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远、杜大可等人看着地上蒋翊的尸体,尽皆默然,心中亦悲恸不已。杜大可见景白抚尸痛哭,轻声安慰道:“昭明君,还请节哀,观尘君的后事该如何处理?”
景白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qiáng忍悲伤,收起眼泪,哑声道:“鸣丧钟,以掌门之礼厚葬。即刻召集所有弟子,就在无极殿外面的广场,我有话要说。”
九九八十一声的丧钟响起时,整个溟剑宗为之悚然,待大家知道是蒋翊陨落后,来不及心惊,便听的昭明君召见,全都不敢拖延,立即从四面八方赶来无极殿。一个时辰后,无极殿外的广场已是黑压压一片。
景白出现在广场临时搭起来的高台上,他的身影一出现,底下原本嘈杂的嗡嗡声肃然一静,很快偌大的广场鸦雀不闻,唯有chūn日下午的风声chuī的_yi衫猎猎作响。
溟剑宗七大长老均站在台下,端木涵、端木宁也在。景白从各大长老脸上看过去,说:“从今天起,我就是溟剑宗掌门了,诸位可有异议?”
古月远、杜大可带头躬身行礼,“吾等参见掌门。”
众人连忙有样学样,“吾等参见掌门。”一时声震于天,就连端木涵、端木宁父子都不例外。
景白点头说:“那好,我现在就号令所有弟子,即刻出发盐江城,廓清叛乱!”
端木涵吃了一惊,小心翼翼说:“掌门,现在就出发吗?”
景白神情严肃说:“不错,现在就出发,我要连夜拿下盐江城,绝不容忍端木信继续犯上作乱!”
诸位长老被他的决定吓了一跳,有人劝道:“掌门,平叛一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A。”
景白态度qiáng硬说:“我意已决。我们这么多人,又是师出有名,难道还怕区区几个叛贼吗?此事已经拖的够久了,不能再放任对方继续作乱,廓清叛乱就是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我问大家,你们怕了吗?”
众人皆高声回应:“不怕!”
其他有心劝阻的人被这气势如虹的场面镇住了,没想到景白如此得人心,可谓是一呼百应应者云集,众意难违,不敢再反对。
景白看向端木宁说:“曼成师弟,我yu以你为先锋,你愿不愿意?”
端木宁心里自是不愿的,这不是让他们端木家自己打自己嘛,可是景白初为掌门,此举明显是要拿他立威,他若是敢拒绝,还不知道景白要如何收拾他,刚才他可是看见了,蒋观尘的尸体就在无极殿里躺着呢,只得拱手说:“属下遵命。”
景白颔首,看向古月远:“古长老,安排下留守的弟子还有乘坐的法器,一个时辰后大家在城门口集He,前往平叛者,多发一个月月例。”
众人听到可以多领一个月月例皆欢呼不已,心想咱们这么多人,倾巢出动对付几个叛贼,又有昭明君坐镇,简直是三个手指捡贝壳——稳赢,因此人人都想跟着去盐江城平叛,谁也不愿留下来值守。
杜大可见此情景对景白说:“闻战则喜,平叛已经成功一半,恭喜掌门!”
景白叹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是同门相残罢了。”
杜大可哎了一声,不说话了。
古月远凑过来小声说:“掌门,库_F_空虚,那多发的一个月月例只怕一时拿不出来A。”
景白拿出一枚细长形墨玉jiāo给他,“古长老,这是开启地下密库的黑印,盐江城你不用去了,等下你带着度支堂的人去密库看看,我曾经跟随师尊到过里面一次,其中有不少奇珍异宝,想必应付大家一个月的月例应该不成问题。”
古月远松了口气,说:“原来掌门心里早有成算,那就无忧了。”
太阳还未落山,溟剑宗弟子乘坐法器浩浩dàngdàng向苍澜岛港口进发,然后在港口换成灵船,半夜时分到达盐江城城外,排开阵势,将盐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端木信收到消息时已经睡下了,一边穿_yi_fu一边听端木楚说话,话未听完惊的呆立当场,手里yao带掉了都不自知,“观尘君死了,昭明君杀的?”
端木楚亦是骇得脸色发白,“对,就在今天,观尘君一死,昭明君就带人把盐江城围了。”
端木信还沉浸在蒋翊死亡的消息中回不过神,难以置信说:“昭明君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雷厉风行了?”
端木楚急道:“大兄,现在咱们怎么办A,昭明君把咱们围了,这是要瓮中捉鳖A!”景白连蒋观尘都说杀就杀了,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端木信qiáng作冷静问:“昭明君带了多少人?”
端木楚一脸绝望说:“听说整个溟剑宗弟子能来的都来了。”
端木信这下亦是六神无主,结结巴巴说:“倾巢而动?对付咱们百十来个人?”
凡是跟着端木信作乱的人只要登上城门,便能看见对面密密麻麻站着的溟剑宗弟子,足有数千名之多,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哪里还有抵抗之心。
景白携杀蒋翊之威,倾尽溟剑宗弟子,不惜杀jī用牛刀,就是要用此举告诉端木信,放弃抵抗,任凭处置。
端木宁站出来喊话,要求见端木信。很快护城大阵打开,端木宁被请了Jin_qu。他在城主府见到了惶恐不安的端木信,也不客tao了,开口便说:“大兄,昭明君派我来劝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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