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显然,对于那个疯女人而言,似乎又有造势的话题了,而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顾家的‘大事’便已传遍半边天了。
在镜头面前,她那所谓的妹妹顾珠儿更是我见犹怜三分,露出哭得红肿的双眼,万分难过地抽咽着:“爷爷虽然打小就不太喜欢我,但爷爷去世了我依旧很难过,但我更难过的是,我的姐姐似乎也并不怎么喜欢我们,要了顾家的老宅子和不少钱就离开了,我好伤心,我本以为能和姐姐住在一块儿的……”
顾珠儿就读于S大的播音系,本身就属于校花一类的人物,再加上顾家这样的背景,在顾家老爷子过世的这么一件大事下,媒体会采访到她也并不奇怪,但惊就惊在,顾珠儿会不经意地说出这么一件‘大事’来。
“天,那是什么人啊,那算是姐姐吗?爷爷才去世不久,便夺了顾家的老宅子!哪有这样的女儿,幸好顾家还有顾珠儿那么一个jīng灵可爱的女儿。”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恶心死我了,听说除了房子外,还夺了好一笔钱呢,听说那是顾家好几年内收入啊,老天啊,这心思不仅深还恶毒啊,这好几年的收入不就是五六十万。”
“哪里,听说还不止这个数呢,说不定有上百万呢!”
听说怀里揣着上‘百万’的温禾,却像是没有听到周围那些风言风语似的,她就像平时做了很多次一般,淡定地在医院前台划了卡jiāo了尾款,即便这一下子就划掉了将近十二万的费用,温禾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直至……她走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病房前,温禾的脚步才微微一顿,揉了揉脸,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后,才高扬着声音走了进去。
“妈,我来看你了……”
“滚,我不要见到你,我没你这样的女儿,前几日你过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些什么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说过,你要争回属于你的一切,温禾!你是顾家的第一个孩子,那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而不是让那个女人抢走了一切!”
病房里是一位瘦弱得有点可怕的妇人,她的实际年龄不算大,才三十六岁不到,从五官来看,其实可以看出这妇人年轻时应该长得很不错,但病魔在消磨着她美貌的同时,也在消磨着她的jīng神,这就是温母,似乎从顾父出轨的那一年,她就没能恢复过来了。
不得不说,像是发疯一般似的温母十分可怕,连看护的小护士都缩在一边完全不敢靠近,而温禾略微抬头也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病房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秀可怜的一幕,而镜头正好也将边上的顾父以及那个女人也拍到了。
显然她母亲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她脱离了顾家的那件事,但温禾依旧没有慌,而是上前给母亲拉了拉被踢翻的被子,便自然地问道,“妈,你要吃一些什么水果吗?我下楼去给你买。”
“我不吃!温禾,你说,你告诉我,我不是答应你妈了吗?说去争一争,争一争啊!”
“是,没错,我答应了,但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从爷爷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我给他机会了,在他的眼中我看到的更多是怜悯和施舍,我并不需要,妈,咱们不要了好不好,那个家并不是家啊,现在连‘爷爷’都不在了,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留下去的意义了啊……妈,你这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就不能站在我这边一点吗?”
说到这里,温禾的眼眶也不禁红了,即便她的脸上还保持着笑意,但这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也许是被女儿的话给刺激到了,温母这回儿也不闹了,只是像是孩子般大哭起来了,直接哭累了才重新闭上了眼睛歇了下去,但这已经是两个时候之后的事。
可温禾还不能就这么歇下来,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拜托一下小护士多照看一下温母后,温禾便从医院走了出来,为了省钱,温禾没喊出租车,而是花了几块钱坐了公jiāo,外加走上一小段路,才回到了她与她爷爷居住的小别墅里。
与给人外在严肃的顾家老爷子形象不同,温禾一直认为自家爷爷是个没点正经的老顽童,什么爱好不好,就偏偏爱一些神神化化的东西,还chuī牛说这些阵法古典古籍什么的,都是以前一位高人留下来的,温禾自然不信,为着这事儿,小时候就跟顾老头子斗过不少嘴。
而且,顾老头子有时候心血来cháo了,也会装作神棍去招摇撞骗,自小就被带在身边的温禾自然也就跟着学了点儿,但不过别说,那些神神化化的东西,在顾老头子身上没显什么作用,反倒是在温禾身上显作用了,至少小别墅底下的那一片小果园,就是温禾用这些神神化化的东西折腾出来的。
而温禾这次回来,除了收拾自己的一点东西之外,便是完成顾老头子遗嘱的,顾老头子似乎并不想在他死后这些神神化化的玩儿意就这么遗失了,郊外的那座老宅子也是,据说是顾老头子小时候遇见高人的那座宅子,顾老头子也想让温禾在他过世后帮忙打理,所以温禾便gān脆将那老宅子也要过来了。
说实话,那些神神化化的古籍确实还真不少,但顾老子保存得很好,所以温禾整理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费劲,不过在整理古籍的时候倒是整理出了一个小盒子,上面贴了小纸条,写着:给我最爱的小孙女温禾。
是爷爷的字迹,温禾一眼就认出来了。
而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似乎是一只无比凶猛的大猫,没错,是猫,温禾原以为是虎,但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猫,虽然很凶猛,但确实就是猫。
而这玉牌,温禾也有印象,爷爷在临终前,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也在反反复复地说一定要将玉牌传给温禾,这个是他最宝贝的东西,后来直至顾老头子下葬,顾父都没有找到这枚玉牌,还误以为顾老头子记错,原来并没有记错,而是她爷爷一早就给她留着了。
温禾的鼻子顿时有点发酸,深吸了几口气才将眼睛里几滴泪水给憋回去了。
因东西有点多,单靠自己一人运到郊外的老宅子去似乎并不太可能,温禾也就只能忍痛地喊了一辆车,而路过小果园的时候,温禾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摘了几个已经成熟的香瓜和一袋子小番茄后,便拿着木棍走到植株的根部,在土面上乱搞了一番,直至将表层上的土全都被翻乱了,温禾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待温禾离开了好几个时候后,顾父派人过来这边的别墅收拾遗物时,却是震惊地发现,早上还见过,长得水灵灵的小果园,竟是全然都枯毁了,植株就像是缺掉了营养一般,全然从根部就已经开始腐烂透了。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早上明明我还见到有很多长得水灵灵的小番茄的啊,我偷吃了几个,比外头的都要甜都要好吃,而且吃完之后,我这一早上都jīng神得狠,才念叨着下午来的时候,再摘点回去来着。”
“好吃还变jīng神了?你吃的是小番茄,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说谎也看情况好吧,而且你看,这边这些植株明显已经坏死好久了,哪来的小番茄,你吃的该不会是别家的吧,好了,别想了,快点进屋子里去搬家具gān活吧,估计这屋子里的大件物品都会被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