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宫主殿大致修缮完毕,钟令仪、钟显、笙歌等人搬到主殿左右两边的配殿居住。景白守丧,仍住在原先的草庐。钱佩来了后,钟令仪在左配殿收拾出一间客_F_给他住。原本_F_里空dàngdàng的,摆上从刘伯言dòng府搜刮来的桌椅chuáng榻,再挂上帐幔,装饰以鲜花绿植,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倒也像模像样,至少钱佩看了后十分满意,玩笑道:“我还以为来了后要住茅草屋呢,没想到太微宫都修缮一新了。”
钟令仪说:“也只修缮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是残垣断壁,后面花园还在施工呢,你要是嫌吵,就去神nv湖走走,太微宫别的没有,依山傍水,风景一绝。”
坐在_F_里,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叮叮当当敲击声。钟令仪便说:“二师兄,我让显儿带你去划船吧,这个天不冷不热,阳光明媚,划船最舒_fu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钱佩叫住她,“还有一件事。”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七弦琴,放在桌上,“我这次来,是奉师尊之命把这个送还你。”
钟令仪垂着眼,半晌问:“这琴怎么会在师**”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顾衍,只好含糊了一下带过去,“怎么会在他手上?”
钱佩便将朱长老拍下七弦琴的事说了。
钟令仪摸着琴默默无语,心情十分复杂,最后只能将这琴收下。
景白知道这件事后,却很不高兴,心想顾玄临到底想gān嘛,当断不断,黏黏糊糊,明知道阿如对他不只是师徒之情,又来撩拨,生怕阿如忘了他似的!
这天为了迎接钱佩,太微宫办了个简单的宴席,他来赴宴,饭后到钟令仪_F_里小坐,正喝着茶,见钟令仪拨弄了一会儿七弦琴,又拿出青莲灯用软布仔细擦拭,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住,说:“这青莲灯是筑基期法器吧?你都结丹了,还留着它gān嘛,不如给方同用吧。”
钟令仪说:“哪里,这青莲灯可是法宝,能随着修为一起成长,金丹也能用,我所有法器里,最喜欢的就是青莲灯,不但防守得力,还能破除迷幻,好看又实用。显儿若是缺少法器,回头我替他寻摸一件好的便是。”
景白不满道:“那封剑盒呢?”
钟令仪“哎呀”一声,忙说:“我最喜欢青莲灯,不过更喜欢封剑盒!”
景白轻哼一声,忽然说:“你这么舍不得,因为这青莲灯是顾玄临送的吧?”
钟令仪慢慢放下青莲灯,眉头紧皱看着他,不悦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么个破灯有什么好看的,天天拿在手里摆弄!”
钟令仪沉着脸说:“我哪有天天摆弄,不过是今天拿出来擦一擦罢了,你到底怎么了?说话这样yīn阳怪气!”
景白猛地站起来,大声说:“你先是收下顾玄临送来的琴,又整天对着他送的法器睹物思人,你说我怎么了?”
“胡说八道,我哪有睹物思人!”
“那你就把这灯给钟显!”
钟令仪气得直瞪他,“你胡搅蛮缠,青莲灯我用着正得心应手,你凭什么bī着我把它给显儿?”
景白冷笑道:“刚才还说最喜欢的是封剑盒,果然你都是在哄我!”
钟令仪顿时急了,直问到他脸上,“我哄你什么了,明明是你无理取闹!”
景白气鼓鼓看着她,忽然一言不发走了。
钟令仪追到门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恨恨跺了跺脚,心想有本事一辈子别说话!
接下来两人陷入冷战,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就是迎头碰上了,也只当看不见对方。大家发现两人不对劲,吃过晚饭躲在一边八卦。钟显小声说:“姑姑和昭明君是吵架了吗?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两人中间,差点想抱着碗躲出去,那个尴尬难受如坐针毡A,弄的我饭都没吃饱。”说着拿出一包炒栗子,坐在那里吃。
钱佩拍了他一下,“小方同,你怎么一个人吃独食?”
钟显笑着让了一圈。笙歌、曾青石摇手表示不要,只有钱佩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剥着栗子说:“中午的时候我正好在_F_里休息,两人也不知怎么吵起来,隐隐约约听到你的名字——”他捏着一颗栗子指了指钟显。
钟显讶道:“姑姑和昭明君因为我吵起来?是为了什么?”
钱佩摇头晃脑说:“瞧他俩的样子哪是为了你,也不知是谁吃谁的醋。”
曾青石嘿嘿笑道:“没想到宫主和昭明君这样的人,也会跟我们村的年轻小夫Q一样吵架闹脾气。”
笙歌白了他一眼,打手势问大家怎么办。
钱佩便说:“lover吵架有什么怎么办,过两天自然就好了,我们这些外人少多管闲事。咱们在一边看着闹心,人家说不定乐在其中呢!”
曾青石年轻,好奇心旺盛,忍不住问:“前辈,你知道宫主和昭明君怎么认识的吗?”
钱佩笑道:“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简直跟戏台上唱的戏那样曲折离奇,据我所知两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小师妹还没筑基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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