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瑟说要住下来,并不是随口说着玩。跟来的婆子提醒说夜shen了,请她回去。她盘tui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不回去了,就住这里。”
那婆子急道:“姑娘,这屋子乃是放杂物的地方,又脏又乱,什么都没有,怎么能住人!”
秦锦瑟看也不看她,扫了一眼屋子说:“这里有围墙有屋顶,不透风不漏雨,怎么就不能住人了?陆哥哥能住,我当然也能住。”说完不理她,转头询问起陆辞芳的伤势来。
那婆子见她态度坚决,知道无法劝动,只能和其他下人先退了出去。
早有人把这里发生的事禀告给秦韦廷,一并将景白突然出现,打晕守门弟子的事说了。秦韦廷听了后却并未动怒,只是问:“锦瑟还好吗?见到陆辞芳,情绪怎样?有没有发病?”
那人回道:“没有,看样子挺高兴的,话也比平时说的多。”
秦韦廷点点头,轻叹一声,“她高兴就好。”
那人又问:“跟陆辞芳一起抓来的那个姑娘呢?”
秦韦廷眉头微皱,说:“没想到景昭明也来了,溟剑宗的人可不好对付,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大都同气连枝,打了小的,引来老的,麻烦得紧,还是放她走吧。”
那人应声去了。
秦锦瑟坚持留下来陪陆辞芳,秦韦廷又不阻拦,底下人只得任由她去。很快有人进来打扫_F_间,中间用屏风隔断,铺上地毯,挂上帷帐,又搬了chuáng榻、被褥、桌椅等物进来,临走前还熏了香,去除霉味,不过片刻工夫,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舒令仪看的咋*,走到陆辞芳身边,打趣道:“陆道友,新_F_已经布置好了,你跟秦姑娘什么时候成亲A?”
陆辞芳看了眼旁边的景白,挑眉说:“彼此彼此,舒姑娘,你跟昭明君想必亦是好事将近了吧?”
论起不要脸的程度,舒令仪岂是他对手,闻言又羞又恼,只好说:“陆道友,咱俩一起被抓,你现在软玉温香抱满怀,万事不用愁,我可怎么办?”秦韦廷虽然表示任由她离开,可是她已经跟陆辞芳说好了,大家一起去无双城。
这时秦锦瑟忽然说:“舒姐姐,我和陆哥哥住这里,原来的屋子空着,你住我屋子吧。”
舒令仪心想自己这不是鸠占鹊巢嘛,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修道之人,平时在外游历,露宿荒郊野外都是常事,随便找个地方打坐yi_ye就过去了。”
秦锦瑟走到隔壁_F_间看了一眼,里面堆了几张闲置不用的桌子木架,只要搬出来便可,便说:“舒姐姐,既然你不喜欢我的屋子,那我让人把隔壁收拾一下如何?你跟陆哥哥是朋友,大家住在一起,来往方便。”
舒令仪见她为人天真直率,毫无心机,不由得心生好_gan,忙谢过她,说:“无需麻烦,只要简单洒扫一下便可。”她虽然叮嘱不必麻烦,可是等下人整理完,她进来一看,里面chuáng榻桌椅一应俱全,收拾的十分gān净整洁,外面差一点的客栈都比不上,另外又送了一些茶水糕点过来,俨然是把他们当客人待了。
笙歌指了指景白,打手势问舒令仪怎么办,难道她们要和昭明君一起住?
不想景白发现了,忙说:“你们不用管我,我自有去处。时间不早了,你们歇着吧。”说着就要走。
舒令仪一把拦住他,语气颇不客气:“你哪有什么去处,还不是找个地方打坐。出门在外,事急从权,谁还计较这些。”
景白看着她,又看了眼笙歌,想了想说:“这院子应该还有空屋子,我随便找一间住就是了。”
舒令仪瞪了他一眼,“那些都没打扫,到处是灰尘蛛网,脏得很,这么多下人进进出出忙了大半夜,也都累了,已经回去睡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你就在这将就一晚,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景白听的她这么说,想起庐丘城邹家庄两人同住一屋的情景,轻咳一声,不再坚持。
笙歌出去打水洗漱,一时屋里只有两人。舒令仪这才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景白笑了笑,不答。
舒令仪不知为何,被他笑的有些发恼,忽然推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景白忙说:“没笑什么。”望着她的那双眼睛充满笑意。
舒令仪狐疑地盯着他,“你一定是在笑我倒霉,是不是?”
景白笑着摇头。
舒令仪气得又推了他一下,“你还笑,你就是幸灾乐祸,不安好心!”
景白忽然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如,见到你,真好。”
舒令仪只觉得心跳加速,血ye倒流,脸通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说:“昭明君,你是君子,怎么能这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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