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仪和景白离开太微宫时才刚入秋,满山苍翠,草木蓊郁,回来时已有萧瑟之意,神nv湖旁开辟出的池塘满塘荷叶新残相间,红绿离披。池塘一隅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菱角,绿油油铺在水面上,细碎的叶子中间开满了或白色或浅huáng米粒大的花儿。钟令仪闻着风中传来的熟悉好闻的清香味,张开双手奔跑起来,放声大叫:“我回来了!”
景白见她如此xing_fen,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会儿正是夕阳西下时分,钟显、笙歌、曾青石、杨球等人听到动静,全都迎出来,又惊又喜,“宫主,昭明君,你们回来了!”
大家都听说了景白被逐出师门一事,不过谁都没提这茬儿,全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钟令仪捶了捶yao,以手扇风说:“哎呀,累死我了,赶了一天的路,连口水都没喝。”
笙歌忙去倒了两碗茶,递给她和景白。钟令仪空着肚子喝了一碗茶,没滋没味的,zhui里更馋了,问:“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没?连吃了半个月的辟谷丹,zhui里都快淡出鸟来。”
笙歌忙拿了一把刚采摘的藜草出来,表示晚上吃这个。
钟令仪眼睛一亮,“现在正是吃藜草的时候,有火tui没?我要吃藜草炒火tui,不要凉拌,哎呀,有二十多年没吃过这道菜了,真是怀念A!”
钟显掩着鼻子说:“味道这么冲,怎么有人喜欢吃这个。”
钟令仪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藜草都不吃,出去别说是太微宫的人。”
钟显撇了撇zhui,“我还是喜欢吃灵羊,青石前两天不是买了好些灵羊回来嘛。”
钟令仪笑道:“那晚上烤灵羊,给我和昭明君接风洗尘!”
曾青石、笙歌处理灵羊、整治菜肴去了,钟令仪和景白前往太微宫看建的怎么样。曾普领着他们Jin_qu,说:“墙已经砌完了,瓦片也盖上了,如今正在粉刷,回头再铺上地砖,装上门窗,大致就完成了,剩下的便是铺陈摆设。”
太微宫主殿后面的院子仍是满地沙砾,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钟令仪问:“那这院子呢,什么时候修整?”
曾普说:“这两天就该开始弄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原本预算只有修葺主殿,没把这院子算在里面,若是修整这么大一个院子,按照宫主您的要求,又要假山又要亭台,还要挖池塘把活水引进来,钱财方面可能会超支。”
钟令仪说:“这么大的后院总不能只种些花草,多少要装饰一番,弄的像个样子,方不失了太微宫的脸面。”问道:“所有东西弄完,大概还要多少灵石?”
曾普掰着手指说:“我替宫主算过了,人工材料是省不了的,亭台池塘也得自己建造,假山倒是可以想办法省一省。”
“怎么省?”
“宫主,你还记得刘伯言吧?他在洛河边的dòng府不是也有一座园子吗,咱们堆叠假山要用的山石直接从他那里搬回来就是。”
钟令仪忙拍手说:“对对,我记得他那个dòng府可华丽了,回头带人去看看,像什么桌椅门窗这些,能搬能拆的全都弄回来,重新上道漆,不就跟新的一样吗。”太微宫可有十好几座院落等着修葺呢,以后这些东西全都用得着。
曾普说:“大殿建好了,铺陈摆设又是一大笔钱,咱们就算只简单弄些桌椅古玩之类的,加上修整院子,只怕还要两万灵石。”
“两万灵石!”钟令仪头疼般扶了扶额,表示她会想办法。
晚上大家围着篝火烤灵羊,笙歌又从库_F_拿了一大坛灵酒出来,大家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钟令仪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藜草炒火tui,心满意足之下哼起了歌,提议道:“曾村长,听说你会chuī埙,如此良辰美景,chuī一段来听听呗,也给大家一饱耳福A!”
曾普便拿出陶埙,chuī了一段节奏欢快的俚曲。
河洛地区的人们大都能歌善舞,曾青石、笙歌、杨球都是本地人,听到熟悉的音乐不由得扭动body跳起了舞,随后钟令仪、钟显也加入进来,大家随着节奏摇头晃脑,拍手踢tui,好不快活!钟令仪又去拉景白。景白因要守丧,这一晚上既没吃r也没喝酒,拿着一杯清茶,郁郁寡欢坐在角落里想着自己的心事,跟眼前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钟令仪拽他说:“你不要这么死板,守丧嘛,最要紧的是心意,形式什么不重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笑就笑,归元真人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如此苛待自己。”
景白意兴阑珊说:“我不会跳,坐在这里看也是一样的,你去玩吧。”
钟令仪一再邀请,“来嘛来嘛,很简单的,就拍拍手踢踢tui而已。”
景白安坐不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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