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舒令仪带着邹飞燕、邹弗林回到灵飞派,一行人御剑落在山门处,舒令仪忽然想起来,“哎呀,忘了给师父带手信了。”明明只是下山驱鬼,谁知邹家庄的事情这么复杂麻烦,她全给忘到脑后了。
景白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想必玄临君不会介意。”
舒令仪一脸懊恼,“可是我介意A,走之前明明说好的,师父还特地送了我青莲灯呢。”
邹飞燕忽然说:“仙师,我有带灵茶,都是今年刚下的新茶。”说着拿出来,鼓鼓囊囊好大一包,分成一小袋一小袋装着,显然是预备着送人的。
舒令仪笑道:“你倒是细心,师父那里回头我自会想办法补上,不用你*心。你也别一口一个仙师了,等下说不定就要叫我师姐。”
邹飞燕露出激动期待的表情。
几人来到议事厅,顾衍早就收到舒令仪的传讯符,正在等着。邹弗林一见到他,就跪着爬过来,连连磕头,说:“顾掌门,老朽也是bī不得已,我这把年纪,还能有什么奢望,无非是保全邹家庄上下罢了,罪魁祸首全是那任觉非,还请顾掌门看在我邹家庄每年按时供奉灵石从未拖欠的份上,从轻发落!”
顾衍面无表情,挥了挥手,“带下去jiāo给刑律堂,查清楚他背地里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之事。”
邹弗林被拖走时,犹不死心大叫:“顾掌门,手下留情A!”
顾衍以手扶额,显然被吵得头疼,叹道:“记得我刚被师尊收入门下,还是一名小弟子时,曾有幸见过任前辈一面,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落得个到身死道消的下场。”
景白说:“大道无情,还须克己持身,不为外物所惑,方是正道。”
顾衍点点头,任觉非之事,乃是溟剑宗nei务,景白已经做出处置,他不便多言,看向舒令仪,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此次下山,长进不少。”
舒令仪听到师父称赞她,不由得眉飞色舞,压抑着xing_fen,谦虚道:“此行之所以能圆满完成任务,多亏了昭明君,我只是在一旁帮把手而已。”
“尚有自知之明,不错。”
舒令仪忍着得意,指着一旁的邹飞燕说:“师父,这就是此次事件中幸存下来的nv子,名叫飞燕,年仅十六,天生纯yīn之体,水火双灵_geng。”
邹飞燕扑通一声跪下,大礼参拜,“请仙师收我为徒!”
顾衍看着她,皱眉说:“水火双灵_geng吗,灵_geng相冲,倒是有些麻烦。”沉吟半晌,吩咐一个执事弟子:“去将孟直师弟请来,他也是水火双灵_geng。”
那弟子去了半天,回来说:“段师叔修炼正到紧要关头,不便前来。”
顾衍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对邹飞燕说:“既如此,那你先做一个普通弟子,听从执事堂安排,看看是水系功法适He还是火系功法适He,日后再做打算。”
邹飞燕一脸喜色,“是,多谢仙师**哦不,多谢掌门。”
舒令仪靠近传话弟子,小声问:“段师叔原话怎么说的?”
那弟子见无人注意,声如蚊蚋说:“段师叔说,只要不是敌人打上灵飞派,少来烦他,他才懒得收什么徒。”
“你见到段师叔了吗?”
那弟子摇头。
“段师叔还是守着他的dòng府,不肯移步?”
段魏段孟直在灵飞派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是灵飞派已经陨落的纯阳真人的关门弟子,辈份上是顾衍的师弟,整个灵飞派却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长年累月关在dòng府里,万事不理,埋头修炼。灵飞派有些好事弟子背地里都在打赌,猜他什么时候会结束自我禁闭。
处理完邹家庄一事,大家散去,自有弟子带邹飞燕去执事堂。舒令仪闻着山上独有的新鲜*凉的空气,shenshenxi了一口,大发_gan叹:“还是山上好A,灵力充沛,一回来就_gan觉神清气慡,jīng神百倍!”
景白说:“那是你习惯了在灵飞派待着。”
舒令仪笑道:“对昭明君来说,应该是chuī着东海的海风更习惯吧?”
景白神情忽的一怔,他有多久没回溟剑宗了?五年还是六年?对修士来说,五六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是亦有许多人和事,在这五六年里面目全非。日月逝矣,时不我与,也许他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昭明君。”
听到舒令仪叫他,景白回过神来,“嗯?”
舒令仪一脸犹豫问:“昭明君,舒羽宾是谁?”
景白神情复杂看着她,默然不语。
舒令仪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忙说:“听任前辈临终前说的话,这个舒羽宾好像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再说又跟我一样姓舒,有些好奇罢了,难道昭明君你也不知道?”
景白不答,忽然问:“你还记得来灵飞派之前的事吗?”
“来灵飞派之前?那得二十年前了吧,太久了,谁还记得,我以前受过伤,小时候的事早忘了。”
“那家人呢?”
“你不知道吗,我是孤儿,不记得也有不记得的好处,省的想起来就伤心,何必自寻烦恼。”舒令仪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景白微微点头,意有所指地说:“忘了就忘了吧。”重新开始便是。
舒令仪忽然跳起来,匆匆说:“昭明君,失陪了。”一个箭步冲出去,朝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大叫:“二师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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