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魏这个连dòng府门都不肯出的万年宅男突然出现在太微宫,当真叫钟令仪吃了一惊,小心翼翼问:“段师叔,不知您此番前来,有何贵gān?”
段魏来的路上迷了路,在山里转了半天都没找到太微谷谷口,一直到傍晚碰到砍柴回家的樵夫,给他指点了方向,他这才找对地方,因此一见面就气急败坏说:“你家先祖怎么把太微宫建在这么个鬼地方,又偏又远,shen山老林捉迷藏吗!”
哪有一见面就问候人家先祖的,钟令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说:“师叔,整个河洛没有人不知道太微宫在哪儿,您大概因为长年累月不出门,才会不认路吧。”
段魏神情一噎,突然停在神nv湖边,一脸不耐烦说:“邹飞燕呢?让她赶紧给我回去!”
钟令仪讶道:“师叔,你是专程来找飞燕的A?”
段魏哼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找你吗?太微宫我就不Jin_qu了,你让她出来,我们这就走。”
钟令仪知道他x情孤僻,行事与常人不同,却也没想到他千里迢迢而来,竟然连太微宫的门都不肯进,劝道:“师叔,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段魏却说:“修道之人,还怕天黑吗,现在出发,赶yi_ye的夜路,明天这个时候已经在灵飞派了。”
钟令仪无语,只好叫来邹飞燕。谁知邹飞燕说:“我不回去。”
段魏气道:“你都出来一个多月了,道法课缺了一个多月,早晚冥想打坐想必早就丢到脑后去了,法术也不知道有没有练,你再这样荒废下去,还要不要修炼了?”
邹飞燕跟他朝夕相处多年,shen知他看似不好相处实则单纯无害的本x,_geng本就不怕他,忙说:“叔祖放心,我没有荒废修炼,师父还教了我流火诀呢。”
段魏听到这里,突然瞪了钟令仪一眼。钟令仪被瞪得莫名其妙,心里正奇怪,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只听他耐着x子说:“你要学流火诀,我自会教你,何必留在这里,快随我回去。”
邹飞燕摇头,躲到钟令仪身后,“不,我不回去,我喜欢太微宫,还想多住一段时间呢。”又对钟令仪说:“师父,你不会赶我走吧?”
段魏脸色r眼可见的黑了,偏偏拿邹飞燕没办法。
钟令仪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向来我行我素的段魏也有吃瘪的时候,清了清嗓子说:“段师叔,你都来了太微宫,岂能过门而不入?传出去人家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师叔,你从灵飞派赶来,一路马不停蹄餐风渴饮,又找了这半天的路,想必累了,且随我回去休息休息。”
邹飞燕也说:“叔祖,太微宫有新酿的香乌果酒,可香啦,外面没有卖的,你一定喜欢。咱们快Jin_qu吧,等下就要吃晚食啦。”说着跑到前面带路。
段魏见她不肯走,无奈之下唯有先住下来,再徐徐图之。
晚上到了安排住_F_的时候,段魏又不满意了,嫌太微宫人多嘈杂,尤其周围住的全是一群十来岁的小弟子,他最怕这些小崽子们了,一天到晚打打闹闹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吵的他脑壳都疼,“就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钟令仪想到他x喜幽静,就连dòng府都特地选在人迹罕至的断崖上,想了想说:“之前溟剑宗在的时候在山脚下建了一处住所,后来他们走了,那些屋子便空着,倒是安静无人,就是一时还未来得及打扫——”
段魏忙说:“无妨无妨,脏一点就脏一点,就是幕天席地也不要紧,只要远离人群无人打扰便可。”
钟令仪只得叫两个小弟子先去收拾一番,自己则提着灯笼送段魏过去。到了山脚下,偌大的屋子空无一人,黑暗中显得分外破败孤寂,前来打扫的小弟子觉得瘆得慌,段魏却很是欢喜,打量着周围说:“不错,不错,就是要没人才好。”又把打扫到一半的小弟子打发走,“行了行了,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太gān净。”
钟令仪见他赶人,不好多留,临走前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师叔,你自从见了我便没有好脸色,是不是因为我叛出师门,对我有意见?”
段魏诧异地看着她,“你叛不叛出师门,关我什么事。”
叛出师门一事实在成了钟令仪的心病,见段魏不是因为这个针对她,当即大松口气,没好气说:“那你gān嘛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哪里得罪你了?”
段魏哼道:“你还有脸问我,你留下邹飞燕不让她回灵飞派,到底什么意思?”
钟令仪只觉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不让飞燕回灵飞派了?那是她自己愿意留下来多住几天,我这个做师父的难道还要赶她走吗?”
段魏怀疑地看着她:“听说太微宫招徒艰难,邹飞燕资质不错,又一向对你_gan恩D德唯命是从,你别不是想抢灵飞派弟子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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