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糖来的快去的也快, 迎着风向顾鹏摆了摆手,小鹿似的跳远了。
顾鹏看着他的背影, 独自在风里凌乱。
**确实有点失忆那味了。
他什么都忘了,自己一个人要gān什么去?会不会遇到坏人A?会不会没钱了A?会不会突然犯病A?司总知道吗?司总都不管的吗?
顾鹏犹豫片刻,生怕单纯的唐小糖被社会拱了,回头张望了片刻,握了握拳,选择跟了上去。
唐小糖跑到糖果屋躲起来,用店里的电脑打开“司先生的糖”,一幅一幅看着那些幻想中与司先生的甜蜜生活, 终于找到一幅两人在校门口分别的画。
两人明明已经道过再见, “糖”走了几步, 却偷偷转过身,躲在门里偷看司先生,少年整个人只是写意的几笔曲线,大致勾勒出一个站在校门里的人形,唐小糖却知道,那是刚刚假装大方自然地向司先生说过再见, 却因不舍而回头的“糖”, 他把自己画的那么简陋,却用了大量的时间和jīng力, jīng雕细琢地描画出司先生离去的背影,司寒爵背对着他, 正要走向自己的车, 背影修长挺拔,傲然众人,因作画的人格外偏心而显出一种如圭如璋, 鹤立jī群的气度。
他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人正在偷看,望着他的背影并将那一幕shenshen刻在脑海里,因此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那背影又显得格外绝情冷酷。
那只是作画的人的_gan觉,他明知道得不到结果,只能将心事藏在心底,像只小仓鼠,把和司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搬回自己安全的小山dòng,藏起来,囤成山,却不让任何人知道。
整幅漫画格外偏重在司先生的背影上,周围人包括自己都是潦草简略的一片陪衬,连校门都只用简单的几笔线条勾勒出来,好在“糖”画工非凡,略略几笔却依然能看出那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唐小糖认出京大的校门,又在那个微博下翻了翻,翻出最后一条文字微博:成功了!!!
三个字,三个_gan叹号。
虽然语焉不详,但那份激动和快乐却隔着屏幕,一直抵到唐小糖心里。
“司先生的糖”是个nei敛而害羞的人,他的生活平静像山dòng里的一潭死水,水下潜藏着shen不见底的黑暗与卑微,某一天因为司先生的出现而漾起柔亮的波光,但他依然是沉静而含蓄的。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矜持到卑微的人开心得连用三个_gan叹号?
唐小糖看着那个日期,忽然意识到,好像就是自己醒来那一天的凌晨三点?
奇怪。
他将那丝异样的_gan觉压在心里,将电脑的浏览记录全部删掉,匆匆离开糖果屋,打车去了京大。
偷偷跟踪过来的顾鹏:**
小糖怎么一副要gān大事的样子?
他有点想不明白,困惑地在脸侧抓了抓,看看唐小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那间糖果屋,瞳孔倏然睁大。
这种随便闯进别人家里,还鼓捣了半天电脑的行为,很难让人不和入室,偷窃之类的行为联想到一起。
他的小朋友,怎么变成了这样!
顾鹏痛心疾首,牙关咬紧,额头抵在糖果屋的玻璃上,恨恨地撞了撞。
“哎哎哎哎哎!”丁傅盛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忙用手垫在顾鹏额头和玻璃中间,掰着顾鹏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脸色惊疑不定,“鹏鹏?你自/残呢?”
顾鹏把他的手挡开,闷闷道,“没有,我好好的!”
丁傅盛上半身向后倾斜出一个角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观察着顾鹏的脸,那张微黑的俊脸苦恼地像是下一秒要去绣花一样,黑漆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眨得丁傅盛心惊胆战。
“我一上来就看见你在撞墙,你说你好端端的,撞什么墙?”
顾鹏哽了哽,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顾鹏下巴一抬,示意丁傅盛看里面,“丁哥,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出卖我。”
对朋友的忠诚是极为重要的,但当你发现自己的朋友要误入歧途时,一定要稳准狠地将他拯救回来。
顾鹏觉得自己做得对。
顾鹏揣着手,严肃道,“刚刚我看见小糖了。”
丁傅盛:???
“虽然他说不让我告诉别人,但我觉得这事不太对,”顾鹏严肃道,“小糖刚刚在里面鼓捣半天,你说,他是不是犯法了,被司总知道,所以司总才背地里T查,小糖也不敢让司总知道他的行踪?”
丁傅盛竖起大拇指,“很有想法。”
顾鹏慎重地点头,“所以,我们要不要告诉司总,好让小糖悬崖勒马。”
丁傅盛tian了tian唇,看了看这间离司寒爵公司不到十分钟的糖果屋,jian诈地一笑,“不能这么莽撞,他已经溜了?溜了可不好办A。”
顾鹏急道,“他刚上出租车了!我记得车牌号,那些车都有定位,我能查到!”
丁傅盛在冷风里笑成一只老狐狸,他志得意满地给司寒爵打了个电话,笑嘻嘻道,“司总,关于那个小糖的一条重要线索,换两千万投资,gān不gā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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