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蕴之死引起轩然大波,最大嫌疑人自然是连夜逃走的钟令仪。极意观群情汹汹,虽然不敢对扶苏真人钟理怎么样,却围在太微宫下榻的院子前不走,齐声高呼“欠债还钱,杀人偿命”,bī他把钟令仪jiāo出来。
钟理对前来T查情况的李长老说:“茂先之死,我亦痛心不已,但是我家阿如什么x子我最清楚不过,纵然有天大矛盾,她也绝不会失手杀人,何况以她的修为,也不是茂先的对手,极意观就这么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吗?”
李长老面无表情说:“钟姑娘虽然修为不高,可是要杀一个人,有的是其他办法,尤其是在茂先毫无防备之下。”
钟理皱眉,“李长老此话何意?”
李长老命人呈上一只酒杯,“这是事发当晚茂先喝过的残酒,在酒里检测出了断魂丹。”
断魂丹乃是太微宫密不外传的毒丹,_fu下之后可以令人神魂麻痹,有了此物,钟令仪要杀何蕴简直易如反掌。
钟理脸色发白,“这绝对是栽赃嫁祸!断魂丹虽是太微宫密制,早些年因各种原因,在外偶有流传,还请李长老查明真相,还我太微宫一个清白!”
结婴大典,龙蛇混杂,钟何两家即将结亲,qiángqiáng联手,其他门派自然不会乐见其成,李长老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栽赃嫁祸,借此生事,但是何蕴之死实在太过重大,他不敢轻易多说一句话,唯有摇了摇头,告辞离开。
景白本来想找钟理说明情况,远远看着聚集在钟理门口不走的极意观弟子,不好公然进出,心想等到天黑再来,先回了自己住处。溟剑宗几个弟子也在讨论何蕴之死,七zhui八*说:“你说何蕴是不是太微宫的人杀的?”
“听说两家还要结亲呢,真是个nv魔头,如此心狠手辣!”
“不同意结亲就算了,gān嘛要杀人呢!”
景白在一旁听的心神大震,问:“你说谁要结亲?”
“当然是何蕴和那个杀人的钟姑娘了,这下两家结亲不成,反倒成仇了!”
景白心神恍惚进来,_geng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潘布回来,见他站在庭院中间发呆,神情不对,不由得问:“重光,你怎么了?”
景白怔怔说:“何蕴不是阿如杀的。”
潘布眸光一*,问:“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见的。”
张默然结婴大典景白只露了一面,嫌人多嘈杂到处乱糟糟的,便离开极意观,到晋原城里参加了一个拍卖会,拍到了一件心仪已久的法器,天黑了才回来。一回来就看到了钟令仪的传讯符,立即来找她,却从高中甫口中得知她不在。
景白说:“她说找我有事,自己倒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高中甫见他似乎有些生气,忙替自家姑娘解释:“景道友莫怪,姑娘是真有事,何公子不知找她做什么,还巴巴的下了帖子请她呢。”
景白谢过他回来,心里不知怎么总是不得劲,见周围无人,拿出八卦镜,学着钟令仪的样子默念口诀,很快镜子里清晰显现出她发怒将酒壶扔在地上的情景。八卦镜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景白不知沉香亭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对情绪激动的钟令仪颇为担忧,一直维持灵力运转,没过多久,钟令仪便怒气冲冲离开了。景白循着八卦镜的画面,一路找到钟令仪,因此他敢肯定,钟令仪绝没有杀何蕴。
潘布听完景白的叙述,问:“你想怎么做?”
景白说:“自然是要证明钟姑娘的清白。”虽然偷窥一事有损他的形象,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他来找钟理,就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潘布忽然说:“你知道极意观为什么要纵容底下弟子闹事吗?”
景白顿时愕然。
“何蕴在极意观虽然也是一号人物,可是比起元婴真人,区区一个金丹初期,他的死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没有极意观的示意,底下弟子怎么敢对钟扶苏不敬,公然围住他的住处?”
景白沉默不语。
潘布叹道:“风起于青萍之末,làng成于微澜之间,极意观和太微宫素来不睦已久,何蕴之死,不过是导火索罢了。极意观和太微宫相争,关我们溟剑宗什么事?你若是站出来ca足此事,证明别人的清白,便是公然与何通虚为敌,而东海溟剑宗也将因为你失去立场,整个门派说不定都要卷入此事,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景白争辩:“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极意观和太微宫之间如何,何蕴不是阿如杀的,我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
潘布打断他:“可是什么,难道你想把整个溟剑宗拉下水?我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师叔!”
潘布拍着景白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重光A,你怎么如此糊涂——”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突然施法,景白轰然倒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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