,晚晚便去开窗,可谁知阿素竟在窗外装鬼吓唬晚晚,推到了桌椅砸倒了我,手就是摔倒时擦破的。”向亭晚一边说一边抬眼打量向秦的神情。
“受了伤为何不包扎一下?”向秦似乎有些恼怒。
“当时太害怕了,没觉得疼,过了时候才发觉受伤,可那是夜shen,大家都已睡下,就想着明天再处理,再后来爹爹回来了,晚晚一看到爹爹,便什么都不觉得疼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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