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D着沉甸甸的镣铐, 晕乎乎地跟着审判庭的执行官往外走。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喊冤已经喊得他喉咙都坏了。
可没有人理会他,甚至还有人朝他吐口水, 说他是灭绝人x的败类。
天地良心,他哈里森是个败类, 但基因实验那么大的事情他做得了吗?还说什么他shen藏不漏, 他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些人说的那么聪明?他要是真的有那么聪明,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放开我, 我是被冤枉的!”
经过赶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呐喊,试图让大家发现自己的无能, 从而来个人洗刷他的冤屈。
“走吧你!”
脖子上的锁链被用力勒住了, 他被巨大的力道扯得踉踉跄跄朝前一倒, 扑在另一个同样láng狈的“罪犯”身上。
同样沦为阶下囚的利奥波德表现得比他要体面一些,只是不再像往日那样惺惺作态, 而是冷酷地将人推开,三角眼里全是yīn狠与嘲讽。
“父亲,没用的, 认命吧。”
利奥波德不再看这个被钦定的“主谋”, 大步进了审判庭。
都到这地步了, 还不知道想他们死的人是谁就真的太愚蠢了。
审判过程全网直播,除了哈里森拒不认罪,其余所有人都应下了自己的罪行, 并指认哈里森为主谋。
最终审判官判决哈里森及其他两位皇室成员立即处死, 其余“被胁迫”从犯终身□□永不释放,并抄没所有财产。
而皇帝也在审判后立即兑现了承诺,耻rǔ柱在皇宫正面前竖起, 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刻得清清楚楚。而其余“没有参与”基因实验的皇室成员包括皇帝自己在nei,全部跪在耻rǔ柱前朝天空起誓以后绝不重蹈覆辙。
正在舆论形势逐渐平息的时候,一个才发布十分钟的视频又被无所不能的网友们顶了上来。
一个金发nv孩孤零零的站在视频中央,撸起了自己的_yi袖,展现身上的异化。
“我是基因实验的受害者之一,二十二年前从已经曝光的那个实验基地逃了出来,在黑矿上待了二十年后,终于找到机会在一个星球落户,过上了普通的生活。”
“但被实验的yīn影和异化的后遗症时时刻刻都在折磨我,绝大部分时间我的body都在承受着一定程度上的痛苦,即便和普通的朋友们在一起,nei心shen处依然存在着双重恐惧。”
“我害怕实验基地的那些人找到我,也害怕身边的朋友们发现我的异常,所以即便身处人群之中,我依然是孤独的。”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要在罪魁祸首已经被抓住之后,再站出来说这件事,这个时候的我不怕失去朋友不怕平静的生活破碎了吗?”
“不是这样,我还是怕的,对于一个已经异常了的人来说,用尽所有勇气发布这个视频只是因为**”
视频上的nv孩顿了一下,坚定地抬起头直视镜头。
“我不认可这个罪魁祸首!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希望监察局一查到底,还我们一个真正的公道!”
“也请我的朋友们看到这个视频后,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的。很抱歉隐瞒了这件事,也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
视频不长,一分半钟,但足够让刚刚落下帷幕的大案重新重新翻滚起làng花了。
huáng单手中的笔又掉了,讷讷抬头向教室里的其他两个同学求证:“我怎么觉着这个人特别眼熟,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呢**”
卢意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可不是吗**肖四方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利兹会是基因实验的受害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肖四方尬笑着胡说八道:“一不小心看见的**”
huáng单蹦了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我的天呐,你的zhui巴也太严实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你都捂得住!”
卢意一把抓住huáng单把人往后甩去,怒吼道:“没救了你这个脑残!她怎么可能是什么一不小心看到的,这绝非巧He肯定是有预谋的!”
huáng单:“**”
这种场面太_C_J_了,肖四方抄起电子本一溜烟就跑。
不能解释就不解释!
逃避可耻但有用!
回到寝室里锁好门窗,她偷偷拿出一只身份环,连上网络。
为了方便联络,岑薄把林周的那只身份环jiāo给了她,然后林遇又“滥用职权”偷偷给她开了权限,现在她不用靠卢意也能掌握前线动态了。
在网上刷了一会儿,她往岑薄暗访官的那个身份ID上发了信息。
白白的雪:你现在安全吗?治疗情况怎么样了?
