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在苍溟城大街上漫无目的游dàng时,他被逐出师门的消息很快疯传开来。天色已晚,钟令仪本想在苍溟城随便找间客栈过夜,正拉着景白往前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跑过来,neng口便问:“昭明君,你真的被逐出师门了吗?”
景白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哀伤之色,低眉垂首,沉默不语。
周围路人全都停下来,或惊讶或好奇或同情地看着他们。
钟令仪眉头紧皱,不好骂小孩不懂事,冲周围人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昭明君,还是还没见过他手里的斩霜剑?”
周围人瞥到景白手里似乎随时会bào起伤人的斩霜剑,心里一紧,不敢再看热闹,忙各自gān各自的事去了。
钟令仪瞪了那心直口快的小孩一眼,拽着景白御剑离开了苍溟城这个伤心之地。
乘着夜色,两人一路往东飞行,到了苍澜岛港口,为了避开人,没有乘坐祥云快艇。钟令仪拿出指灵盘,按照上面指示的方位,在海面飞行两个多时辰,shen夜时分方找到当年舒羽宾遗留在东海的水下dòng府。
两人之前来过,这次熟门熟路进了dòng府。这里安静无人,自成世界,只有灵花灵草为伴,一踏进dòng府,外面那些纷纷扰扰是是非非仿佛被隔离开来,两人_gan觉舒适自在许多。景白也不像在苍溟城时那么难过了,静静坐在dòng府门口,看着灵光闪烁的防御阵发呆。
钟令仪忙着挖灵花灵草,准备将其中一些罕见的带回太微宫培育种植,见景白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跟泥胎木雕似的,叹了口气,甩着脏污的双手走过来,忽然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景白回过神来,摸了摸脸上沾上的泥土,没有平常有的灵活反应,只是随便擦了两下,也不管有没有擦gān净。
钟令仪见状摇了摇头,Jin_qu洗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打*的手巾,凑到他身旁,将他脸上的泥印一点点擦gān净,完了在他脸上亲了亲,语T欢快地说:“小白,来帮我挖灵草吧,这一大片都要挖走!”
景白知道她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一直沉浸在被逐出师门的悲伤中,qiáng打起jīng神站起来,拿起地上小铲子,问:“连_geng挖吗?”
钟令仪点头,“嗯,小心点哦,别把_geng挖断了,多留些泥土在上面。”
景白放空思绪,不让自己想任何事情,埋头忙碌起来。
景白被逐出师门一事令人震惊不已。
司天晴身处溟剑宗,很快得到消息,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甘棠几个侍nv不悦道:“昭明君被逐出师门?你们再乱传谣言,小心被罚!”
甘棠忙说:“千真万确,整个溟剑宗都传开了,许多人亲眼所见,奴婢没有胡说,昭明君犯了大错逐出师门,而咱们少主当上掌门啦。”比起景白被逐,蒋翊成为溟剑宗掌门显然更让侍nv们关心xing_fen,人人面上喜笑颜开。
司天晴皱眉,叫来陈开问具体怎么回事。陈开便把当时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司天晴听完讶道:“如此说来,昭明君是因为帮小师妹给散修盟偷送疗伤丹药这种小事而被逐出师门?”
陈开低着头不说话。
司天晴摇头说:“这也太荒谬了,放在我们灵飞派,顶多面壁思过几天也就是了。昭明君这样杰出弟子,你们竟然舍得将他逐出师门?”
陈开亦不觉得这是什么光彩的事,低声说:“这是执法堂下的决议,当时大家求情要求重新量刑,执法长老坚决不允。”
司天晴问:“你们执法长老和昭明君有仇吗?借机公报私仇?”不然她实在无法理解怎么有门派舍得将昭明君这种弟子逐出师门。
陈开不好回答,见她没有其他的事,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走了。
景白被逐终究是溟剑宗自己的事,司天晴身为灵飞派弟子,跟她没多大关系,可是_gan觉十分闹心,自从景雍陨落后,溟剑宗便乱糟糟的,人心不稳,如今更是拉帮结派乌烟瘴气,就连蒋翊成为溟剑宗掌门,也没让她心情变好,反而从中窥见溟剑宗nei部残酷的权力斗争,光是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厌烦不已。
蒋翊忙了一天,回到围屏山下的木屋。司天晴没好气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处置了谁?竟然有家眷求情求到我这儿来了!”自从蒋翊当上掌门后,连她也不得清净,那人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的,弄的她好不láng狈,差点动了胎气。
蒋翊揉了揉额头,沉吟半晌说:“晴儿,苍澜岛最南边有一座小城叫花青城,气候温暖,花开满城,我在城外有一个庄子,你去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如何?”
司天晴心想远离溟剑宗这些破事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安静养胎要紧,将头靠在他身上,依依不舍说:“分隔两地,到时我想你了怎么办?”
蒋翊在她头顶亲了亲,“花青城离苍溟城又不远,我常常去看你便是。”
司天晴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蒋翊哄道:“那我每隔十天就去看你,好不好?”
司天晴不满,“十天才见一面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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