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中月色如洗,照在地上像是披上一层银纱,如此温柔静谧时刻,气氛却十分尴尬。舒令仪恼怒之极,运转灵力朝着一丛杂草泄愤,那草很快燃烧起来。陆辞芳看了她一眼,随手把火灭了,不满道:“小心把屋子烧着了,我现在一贫如洗,只剩这栋屋子还值几个钱。还有,□□跟别的毒药不同,少动用灵力,以免药x发作更快。”
舒令仪重重哼了一声,ChuanXi得越发厉害,不只是脸颊,连眼睛周围都红了,浑身上下跟着了火一般,皮肤滚烫,整个人躁动不安。
景白见她十分难受的样子,轻咳一声,问陆辞芳:“那现在,怎么办?”
陆辞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而已,又不是毒药,什么怎么办,顺其自然喽。”说着朝舒令仪怒了努zhui,又对着他挤眉弄眼,表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景白自是听懂了他的暗示,脸色微红,没好气说:“正经问你呢,放任不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事A?”
陆辞芳翻了个白眼,“实在难受,泡冷水澡呗,记得别再动用灵力,忍一忍就过去了。”摇了摇头,不再管这两只呆头鹅,自顾自回_F_睡觉去了。
陆辞芳家里没有修筑专门的浴池,平时沐浴用的是浴桶,不过他家后院倒是有一湾池塘,引的是城外的活水,原本是用来种荷养鱼的,陆辞芳懒得打理,池塘里光秃秃的,周围芦苇倒是长得比人还高,犹如荒郊野地。舒令仪一个猛扎子跳进水里,任由湖水将自己包围,摊开手脚,body一点一点下沉,久久没有冒头。
景白蹲在岸边,用手试了试湖水,chūn夜犹寒,湖水冰凉,忙叫道:“洗一洗就上来,一冷一热,寒气侵体,小心着凉。”
舒令仪猛地从水里钻出来,抹去满脸水珠,甩了甩头说:“我都结丹了,早就寒暑不侵,才不会着凉。”继续悠哉游哉在水里游来游去。
景白见她玩的乐不思蜀,竟是泡在水里不肯起来,很是担心,“你灵力被封,不比平时,都洗了半个时辰了,还不快上来!”
舒令仪恍若未闻,兀自游到另一边去了。
景白气急,飞身越过水面,一手把她从水里提起来。两人落在地上。舒令仪大为不满,“你gān嘛,我快热死了,水里凉快!”说着还要跳进湖里。景白一把拽住她,摸了摸她,手心滚烫,脸上通红,情况比先前越发严重了,暗骂陆辞芳出的馊主意,拉着她就往回走。
舒令仪*着身子被寒风一激,当即手脚一软,差点摔倒。景白一把抱起她,只觉她浑身烫的厉害,不知是因为□□还是受寒起了高热,急的把陆辞芳从睡梦中拖起来,问他怎么办。
陆辞芳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舒令仪,半昏半醒,面色cháo红,鼻翼不停翕张,讶道:“哎呀,这定是新出的□□天仙散,没想到药x如此厉害,竟然这般持久!”
景白回头盯了他一眼。
陆辞芳脖子一*,忙说:“既然泡冷水澡无用,那就对症下药好了,yīn阳jiāoHe,此乃天地之道——”话未说完,便被黑着脸的景白轰了出去。
舒令仪踢开被子,到处滚来滚去,不停□□:“小白,我好难受。”
景白忙问她哪里难受。
舒令仪一开始说Xiong口,过了会儿说zhui巴,再过了会儿又说鼻子,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你摸,只有一只鼻子能呼xi,我都喘不过气来——”
景白一脸担忧看着她,“你这是着凉了,鼻子才会堵塞。”
舒令仪忽然扯开_yi_fu,露出雪白的脖颈,zhui里嚷嚷着叫热,还要继续解yao带。景白手忙脚乱按住她,眼睛不敢直视,只觉喉咙发gān,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舒令仪忽然哭起来,对着景白又捶又打,“呜呜,我热,我难受,我要泡冷水澡!”
她已经因此受寒,景白怎能由得她继续胡来,忙抱住她,哄道:“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舒令仪动弹不得,却伸出手在他脸上脖子上乱摸一气,“小白,你身上冰冰凉,好舒_fuA,跟木偶人一样,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景白红着脸摇头,“不行——”
舒令仪却不肯罢休,大喊大叫:“我要小白,我要木偶人,我要泡冷水澡!”
景白怕隔壁的陆辞芳听见,忙捂住她的zhui,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只得说:“好好好,我陪你睡。”心想等她睡着,自己再走便是。
舒令仪浑身难受,睡觉也不肯安分,前半夜说热,后半夜说冷,一会儿neng_yi_fu,一会儿又嚷着要喝酒,直闹腾了yi_ye。景白被折腾的筋疲力尽,最后什么都顾不得,累的倒在chuáng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辞芳、景白、舒令仪离开东来馆时,严西范没有走,而是负手而立,质问余世存为何要这么做。余世存扑通一声跪下来,咬牙道:“连海城陷落,冯家全族覆灭,如此奇耻大rǔ,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严西范想到好友冯毅南的死,面上露出痛色,半晌问:“你想做什么?”
余世存说:“我原本想,景昭明身份如此重要,若是能拿下他,说不定能以此跟溟剑宗谈判。”
严西范听的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溟剑宗qiáng势霸道,岂是好相与的?一个不慎,怕是要引来灭顶之灾。不过若当真拿下景重光,以景归元对他的重视,回头对上溟剑宗,倒是可以占据主动,此事并非不可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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