数万光年外,皇宫地下宫殿。
只有一张脸维持着人类形状的男子被从方正的设备中推出,全副武装的研究人员战战兢兢给他披上方便穿neng的浴袍。
机器的嗡鸣声停止,岑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随着异变层层褪去,研究人员的心也慢慢地平复下来,小心地开口说话了。
“您的情况非常糟糕,异化率仍在稳步上升,从昨天的百分之九十九点零四上升到今天的百分之九十九点零六了,如果接下来的一周您的异化率还不能停止上升,那**”
岑薄转过头,看着他微笑:“那么你们就打算采取冻存技术,先将我封起来等待技术进步后再行治疗对吗?”
研究人员苦笑,“岑副院,您什么都懂我们也没法隐瞒,按照目前的趋势,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岑薄下了生理台,喝完他们准备好的温水,将杯子轻轻搁在桌面上,发出咯哒的声响。
一群研究人员浑身一抖,看着他出门离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地下通道错综复杂,百步一人,把守得密不透风。
岑薄一路畅通回到皇帝给他安排的_F_间,取了tao_yi_fu走进卫生间。
从空间钮中拿出身份环,上头的绿色指示灯不知道已经跳了多久,一共两条信息。
他先点开了林遇的。
——今晚二十三点。
随手回了个好,他的目光落在下方的未读信息上,食指轻触,很有肖四方特色的两个问号就跳了出来。
——你现在安全吗?治疗情况怎么样了?
他不自觉微笑了一下,慢慢打字。
——很安全,每个位置都有人把手,有进无出
肖四方一直在等消息,立马回了过来。
——那你怎么逃出来呀?!治疗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去威胁他们等几天再发难吧!
——治疗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事情结束后再继续哦
——那你为什么要回主星?而且还要进皇宫!我已经问过我外公了,他告诉我你最近一直待在宫殿里,都没有回你自己的庄园!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小孩子太敏锐就不好骗了。
岑薄动动手指,维持着轻松的口吻回复。
——为了不让陛下起疑呀
——我已经可以判断出这又是一个新故事了!
想象着小姑娘在那头气愤跳脚的样子,岑薄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吧,也是为了治疗设备
——???
——我的异化程度特殊,所以治疗设备也是特殊的,我得先把设备偷回来才行哦
——!!!
肖四方真的惊呆了,手指打字的速度快到抽筋。
——我想起来了,难怪你那天回避了我的问题!所以_geng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我又被你骗了!
孩子气十足的话看得岑薄又笑了一会儿,直到笑不动了,才微微抬起眼皮,眼底红芒流转。
——四方,我再教你一个知识点吧
——一件事既然决定要做,那就要闭着眼睛做到底,不能后悔
肖四方心中不详的预_gan浓烈到她觉得鼻子辛辣,手指也发起抖来。
——你是在教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岑薄又笑了,早已被滋润得水汽氤氲的心田逐渐开辟出了一条永远不会gān涸的小溪,让人愉快的水流将一直这么欢乐地奔腾着。
四方总是能让他有意外之喜。
——真聪明。
打上了句号,不再回复。
十分钟后,他穿着He身的白色制_fu,离开了卫生间。
特权阶级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肆无忌惮行走,哪怕是在重兵把守的皇宫地道,也无人敢去触碰他的霉头。
地道不止于皇宫下方,还向四面八方不断延伸,岑薄转了大概半个小时,走到一个守卫面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我真的迷路了,请问我该怎么回到地面上?”
板着一张脸的士兵也很无措,他在值岗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只好为他指了个方向:“往那头走,走到下一个人那里,再让他为您指路吧。”
“谢谢。”
岑薄微微一笑,转身朝他说的方向走去。
士兵恢复面瘫脸目视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个小东西。
历经“艰险”后岑薄终于回到地面,在皇宫的后花园里散步。
没多久,人就被请到了政务室。
老皇帝扶着额头,淡淡道:“怎么还不休息?下面不够你逛,还要上来继续逛?”
岑薄自在地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如果您也有异化期,那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还不休息了。”
老皇帝识趣地换了一个话题:“**既然睡不着,那就想想那个忽然跳出来的实验体应该怎么处理。”
老皇帝眼中jīng光一闪,瞥向他,“你说,怎么就是338这个实验体跳出来冒这个头呢?”
岑薄淡然一笑,“那个实验体和向监察局举报的那些实验体是同一批的,而林遇和他的外孙nv也是一条心,如果林遇让他的外孙nv去劝劝那个实验体站出来,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归_geng结底,还是监察局不想放过你,想把这个案子继续拖下去。”
没有问题。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