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酒菜上来,酒是陈年梨花白,菜都是当地特色菜,有醉蟹、醋鱼、虾丸,还有一种“海瓜子”,和普通贝类不同,这种海瓜子个头很小,外壳又轻又薄而呈粉红色,r质特别细neng鲜美,用来下酒最He适不过。
两人边吃边聊。舒令仪看看天色,快到申时了,太阳都开始西斜,不由得问:“今天会有海cháo吗?什么时候来A?”
景白说:“放心,人会失信,海cháo可不会误期,今天风大,làngcháo想必更壮观。”
舒令仪等的有些无聊,忽然说:“昭明君,你说世上有长得相似的人吗?”
景白说:“名有雷同,人有相似,若是有血缘关系,更是不足为奇。”
舒令仪默默点头,“昭明君,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钟的姑娘,和我长得有点像A?”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昭明君待她格外不同了,大概是移情作用。
景白喝酒的动作顿时僵住,好半天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是认识了几个散修盟的道友吗,还跟他们一起喝过酒,其中一个袁道友说我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还说那个朋友姓钟,出自河洛太微宫,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哦,是吗?那位袁道友还说了什么?”
“没有,他们也只是泛泛之jiāo,因为那位钟道友是河洛太微宫的,所以才特别记得,可是后来又说仔细一看又不太像,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逗我玩儿,你知道散修盟的人,最喜欢贫zhui,说起话来总是没个正经。”
景白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江面。江面呈淡青色,微风chuī过,泛起阵阵涟漪,阳光照耀下波光点点,反she在酒楼大面积的琉璃窗上,让人有一种目眩神迷之_gan。修道之人耳聪目明,江面仍是一片平静,景白却说:“来了。”
“真的吗?”舒令仪忙奔到窗边,踮起脚尖眺望,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景白站在她身后,伸出手半环抱着她,提醒说:“小心。”
舒令仪_geng本顾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江面,生怕错过。过了好一会儿,水天相接处隐隐出现一道白线,如同一条游龙,迅速向前推进。轻微的轰隆声由远及近,像是一道闷雷,过了会儿,响声越来越大,波涛翻涌,一道两丈多高的水墙气势如虹滚滚而来,làngcháo拍打在岸边河堤上,发出震天声响,卷起千堆雪làng。
海cháo经过观cháo楼时,溅起的漫天水花像是下了一场bào雨。舒令仪尖叫一声,又笑又跳,忙回身躲避。景白将她拥在怀里,站在那里屹立不动,是如此的安稳可靠,他及时施了一道法术,将漫天水花全部隔绝在外。
舒令仪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埋首在他怀中,仰起脸怔怔看着他。灵力yinJ像一个光球将两人包裹在里面,外面是一波接一波从天而降的làng花。景白情不自禁伸出手,将她紧紧抱住,_gan觉过往的一切全都回来了。
很快海cháo走远,làng花无力地*了回去,舒令仪恢复神智,用力挣动,一把推开了景白,跑到一边,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酒灌下。
景白轻咳一声,“不看弄cháo儿了吗?”
舒令仪若无其事走回窗边,“在哪儿?”
只见江堤边上挤满了观cháo的人,车水马龙,彩旗飞舞。数百弄cháo健儿,披发文身,双脚踩在làng头,争先恐后,跳入江中,迎着cháo头奋勇前行。岸上众人发出震天欢呼,纷纷吆喝助威。舒令仪看的激动难耐,“昭明君,我想下去。”待在酒楼上多无聊,下面多热闹A!
江堤上除了观cháo的看客,还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又有推着小车叫卖吃食的,舒令仪一挤入其中,顿时如鱼得水,快活不已,闻着香气扑鼻的虾婆饼,一脸惋惜说:“刚才就不应该吃太饱,好香好想吃,可是我的肚子已经装不下了,再吃它就要抗议了,而且好东西要饿着肚子才好吃,不然就是牛嚼牡丹,糟蹋东西。”
景白失笑,上前买了两个递给她,“那就留着晚上吃吧。”
舒令仪大喜,“对A,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昭明君聪明。我还要再买两个,虾婆饼就算冷了也照样好吃。”
路过一个首饰摊时,老板是一个修为低微的年老修士,叫住两人,“两位道友,要不要看看簪环玉佩A,虽然没什么灵力,却都是小老儿亲手制作的,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不比外面那些首饰铺差呢。”
舒令仪果然蹲下来看了半天,最后挑中一支造型简单古朴但是价格却最贵的白玉簪,还在跟老板讨价还价时,景白已经拿出储物袋,准备往外掏灵石了。舒令仪立即推回去,连价也不还,抢着把钱付了。
对比她刚才磨着老板要求便宜一点的样子,此时付钱的动作实在太gān脆利索,景白微觉诧异,说:“舒姑娘何必这么见外,几块灵石罢了。”
舒令仪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个我自己买。”
景白唯有算了。
两人又逛了一段路,舒令仪见太阳都快落山了,说:“昭明君,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啦?”
景白不慌不忙说:“来不及了。”
“A?怎么会来不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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