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妇人名叫简素心,怀中小孩乃是遗腹子,掀开小孩_yi_fu给陆辞芳看,只见身上起了一片红疹,急得直掉泪,说:“昨儿Xiong口那里就有几个红点,我以为是蚊虫咬的,只抹了点药膏,谁知今日就这样了。这两天饭也没怎么吃,刚才好不容易喂了一碗r羹,全都吐了。”陆辞芳摸了摸那小孩额头,有些烫手,想是起了高热,便说:“小孩病症耽搁不得,赶紧送去仁和堂看看。”
简素心低声道:“仁和堂在城南,这大晚上的,我一个妇人带着个生病的孩子——”说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yu言又止。
陆辞芳回头,看见舒令仪探头探脑往这边看,他因秦锦瑟的事心里正愧疚着呢,不想再招惹桃花债,因此神情有些迟疑。
简素心见状拉了拉他_yi_fu,似嗔似怨,含泪叫了声:“陆郎!”
陆辞芳见她一脸急色,又看了看怀中神情恹恹的孩子,叹了口气,只得说:“那我陪你走一趟。”
舒令仪听的门从外面关上,不知他们要去哪里,好奇心起,轻巧地跃上屋顶,居高临下看见陆辞芳抱过孩子,御剑带上那妇人,径直往南边去了,撇了撇zhui。这会儿皓月当空,又正值chūn日,天气舒适,站在高处,景致更佳,只见灯火点点,月光如练,风中隐隐送来花木的香气,她gān脆坐下,又招手叫景白上来。
景白顺手拿了壶酒飞上屋顶。两人并排坐在那里,时不时喝口酒,望着头顶的明月,chuī着rou_ruan的chūn风,甚是惬意。
舒令仪醺醺然微有醉意,摇头晃脑说:“这酒有点烈,我喝不大习惯,还是梨花白好喝。”
景白顺势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你少喝点,这是本地烧酒,比一般酒都烈。”
舒令仪歪着头看他,忽然说:“小白,下午进城时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陶然坊,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景白神情温柔看着她,思绪陷入回忆里,“当时你惹了麻烦,便想方设法赖上我,后来去琅琊山寻宝又碰上了,谁知所谓的宝物竟是藤妖作乱,那时我还没结丹,你更只是个练气小弟子,我差点死在里面,还是你随身携带的大还丹救了我。”
舒令仪听的笑了,“你记得真清楚。”
景白转头盯着她,“阿如,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
舒令仪垂下眼睛,露出沮丧的表情,“可是我忘了你。”
“不要紧,只要我记得你就行。”
舒令仪沉默半晌,突然说:“小白,我有点怕。”
“怕什么?”
“我想恢复记忆,可是又怕恢复记忆。”舒令仪一脸茫然,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封印她的记忆,一定有其理由。现在她要解开这段封印,如同探寻未知秘境,不知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不免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可是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哪怕再危险再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景白轻叹一声,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A,太微宫已经覆灭,这么惨烈的事她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舒令仪想到这里,心里一痛,伸手回抱住他,埋首在他怀中,闷声说:“小白,我真是没用。”
景白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心想她大概有些醉了,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舒令仪躺在他怀里,_gan觉十分安心,加上酒意上涌,一时竟睡着了。
景白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是如此的乖巧安静,忍不住伸手描摹她眉眼的形状,最后手指停在rou_ruan红润的zhui唇上。舒令仪睡梦中似是察觉到异物,伸出*头tian了tian。
像是触电一般,瞬间从手指直通心口,景白只觉浑身一麻,连忙将手*了回来。
舒令仪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仍旧睡得无知无觉。
景白就这样抱着舒令仪在屋顶坐了半夜,直到陆辞芳回来。
陆辞芳陪着简素心M_子去了仁和堂。医师看过后,表示是幼儿急疹,无甚大碍,开了药方,他又将M_子俩送回酒肆。小孩折腾了这大半夜,早就困了,回来路上便睡着了。简素心安顿好儿子,出来向陆辞芳道谢。陆辞芳说:“孩子没事就行,那我走了。”
简素心忽然拉住他,软绵绵说:“这么晚了,就别走了。”
陆辞芳掰开她的手,正色道:“素心,当时说好的,大家只是露水姻缘。”
简素心脸色慢慢变了,“你想和我断了?为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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