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舒令仪、陆辞芳、袁复礼、贺俊鸣五人在陶然坊用餐,另有歌nv相伴,阵仗不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此人叫曹辛华,也是和朋友一起来吃饭,不过他们坐的是楼下大堂。看到袁复礼、贺俊鸣时他先是不以为意,陶然坊名气大环境好,大家请客谈事都喜欢来这儿,没什么稀奇的,待看到景白、舒令仪时却是愣住了。
景白、舒令仪、陆辞芳等人吃完饭离开,曹辛华望着他们的背影,露出shen思的表情,当即跟朋友告罪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因景白不怎么喝酒,又时时盯着舒令仪不让她多喝,大家不敢十分劝酒,稍有几分醉意便撤了。
酉时三刻开的宴,吃完也才戌正时分,北关男儿热情豪迈,请客喝酒讲究不醉不归,就这么匆匆散席,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_gan觉。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夜晚刚刚开始,陶然坊所在的大街灯火通明,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从屋顶上到屋檐下挂满了各色灯笼,照的亮如白昼。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同白日比起来,另有一番不同的热闹。
陆辞芳站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问袁复礼:“现在去哪儿?”大家难得一聚,这才刚刚入夜,总不能就这么散了。
袁复礼本来做好了大醉而归的准备,没想到今天这顿酒席结束得这么早,一时没有好的想法,四周看看,提议说:“前面有家茶馆,新来了个说书的,要不去那儿坐坐,听听新鲜故事?”
今儿袁复礼做东,自然事事以他为主,大家都无可无不可,只有陆辞芳连连摇头,大声说无趣,“舒姑娘和昭明君远道而来,要听书哪儿不能听,非得来无双城听?再说咱们这儿的说书先生十个有八个是中州来的,那些所谓的新鲜故事都是人家听剩下的,无聊得紧,不去不去!”
袁复礼想想也是,喝茶听书确实有些无趣,便问:“那你说去哪儿?”
陆辞芳转过头,看着舒令仪嘿嘿一笑,意有所指说:“舒姑娘,你知道无双城最热闹的地方是哪儿吗?”
舒令仪狐疑地看着他,没好气说:“你要是想去花月楼这种地方,请恕我和昭明君不奉陪了。”
陆辞芳忙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已经改了,以后再不去青楼花坊这些地方。无双城向来有赌城之称,最热闹的当然是赌馆了!”
舒令仪扶额,忍不住挤兑他:“陆辞芳,你上回带昭明君去青楼不够,这回还想带我去赌馆?吃喝嫖赌,样样jīng通,我这jiāo的什么朋友A!”
陆辞芳浑不在意,“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当你是朋友,怎么会带你去这种地方?我们无双城的赌馆可和别的地方的赌馆不一样,里面吃喝玩乐什么都有,不单只是赌博作戏而已,乃是本地一大特色,凡是外地来的,没有到赌馆玩过,不算来过无双城。你去一次就知道,乃是大大好玩的地方。”
舒令仪听的半信半疑,“真的这么好玩?”
袁复礼也在一旁说:“若只是去玩一玩,见识一番,小赌怡情,倒也无妨。”
袁复礼这样稳重的人都说无妨,看来赌博这事在无双城十分寻常,舒令仪当即意有所动,说:“斜对面好像是一家赌坊,咱们Jin_qu瞧瞧?”
陆辞芳不屑道:“那只是个小赌庄,只有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才称得上是赌馆,咱们要去自然是去最好的。”
袁复礼明白了,掉头往回走,说:“那就去东来馆。”
一行人御剑飞行,不消片刻便来到东来馆。东来馆位于无双城城东,占地十分宽广,里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阁之间有走廊来回穿梭,方便客人来往。一进东来馆,迎面是一片假山,流水从假山高处垂泻而下,形成一潭湖水,湖旁一带种满了绿竹,绕过竹林,视线豁然开朗,数栋高大的建筑群依次排开。陆辞芳一马当先,带着大家进了其中最高最大的无忧楼。无忧楼共有七层,底下四层专门用来赌博玩乐,五楼吃饭,六楼休息,七楼乃是赌馆nei部人员办公场所。
无忧楼一楼是一处宽敞的大厅,里面人声鼎沸,有掷骰子、赌牌九、玩叶子牌的;也有赶围棋、打双陆、下樗蒲的;还有斗法比试两边下注的;甚至有斗jī斗蟋蟀的,赌博的种类可谓应有尽有,看的舒令仪大开眼界。
陆辞芳指着“兑换司”高高的柜台对舒令仪说:“你要是想下场玩,得在这里先把灵石换成筹码,走的时候再换回来。”
舒令仪看着别人桌上高高堆起的筹码,又是羡慕又是眼热,情绪有些亢奋,摩拳擦掌想自己今晚定要大显身手,说不定能和刚刚那人一样yi_yebào富,以后再也不用为灵石发愁了!不过她虽然做着发财的美梦,倒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十赌九输,只换了一百灵石的筹码,给自己划下一道红线,赢了不用说,若是输了,这一百灵石便是极限,到时无论怎么不甘心想翻本,都得收手。
大家各自换了筹码,就连景白都换了一些。他虽然对赌博不_gan兴趣,不过在东来馆,一切jiāo易都要用到筹码,就算买杯饮子都不例外。陆辞芳看着周围的人玩得热火朝天,心痒难耐,凑到袁复礼跟前,揽住他肩膀,小声说:“小袁,分我一半筹码,回头赢了就还你。”
袁复礼没好气说:“昨天你一回来,就问我借了两百灵石,这才一天,那么多灵石呢,哪去了?”
陆辞芳不答,只说:“赌博不止要运气,更多的是讲究技巧,你又不会赌,与其送钱给赌馆,不如把筹码给我,赢了大家平分如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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