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直线上升。
飙升程度如同苏潭的心率。
事情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 他不明白。
牡丹的香气在温暖的空间里,像一张网温温柔柔把他缠住,让他脑子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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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方面事情。
不是不懂。
花妖族也是懂情情爱/爱的,甚至就像冯楚说的, 妖族天x更风流。只要达成协议, 一夫多Q,一Q多夫, 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只是, 苏潭从没觉得这种东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像自己天生和这种东西就该是绝缘的。
直到现在。
骤然上升的温度,红得烧人的脸, 还有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到醉人的昙花香。
苏潭忽然很想知道, 为什么慕时要用那种近乎于埋怨倾诉的口气, 对自己说他从没有过这种经历。
为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竟像是经年浮沉世间,固执地守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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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想问,却张不开口, 醉人的花香气让他浑身发软, 映入眼帘, 尽是慕时的脸。
很奇怪的,他目光停留在慕时的下半张脸。
有些瘦削的脸庞, gān净利落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
慕时的zhui唇很薄, 唇色却Yan,牡丹大概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甚至要用浅色唇膏去压住唇色。
苏潭脑海中倏然勾起的, 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同样是薄而浓Yan的唇,在*肤色下被衬得分外Yan丽。
同样是瘦削利落到有些凛冽的下半张脸。
那张脸的主人D着银色覆面,花纹华丽繁复。
覆面遮挡住他人中以上全部容颜,只露出一对漆黑shen邃的眼瞳。
那张脸离得好近,近到鼻尖几乎顶着鼻尖。
苏潭的下巴被人捏着微微扬起头,迎着那张脸,这么个半qiáng迫的姿势,他心中却无半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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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力道一松,苏潭跌回现实。
视线焦距回归的刹那,他看到慕时已经和自己拉开了些距离。
包括十指相扣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放开。
慕时看着他,笑了笑:“不闹了,休息一会儿,吃晚饭吧。”
——
两个人肩并肩在king-size的大chuáng上躺下,满室香气渐渐淡却,苏潭狂乱的心跳也逐渐平复。
刚才的事情就像完全没发生一样。
本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突如其来闯入一个搅局梦境。
慕时打电话给前台,讲的英语,口音很地道。
苏潭知道他是故意在现,花多少都有一点爱卖弄的天x。
明明会说韩语,讲得也好,非要用英语。
摆明在跟苏潭说,看,我还多会一种语言哦。
不过苏潭还就吃这一tao,慕时哥什么都会,慕时哥特别厉害。
“叫他们把吃的送上来。”挂了电话,慕时对苏潭说,顺便*控面前智能窗帘,缓缓向两边分开。
酒店五十八层俯视,繁华的都市夜景尽收眼底,穹顶体育场如同镶嵌其中最璀璨的明珠,远处的青江则如玉带。
“忙忙叨叨的,差点忘了。”慕时叹口气,瞧着窗外。
“今天是新年夜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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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没有问慕时晚上吃什么,当一个人连自己的过往都记不清楚也找不到答案之后,面对生活中许多东西就会变得比较不求甚解。
只知道呆在慕时身边是轻松的,安全的,愉快的,好像就够了。
和慕时肩并肩地躺着,没有刚才那种紧张_gan,随着两个人的呼xirou_ruan的chuáng铺轻微律动,是让人放空一切的那种放松。
但苏潭也不能什么都不去想。
刚刚在穹顶体育场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很多事情懒得去找答案,不代表他想做一个装糊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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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只妖怪,处理掉了吗?”苏潭问。
“嗯。”慕时说,“本来想着抓回去让冯楚处理的,后来情况紧急,就给他碎了。”
“给他什么了?”苏潭吓了一跳。
“碎了。”慕时说。
苏潭zhui巴张成“O”型。
碎了,意思和劈开、斩裂、击杀都不一样。
意思就是一击之下从上到下,由nei而外,化形的形体到妖物修炼多年的nei丹,全部击碎,神魂俱灭。
慕时手里那时候只有一块木板。
慕时看他这表情,安慰道:“没事的,这种恶妖,人人得而诛之,就算jiāo给冯楚,它也是一样的结局,而且我也没吞它nei丹,这种行为叫除魔卫道,离故意杀妖远着呢。”
苏潭:“**”
我关注的是这个事儿吗?
宁是影帝还是徒手开山教教主?
拿着块破木板子,举手投足碎了一个恶妖,这么轻描淡写的吗?
不过听说慕时不会挨处分,苏潭还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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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呢?”苏潭问,“我_gan觉他就是个凡人,为什么蝙蝠妖会盯上他?”
“这种恶妖凭借本能肆意妄为,靠xi食人血汲取妖力。”慕时面露嫌恶之色,“它先是用自身的声波蛊惑猎物,再将诱捕来的猎物吃掉,Haru倒霉一些,被它选成了猎物。可能是因为他们七个一直在台上唱唱跳跳,对那只恶妖来说,比较好锁定一点。”
苏潭脸色变了变,也就是说,多亏被盯上的是Haru,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就出大事了。
想到这里,慕时哥一剑给这蝙蝠碎了,它都死有余辜。
话说到这儿,慕时给冯楚打了个电话,跟他汇报刚刚的情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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