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
苏晚晚拿着手提灯笼,直奔悦来酒楼,路上遇见打更的更夫,还xing_fen地打招呼。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悦来酒楼了,她兴致冲冲地跑到掌柜面前,很是期待地问:“李叔,凌公子来了吗?”
李叔gān笑着,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姑娘,您来太早了,我们今日还未开张呢。”
开张?
苏晚晚第一次听见这词。
李叔见对方茫然,解释:“我是说,姑娘是第一位客人。”
“这样A。”
苏晚晚明白了,就是凌沧溟还没来的意思。
李叔收拾好一张桌子,示意苏晚晚坐下,问:“新来了些茶,姑娘可要尝些?”
苏晚晚并不喜欢喝茶,可又觉得gān坐着也不好,便点头道:“好A,麻烦李叔了。”
说罢,她望着墙上挂着的菜谱牌,来回看了几遍后,忍不住问:“李叔,怎么没有桃花苏A?”
掌柜乐呵呵的解释:“我们是堂食酒肆之地,点心有花生gān豆,桃花苏这些甜点不He适。”
说着,他给苏晚晚摆好茶具,本打算去看看后厨情况,可又想起主子对这位姑娘颇为在意,便多问一句:“姑娘要是想吃,我差人去一品居买如何?”
一品居的桃花苏是京城味道最好的,只不过位置在城西,而悦来酒楼在城东,两者相隔很远。
这一去一回,估计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苏晚晚怕打扰对方做生意,急忙摆手:“不必不必,我就是随口问问,千万别放心上。”
说罢,她示意李叔去忙,扭头托腮,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就这样呆坐了一上午。
等到午膳时,也不好意思桌上只有茶,便随意点了些菜,兴致缺缺地吃了几口,继续盯着门口发呆。
也不知凌沧溟何时会来。
一日过去,直到酒楼打烊,都没瞧见人。
连续半月,她都是天还未亮,就兴高采烈的出门,甚至认识了打更的更夫,偶尔还会说些天寒添_yi的关心话。
只不过每次,都没等到凌沧溟。
这天,她到酒楼后直接坐在门口的位置,对李叔招手道:“李叔,老样子。”
她还是喜欢喝白水,已经jiāo代李叔不用费神煮茶。
谁知,李叔这次除了续水,还乐呵呵地放下一盘桃花苏。
苏晚晚很是惊喜,急忙拿起咬了一口,发现竟与一品居桃花苏的味道一样。
“好吃!”以为是李叔特意去买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李叔,还劳烦您跑那么远。”
李叔闻言,急忙摆手:“可别谢我,是公子知道姑娘喜欢,花了大价钱请了厨子去学,专门做给姑娘吃的。”
竟是凌沧溟费的心思?
苏晚晚心中偷乐,问:“那他今日来了吗?”
原本稍有期待,见李叔摇头后,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倒是没有气馁。
她想,只要在这儿守着,总能等到人来。
过了一会儿,李叔忽然对她说:“苏姑娘,您跟我来。”
苏晚晚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跟上对方。
李叔带着她去了二楼一间包厢,神色比前几日更为恭敬:“这间屋子本是专门备给公子的。昨日公子来信吩咐,说以后苏姑娘来,可以直接到这儿休息,比在大堂自在。”
“好。”
苏晚晚点头,见李叔出去,这才打量_F_间。
一桌,一榻,四椅,布局简单。
她打开窗户,发现从这儿能直接看见清河。
视野开阔,风景独好。
一晃一天又过去了,苏晚晚听见楼下收拾的动静,心知是酒楼打烊,她也该离开了。
趴在书桌上,她想了又想,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句话。
‘凌沧溟,你看,我写对你的名字啦。’
看了半晌,觉得这话太突兀单T,她咬着笔杆苦思冥想,又加了一句。
‘伤好了些吗?’
搁笔前犹豫了又犹豫,歪头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最后拿笔沾墨,又添了句话,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shen夜,皇宫重华院。
这是皇贵妃之子,九皇子的住所。
一人推开_F_门jin_ru,正是凌沧溟近身侍卫,霍刀。
他拿出一封信,弯yao呈上:“殿下,悦来今日送达的消息。”
烛光下,凌沧溟神色极为平静,他垂眸看着棋局,右手捏子敲打棋盘,视线移都未移:“念。”
霍刀闻言,这才撕开信件。
“已解决卫平侯,流放途中用落石击中丧命,但动手时被睿王府察觉。太傅与丞相私下联络频繁,似商议继续北伐之事。镇国将军府试图劝天子停止北伐。凌沧溟,你**”
霍刀顿住,冒出一身冷汗,捏信的手也颤抖着。
凌沧溟皱眉看向霍刀:“你说什么?”
霍刀从小伴他左右,最为忠勇稳重,怎么会忽然直呼他的名讳。
实在反常。
霍刀急忙跪下,把手中纸条呈上,请罪道:“殿下,不是小人不敬,是这**”
他说不下去,那纸条写的nei容就像烫手山芋,他不知如何开口表达。
凌沧溟放下棋子,拿过纸条扫了一眼,噗嗤笑出声。
霍刀长舒一口气,心知喜怒无常的九皇子,不会怪罪他了。
凌沧溟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其烧成灰烬,这才说:“听说悦来新进了些酒,去尝尝如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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