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溟的神情太过暧昧,苏晚晚有些晃神。
“就*就*”她想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释月老的存在,最后找了个比较贴切的说法,“算命!算命算出来的。”
“算命?”凌沧溟望向苏晚晚,见对方郑重点头,噗嗤笑出声,“我知道睿王府耳目众多,你倒也不必如此胡诌敷衍我。”
苏晚晚看出,凌沧溟明显不信她的说辞,也发现对方还把她当做睿王府的人。
这可不行。
月老说过,只要凌沧溟认为她是睿王府的人,那对方就不会信任她。
师姐也说过,一段_gan情若没有信任,就像是无源之水,过不了多久就会gān涸。
她不希望这样。
于是,苏晚晚很是认真地望着对方,郑重其辞:“凌沧溟,你能不能,只把我当苏晚晚?”
凌沧溟愣住:“什么意思?”
“我不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也不是睿王妃的妹妹。”苏晚晚握住凌沧溟的手,“我是苏晚晚,也只是苏晚晚,你可以相信我的。”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郑重,像是发誓般:“我绝对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
凌沧溟对上苏晚晚的视线,眼中情绪几次翻转。
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他从不相信人心,也不相信任何誓言。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赌徒般犹豫不决。
想下注,可理智拉扯着他。
最后,他决定放纵一次,只这一次。
他决定相信苏晚晚。
相信对方的话,不会骗他,不会伤害他。
“好。”
得到凌沧溟的回答,苏晚晚心满意足,刚想放手却被对方抓住。
凌沧溟在她掌心,横竖撇奈写了三个字。
“我叫凌沧溟。”
他想起在甘泉宫后山,对方写的‘凌苍冥’三个字,忍不住偷笑,再次提醒道:“是‘东望沧溟路几重’的沧溟,可别再写错了。”
“好,记住了。”
苏晚晚点头,只是一直被凌沧溟望着,渐渐有害羞。
她急忙抽回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对方:“你*你叫我晚晚就行。”
“好,晚晚。”
听见凌沧溟唤她,苏晚晚心中小鹿乱撞,暗自窃喜。
她与夫君,今生,总算是正式认识了。
次日,苏晚晚醒来时,得知对方已经回宫了。
掌柜解释,九皇子如今还未开府,所以住行仍在皇宫。
凌沧溟不仅长明剑擦拭gān净了,还给她留了信,说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酒楼寻他。
这家酒楼名为悦来,取意为悦客远道而来的意思,也是凌沧溟在京城的据点之一。
苏晚晚抱着长明剑回到睿王府,一进院子,就瞧见黑眼圈的月老,还有来回踱步的丹彤和小勺。
月老看见她后松口气,不过立刻扬眉瞪目,很是生气:“你这丫头,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
“凶什么?!还不是你的疏忽!”
丹彤向来护着晚晚,她把月老推开,拉着苏晚晚不断打量,十分担心道:“晚晚,有没有受伤?“凌沧晟昨夜已经查出,刺杀凌沧溟是卫平侯的计划。
听说他们那帮人下手狠毒,而晚晚又法术全无,所以见月老一人回来后,他们提心吊胆了yi_ye,也派人找了晚晚yi_ye。
“师姐放心,我没受伤。”苏晚晚安慰丹彤,想起凌沧溟身上的伤口,“不过凌沧溟受了伤。”
丹彤才不在意凌沧溟有没有受伤,她听到晚晚没事便松口气,拉着人坐下吃早膳。
一直没开口的凌沧晟闻言,皱眉反问:“小碗,凌沧溟受伤了?”
苏晚晚点头,她看过对方伤口,伤势不轻。
但昨晚还能找她谈话,而且坐了快半个时辰,估计伤口也没有很严重。
凌沧晟若有所思,怪不得早朝时遇见凌沧溟,对方比往常沉默些,甚至没参加完议事便告退了。
原来是受伤了。
不过凌沧溟向来睚眦必报,他可不信对方就这么算了。
而且这人报复手段一向决绝,他得提前布置,以免殃及到自身。
想到这儿,凌沧晟示意丹彤照顾好小碗,便离开花厅。
苏晚晚抱着碗喝粥,从丹彤口中得知月老昨天上气不接下气的抱回来,张zhui就说她找不着了,急的丹彤和小勺连夜派人去寻。
丹彤_gan叹:“晚晚以后咱们还是别以身试险了。月老年事已高,活够本了,我俩可还年轻着呢,要惜命。”
月老听见这话伤心了,噘zhui抱怨:“我那么牵挂你们,你们还拿我打趣,都是没良心的!”
苏晚晚被逗笑,递给月老一个甜饼,哄道:“谢谢月老。”
丹彤盛了碗粥放在月老面前:“哎呦,你也知道是打趣嘛,喝点儿粥,别气了。”
“苏丹彤!我都喝了四碗了,你当我是水缸A!”
月老怒了,接过苏晚晚饼,狠狠咬了一口。
“你这老头,不是你说自己没有香火,肚子一直饿么。”丹彤撇zhui,转身握住苏晚晚的手,有些后怕,“晚晚,阿晟说卫平侯昨夜可是下了死手A,万幸你没受伤,不然等回到胡罗山,梅十方能把我念叨疯。”
苏晚晚放下勺子,想起横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神情有些沉重。
她望向月老:“月老,有些不该死的人,也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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