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晴方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辰,愣了半晌,说:“不过是生辰,咱们修道之人又不讲究这个,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叫我如何敢当!”
舒令仪笑道:“哪是我们A,都是傅师兄,这可是他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们都是沾了师姐的光。”
司天晴闻言看向傅铭,心里又是_gan动又是不安,埋怨道:“傅哥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也太张扬了。”
傅铭说:“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你就不许了,你也别过意不去,大家不过是想借着你的生辰这个由头,热闹一番。”
钱佩领着邹飞燕、笙歌等几个关系亲近的小弟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灵果灵酒等吃食搬进亭子里。亭子里面并没有设置席案,而是将溪水引入,形成蜿蜒曲折的溪流,溪流两旁摆放有数个蒲团,显然是要玩曲水流觞的游戏。
舒令仪跑去把景白拉来,众人在溪流旁坐下,从溪水里随意取用灵果灵酒,倒也有趣。司天晴说:“大晚上的,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又吃又玩,肯定瞒不过执事堂值夜的人。”
舒令仪满不在乎说:“知道又怎样,顶多挨一顿训罢了,再说今儿是你生辰,又不是每天聚众宴饮,情有可原嘛。师姐,你放宽心便是,执事堂的人敢来找麻烦,我第一个把他们打出去。今儿你是寿星,可要多喝几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坐在她旁边的景白看了她一眼,小声说:“你不喝醉闹事就不错了,还送别人。”
舒令仪轻哼一声,“我酒量好着呢,才没那么容易醉。”
钱佩笑道:“不如咱们把大师兄也叫来,执事堂的人就算发现了,也不好说什么。”
大家都说这个主意好,舒令仪立即怂恿他去叫。钱佩不肯,“小师妹你去,大师兄最疼你,他要是不来,你就撒泼打滚,死活把他拽来。”
傅铭站起来说:“你们俩去,徐师兄就算来了,只怕也要把你们骂一顿,还是我去,我是客人,徐师兄怎么也得给我这个面子。”说着御剑去了,很快便把徐珣请了来。
徐珣得知今天是司天晴生辰,倒是没说什么,找了个位置坐下,从水里拿了一杯酒,说:“你们倒是会玩乐,喝个酒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不用说,肯定又是小师妹的主意。”
舒令仪笑着吐了吐*。
大家先是举杯,恭贺司天晴芳辰,完了钱佩说:“独饮无趣,咱们虽然不像文人墨客,动辄临水作画,对月吟诗,既然聚在一起,也要表演个什么才好,以助酒兴。”
邹飞燕忙摆手说:“我字都不认识几个,可不会吟诗作赋。”
钱佩说:“咱们都是修道之人,又不是文人学子,无需舞文弄墨,当然是要雅俗共赏,唱歌也好,跳舞也罢,有什么才艺尽管使出来,哪怕只是说个笑话,也都使得,只要博人一乐便行。”
司天晴说:“既然是曲水流觞,自然是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表演才艺。”
舒令仪摇头,“这样不好,若是酒杯停在我面前两次,那我岂不是要出两回丑?依我说,在座各位,每人都要表演一番,谁都别想漏掉,这才公平。”
邹飞燕为难道:“若是没有才艺呢?”
“总不会连笑话都讲不出来吧?”
“笑话倒是不难,就怕说出来,大家觉得不好笑A。”
舒令仪说:“若是笑话不好笑,又或是敷衍了事的,可要罚酒三大碗,既然玩游戏,就得讲规矩,今儿谁都别想轻易混过去。”
大家都答应了,知道司天晴家学渊源,多才多艺,说她是寿星,撺掇着她先开始。
司天晴也不推让,拿出七弦琴,演奏了一曲节奏轻快、余韵悠长的《chūn晓吟》。大家听着悠扬柔和的琴曲,一时寂静无声,正听的入神,忽然一阵清脆婉转的笛声加了进来,不由得回头寻找。
蒋翊从yīn影处现身,一边chuī着笛子一边往茅亭移步。司天晴发现了他,手下微微一晃,弹错了一个音,见蒋翊眼神往她这边瞟来,忙收敛住心神,专心弹奏。两人配He逐渐默契,琴声悠扬,笛声清脆,一时如chūn风拂面,空山鸟鸣,听的人_gan心动耳,不由自主心生yu_yue之情。待蒋翊走进茅亭时,一曲琴笛He奏的《chūn晓吟》刚好奏完。
众人忙起身行礼,口称“观尘君”,纷纷让座。蒋翊笑道:“老远便听到琴声,一时技痒,献丑了。在下不请自来,扰了诸位雅兴,还望原宥则个。”
钱佩忙说:“观尘君客气了,我们在此偷着玩乐,原不敢打扰,没想到这么巧碰上了,正是相请不如偶遇,观尘君若是不嫌地方简陋,便请坐下喝两杯淡酒,正要人多才热闹。”
蒋翊笑道:“曲水流觞,如此风雅之事,何来简陋之说,今儿我恰逢其会,不胜荣幸。”说着拿了个蒲团,坐在司天晴下方。
舒令仪说:“观尘君这一来可谓是先声夺人,原来你笛子chuī得这么好A,害的我都不敢表演才艺了。”
钱佩催她:“小师妹,轮到你了,别在那儿磨磨蹭蹭,你要是怯场,把这壶酒喝了,大家便饶过你。”
舒令仪哼道:“谁怯场了,虽然我不像师姐那样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好歹小曲儿也是听过的,今天我便唱两句,让大家一饱耳福。”说着轻启檀口,唱了一支清新明快的《行香子》,司天晴在一旁伴奏,“树绕村庄,水满陂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小园几许,收尽chūn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huáng。远远围墙,隐隐茅堂。飏青旗,流水桥旁。偶然乘兴,步过东冈。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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