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犯了错, 那她就会**很心虚。
因为一场比赛而被打乱了正常学习节奏的参赛成员暂时都没有课表,肖四方顺利地偷渡到了Y-0401废墟星,却止步于约定好的那家酒馆门前。
这么长时间没来, 原本荒芜到只有一个异杀会存在的星球早已大变模样,以异杀会为中心扩展出了方圆几公里的休息区, 几十家饭店酒馆娱乐室,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D着面具的肖四方*手*脚, 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时不时引起路人好奇地打量。
岑薄不得不提醒她:“再不Jin_qu,可能有人会向对面的异杀会举报可疑分子入侵, 你会被带走T查的哦。”
“哎呀我知道啦。”肖四方偷偷扒着窗户, 振振有词, “我还在组织语言呢,等我想好了我立刻就Jin_qu**唉, 唉岑老师,别动手,我自己Jin_qu——”
把人拦yao一夹, 把她对折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岑薄无动于衷, 在众人惊愕的侧目中走进酒馆, 朝早已到齐却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四人身边的空位上一放。
乱糟糟的酒馆安静了一瞬,见人没打起来,就又恢复了热闹, 只有酒馆工作人员还在偷偷警惕着他们。
资源战刚结束没几天, 热度正高,嘈杂的背景音里时不时就能提到流民和各种各样与她相关的信息。
肖四方尴尬地在椅子上转过来,坐直body。
岑薄“体贴”地问:“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别!”肖四方下意识揪住他的_yi角, 垂着眼睛不是太敢看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尤其是之前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的罗拉。
她紧张又忐忑,忍不住小声埋怨:“我都说还没组织好语言了,你不能走。”
岑薄拍拍她的头顶,柔声道:“我是意思意思问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别破坏自己的人生信条,乖。”
说完他就冷酷无情地拔掉握着_yi角的那只手,远远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肖四方:“**”见鬼,约定的时间明明还没到,她原本还有至少十分钟可以组织语言的!
现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好、好久不见。”
啪!
面沉如水的罗拉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冷笑道:“是好久不见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继续叫你周周呢,还是叫你**四方?”
后头两个字她有意识的压低了,没给其他桌的客人留任何察觉到的可能。
四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她,重压出奇迹,肖四方的文学素养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她结结巴巴道:“周即四、四方嘛,一、一样的**”
这么伶牙俐齿都把罗拉给镇住了,好半天后者才气道:“那姓呢?!”
“我M_亲姓林**”
“那身份呢?!”
肖四方偷瞄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关注他们,body前倾压低声音:“我M_亲是二等居民呀。”
这个劲爆的消息终于把四个人一起震慑住了,罗拉几次张口,没发出声音又闭了回去。
最后还是最沉稳的乔休尔说了出来:“这种事,不要到处乱说知道吗?”
其他三人连忙点头,脸上除了紧张哪还有刚才的冷漠之色。
肖四方不傻,她立刻意识到了刚才被演了,大大松了一口气。
“A,你们吓死我了,我都以为你们想把我埋掉来抹杀过去了。”
琳琅换了个位置坐到她身边,这个漂亮的小个子nv人抬手就掐她的大tui,气恼道:“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刚知道的时候我们眼前都黑了,何止是想把你埋了,还想把你活活闷死以泄心头之恨。”
连戚风也附和起来:“就是,换你你受得了吗?”
说着他叹了口气,又道:“可气过冷静之后,我就想起来那段时间我们的相处,又开始不明白有什么好气的了。”
罗拉坐到肖四方另一侧,叹息着拍拍她的肩膀,道:“就像戚风说的,除了那一点,我们还有什么好气的呢?尤其是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们就更加气不起来了。有些人不明白,我们却知道你到底有多努力。”
“听到你在镜头前说的最后那句话,我就想到那次你被主星的人欺负,打输了之后抹眼泪的事情,当时我觉得是小姑娘还没经过什么风làng傲气太盛,现在才知道你当时心里多难受。”
罗拉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是流民,注定我不能对你的很多经历_gan同身受,但撇开身份,你做的真的已经足够好了,你很勇敢,也很qiáng大,我敬佩你。”
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跳有力地在几公分外的地方擂动,那种热度与温暖迅速浸染了肖四方憋了很多很多天的眼睛。
彼此都D上面具后,终于可以在这段萍水相逢的缘分里敞开心怀泄露最真实的心情。
她紧紧地回抱了罗拉,shenshenxi了口气。
“谢谢你们。”她起身,郑重地向大家鞠了个躬,“然后对不起,骗了你们。”
罗拉咳了一声,代表四人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了。”
此事翻篇,往后再也不提。
五人相视一笑。
接着乔休尔把话题拉回正轨,“虽然我们猜到你来头不小,但没想到是这样的辛秘,这种话题太敏_gan也太危险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问,你也别再跟别人说了。”
“我知道。”肖四方露出笑涡,“我只跟你们说了。”
“**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肖四方摇摇头,很有信心:“我知道你们不会往外说的,要是你们真的是那种人,这几天就不会一句话都不说,也不会在约定好的时间出现在这里了。”
“哎呦,这小心思想得还挺透彻么。”罗拉揽着她的肩膀,手掌拍拍她的胳膊,又拍了拍,像是在忍耐些什么,抓心挠肺老半天还是破功了。
她凑近肖四方,腆着脸伸出一_geng手指,自我坚定道:“我就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搞不清楚我真的怕我未来几年都睡不着觉,那位——”
她小心地伸出一_geng手指,指了指背对他们的男人。
“就你这个长辈,我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他跟一个人很像,不,都不能说像了,几乎一模一样!”
