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宫买下观门大街的铺子,立即着手改造修缮,想在夏天来临前把原先的铺子搬到这边,因此钟令仪最近一段时间常常去长洛城盯着工匠施工。这天她正站在门口看人搬木料,确认要的种类数目无误,方才让曾青石去结账。曾青石原本都走了,忽然又退回来,冲着她躬身行礼。钟令仪莫名其妙,往后一看,景白正站在那儿对她笑呢。
钟令仪乍然见到他,又惊又喜,眼中满是笑意,当着人的面却不肯外露,一脸矜持说:“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景白笑而不语。外面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钟令仪要盯着人gān活结账走不开,只好领着他kua过满地砖石木料,上了三楼一个小_F_间。
这个_F_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靠窗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锤子锯子刨子等工具,桌下面塞了一把椅子,平时钟令仪监工累了就是在这里休息。她将不知谁放在椅子上的墨斗拿下来,请他坐下,说:“你不去太微宫,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只能委屈你在这儿坐会儿了。”
景白却不坐,而是顺手把门关上,有些委屈说:“我去过太微宫了,你不在。”
钟令仪看了他一眼,慢慢说:“急什么,我忙完自会回去,你来这儿不是捣乱吗,这里乱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景白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我想你了,一刻都等不及。”
钟令仪微红着脸推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对面铺子跟这里是一样的格局,也是三层,只要有人探头往外看,就能将两人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
景白只好放开她,问:“还要忙多久?”
钟令仪说:“等送漆料的人来了,结完账就能回去。要不你出去逛逛?”
景白走到窗边,探手把窗关上了,_F_间立即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钟令仪瞟了他一眼,扭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要出去。景白按住她的手,将她困在门边,轻声说:“我在东海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好不容易抽空来了太微宫,谁知你又不在,我连口茶都没喝,一路风尘仆仆赶来这里见你——你就如此狠心?”
钟令仪红着脸骂他:“□□,你还要不要脸?”
景白盯着她水润的红唇,轻笑道:“我这会儿正渴得厉害,你说该如何是好?”
钟令仪撇过头去不看他,哼道:“你要是渴,我去旁边茶楼给你要壶茶。”
景白伸出手捏了捏她*滑腻的下巴,在她脸庞呵着气说:“普通的茶水可解不了我心头的渴。”
钟令仪作势要咬他的手,有些羞恼说:“外面都是人,你放尊重些。”
景白手指在她唇上摩挲不去,小声哀求:“好阿如,且借我润润唇,以解相思之苦。”说着低头吻了下来。钟令仪被他撩拨的脸红心跳,情难自禁。两人正难解难分时,忽然听的曾青石在下面叫:“宫主,送漆料的人来了。”
钟令仪忙推开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扬声道:“知道了!”狠狠瞪了景白一眼,打开门大口喘气,待心情平复后,这才下楼去了。
两人虽然已经成亲,但各自有事要忙,身上担的都是重责大任,钟令仪要振兴太微宫,景白要稳固溟剑宗掌门之位,因此这三年来两人一直都是聚少离多。一般都是景白来太微宫看她,偶尔她也会去溟剑宗小住一段时间,顺便到围屏山泡泡温泉。算起来两人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也难怪景白如此急不可耐。
钟令仪结了漆料的钱,让曾青石在铺子里盯着,和景白先回太微宫去了,路上问他:“东海那边的事解决了?”
景白叹道:“哪里A,还在跟长天门吵,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吵不出个结果,我gān脆来太微宫躲清静了。”
原来长天门的人在蓬山群岛一座无名岛下面发现了灵石矿,虽然不是什么资源丰富的大矿,怎么说也是灵石矿A,挖出来就是荧光闪闪的灵石,长天门派来的弟子还没偷偷开始挖呢,便被驻守在附近的溟剑宗弟子发现了。溟剑宗表示蓬山群岛隶属于东海,整个东海都是溟剑宗的,灵石矿当然也是溟剑宗的,不让长天门的人挖,还要赶他们走。长天门岂肯答应,表示灵石矿乃是无主之物,谁发现就是谁的。凭空出现一座灵石矿,利益太过诱人,双方一直吵个不停,宁可派弟子守着灵石矿不让对方采挖,也绝不妥协让步。眼看一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景白烦不胜烦之下索x来了太微宫。
钟令仪听的直摇头,说:“岂有此理,人家地盘上的资源矿产,谁说是无主之物?照长天门这个说法,回头我去西蜀发现了什么陨铁矿,那也是太微宫的了?”
景白叹道:“门派之间的这些破事,跟街头老_M子吵架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些蝇头小利争得不可开jiāo。”
钟令仪牵住他的手,安慰道:“好了,既然来了太微宫,就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前面就是洛河,你想不想吃河洛鲤鱼A?”
景白笑道:“怎么,你要下水给我抓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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