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山雨道:“可是!”
薛慕华蓦地回首,竟是满目嗔气:“本座刚继位,你就违抗本座!怕是早已有背叛之心!背叛者应当逐出师门!”旋即对着众弟子宣布:“从今日起,甄山雨不再是淅雨台弟子!”
次年的某一日的huáng昏,两道年轻的身影急匆匆地穿过回廊,很快又穿过了石阶,阳清远被兄长qiáng拉着走,不由叫道:“为什么要我一个人走?哥,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阳清名还没来得及梳理披散的长发,就拉着他赶时辰,劝他道:“我们现在无父无M_,你要听我的!趁薛慕华还没有改变心意,你赶快走!别讨价还价了!到十五分舵上任以后,就在那里好好生活,在那里等我!”
阳清远担忧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万一薛慕华又凌nüè你,我不在,谁来照顾你!”
阳清名严肃起来,再度劝道:“我会想办法对付他!你不要留下来当我的拖油瓶!”赶到了一匹qiáng壮的马儿的面前,抓起缰绳就塞阳清远的手中:“赶快走!”
阳清远爬上了马背,握紧了缰绳,回头瞧了兄长一眼,无奈地扬鞭驰骋离去,马蹄声越来越远,孤单目送的阳清名松了一口气之际,很快就咬牙握拳,忍着浑身的鞭子伤带来的疼痛,不情愿地转身,漫步穿过山径。
时隔数年,阳清名再度这样漫步,走了许久许久,忽然停下步伐,从小到大的往事只回忆到了这一段,却勾起了唇角,挂在唇角上的微笑,杂糅着苦涩、冷嘲与怨恨。
他抬头看了看高枝,自语:“薛慕华A薛慕华,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做‘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的故事?你可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这一只可笑的螳螂吗?”
也是在这样的时辰里,在青鸾城nei的某一处,参天入云的古银杏树从树顶乃至树脚都已经一身金huáng,叶片在微风中慢慢飘落,一片接着一片地轻轻地落到地上,一片叠着一片,在树的周围,渐渐铺成了金huáng色的地毯。
不畏寒凉的野鸟,依旧留守在这个地方,没有迁往南边的打算,收翅立在银杏树顶,俯视着shen邃的下方,犹若观一处shen井,看着一道人影渐渐走进金huáng色的银杏叶‘地毯’。
只因来者有着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又长得极为俊美,身上的玄黑广袖衫子更突出了发缕与肌肤的雪白,即便是一只野鸟,也忍不住瞪大双眼、伸长脖子看了好几眼。
huáng延停步,抬头看了看树枝,抬手随意接住了飘悠悠降落下来的金huáng色银杏叶片,然后瞧了瞧,突然他的双耳灵敏地听到脚底踩碎枯叶时响起的细微声响,便朝声源处犀利地弹出指间那一枚银杏叶片。
用nei力催动的叶片划过半空,便犹如白刃一样锐利,能割破一切生灵的躯体,但来者也是武功高qiáng之人,一眼瞧见这枚暗器投来,立刻停步愣住,当快如闪电的叶片距离他只有半尺之际,他快速出手一抓,便灵巧地将叶片皆在两指之间。
huáng延回头瞧去,然后轻轻勾起唇角,启唇:“你竟然来得比我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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