能量面板T出一张图片,放大的下半张脸形状美好无可挑剔,微微上翘的zhui角令人如沐chūn风。
再是一段音频,温和从容的男声说着资源战开幕式当天她曾亲耳听到的话语。
被发现了?
肖四方紧张了起来,她掉马事小,岑薄被发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圣父大人吗?好像是吧,开幕式的时候他就这么说的,但你是怎么把他**”
故作嫌弃地转身指了指岑薄的方向,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道:“和圣父大人对等起来的?我承认他和圣父大人有一点点相似,可无论怎么说,就光从他那个德行,你也不应该把他俩相提并论A,你觉得侮rǔ了圣父大人吗?”
罗拉得了否定答案,松了一口气后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我也不想A,但硬件真的就很像,再联系你这出,我就越想越觉得真实了。”
二次犯案的nei疚_gan侵袭着肖四方的五脏六腑,搅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能重蹈覆辙,于是打补丁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罗拉从桌面上弹了起来,其余三人也都眨巴起了眼睛。
肖四方压低声音:“就从天而降的,说他自己无聊,想找个陪玩。你们也知道,我是流民嘛,缺钱缺资源,当了这个陪玩就有来路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那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他杀人抛尸吗?”
肖四方小声道:“但从天而降的时候他就可以杀我的,但他没有,总之他的身份虽然神秘,但不是坏人,只是有一点任意妄为,甚至可以说人很好的,所以**”
“等等。”琳琅凑过来,严肃地看她,“周周,你gān嘛这么帮他说话?”
撒谎nei疚,编排恩人也很nei疚的肖四方两难了,她不确定地说:“可能是我一直都是受益者?”
琳琅:“**算了,你就这么点大,应该不存在那种可能。”
她这句倒是提醒罗拉了,后者可没她这么细腻,大咧咧直接说了出来:“孤男寡nv,周周你可不能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有想法A!”
肖四方反应了两秒,震惊地把头摇成拨làng鼓:“不不不不不——”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肖四方吓到吐出*头,“他比我父亲年龄都大!怎么可能呢!”
“等等。”琳琅又站了起来,“你这么激动gān什么,另外你父亲多大?”
肖四方一时想不起来,算了一下才道:“今年四十一了,我**今年也才六十四岁呢。”
乔休尔:“**”
戚风:“**”
琳琅捂住了自己的脸。
罗拉喃喃道:“出现了,这就是两个阶级之间的代沟吗,周周A,你知道哥哥姐姐们都几岁吗?”
肖四方点点头,“知道呀,琳琅姐姐和圣父大人同岁,你嘛比圣父大人还要大两岁,两个哥哥就更大了,我没有忘记。”
罗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面目狰狞起来,怒声道:“所以你得区分开A,对于我们来说,五六十岁依然是个小年轻,别拿你爹和**来对比行不行?!我一想我都已经是个**了我的心脏就受不了!”
“**行。”识时务者为俊杰,肖四方战略x屈_fu了。
话题彻底跑偏了,罗拉也忘了继续追问岑薄的身份,开始诱惑肖四方喝酒。
“来,虽然真实的你还是个孩子,但坐在这里的你就是我们的兄弟,试试看这个最新型的He成酒,虽然不是传统植物发酵的酿造酒,但这款还是挺好喝的,特别适He不太会喝酒的人,口_gan比较甜。”
粉红色的酒水倒入水晶杯,富有层次的香气飘散四溢,既美且甜。
肖四方下意识咽了口水,朝前伸出了手。
边喝边聊过了半小时后,只听咚的一声。
初尝酒jīng的未成年人倒下了。
其余四人吓了一跳,罗拉和琳琅赶紧把人扶了起来。
好家伙,整个人都粉得跟刚才那壶酒的颜色一样了,而特意为她点的那壶果味酒jīng饮料也已经空了。
四人乐不可支大笑起来,罗拉轻轻拍她的脸喊她:“周周,还好吗?”
被扶着的肖四方迷迷糊糊的,但也还能说话:“好**就是有点儿热**”
琳琅忍俊不禁,继续问她:“酒好喝吗?”
肖四方迷茫地转过头看了她一会儿,吃力点头:“好喝,我还想喝**”
“不行不行,你不能喝了。”罗拉笑着拍拍她的背,“下次记住自己的酒量,就五百毫升壶的五度酒jīng饮料,别随便多喝知道吗?”
“好喝**”
“但不能多喝。”
“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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