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息夜宁,天然的灵气与生灵混在空气中,也有几分杂质。自从那日万物开始快速生长到如今都已经回到了事态原本的样子。
鸟在林中栖息,蛙在池边传唱,到了chūn天林间山野会满是鲜花。
涪陵山也会生机勃勃对吗?
折遇不知道涪陵山的情况如何,但若是出事北矮矮一定会来告诉他的,凡事总没有那么差劲。盯着熟睡的绿笙他不舍得眨一下眼,更别说打扰她的安眠。
当南希急匆匆走进来时折遇是有几分生气的。
南希自然看出他的不悦,道:“红白传讯,山下出事了。”
一天前夙月正准备睡下时听到了敲门声,这么晚了出了他那儿子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夙喆恭恭敬敬的坐着没有任何动静,神色有些许紧张。
“说吧,什么事儿?”夙月问。
“父亲,我。”他摇摆不定不敢开口。
夙月怒斥一声,道:“你gān那些破事儿我还能不知道?这次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这件事要从红白从寒幽回来的那天说起,有两名红白的亲信子弟正在门口等着红白像是什么要紧的事,夙喆走过去询问何事二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说,这一下却像是点了一把火,不正是落实了他在闻月族nei有名无实的尴尬处境?
说着夙喆扬起手来就要打这二人,手脚打完还不够夙喆竟然拔起了剑刺向二人。一阵寒气挡在中间,红白回来了。
见此情形红白问:“你们二人是因何事惹怒了夙喆公子?”
二人低着头不讲话。
“还不快向公子赔罪?”红白道。
二人也是听命赔礼道歉。
夙喆是不准备善罢甘休,正yu开口却又听见红白道:“夙喆现在该你像他们道歉了。”
夙喆一脸不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向闻月族人历峰、浅鹤道歉。”红白眼中透着一gu凶狠。
“凭什么?”夙喆整个人向前想要靠近红白。
幽梦抵在夙喆的喉边拉开他们的距离,红白道:“谁允许你拿着剑指向自家的人?”
“呵,那你现在不也是拿着法器指向我?”
“幽梦没有利刃我也无意伤你,你呢?剑锋是想刺向历峰还是浅鹤?是打算入喉还是向心?”红白像这样严肃还是当年折遇血洗程府之时。
夙喆不惧红白,反倒是慢慢抬起剑指向他,道“那我们不如公公正正打一场,你赢了我道歉。”
在夙喆眼中红白从未修习过剑道不会对他的攻击得心应手,虽一直在寒幽也不见得能得到主上的真传。不想红白竟有如此修为,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幽梦再响一声夙喆必定命丧当场,红白自是不会下手,道:“夙喆,欺自家人妄为君子。”甩手便留下夙喆一人在原地。
这件事无人敢在正主面前说道却是人尽皆知。
夙喆正了正身子压着心中那gu怒气,道:“父亲,我们动手吧。”
“我看你是疯了。”夙月呵斥。
夙喆:“父亲,虽未等到五代主上降世但她一定已经来了,定是因为还小被养在寒幽,当下时局不宜声张。”
“五代主上_geng本没有降世。”
“父亲!你莫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看这竹林是不是比往日茂盛了许多?若是寒幽无事红白前几日是去看谁?你不会还要再欺骗自己是四代主上了,没有人能从凶器下活下来。”夙喆可谓是句句扎心。
“再,再等几日。”夙月道。即便是红白正日照料夙夜的身子也快不行了,他这一生谁都可以对不起,但不想让兄长临走之际看到这副情形。
夙喆:“父亲到底想等到几时?等到五代主上找上门来然后让族长伯父知道你私藏凶器?父亲,你今日会心慈想要放过他们,可若他们知道定会扼住你的命脉。”
见夙夜仍旧没有下定决心他道:“那父亲您在这儿等着便好,这件事我去做。”
夙夜闭上眼睛长叹道:“别伤你伯父。”
“是。”
本应风平làng静的yi_ye被手持言怀的夙喆打破了,整个遥昼在yi_ye间人心惶惶,躺在病chuáng上的族长成了人质,红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传讯给寒幽寻求帮助。
红白没什么能信得过的人,此刻只有闻月筝了。夙喆不可能轻易让自己传讯寒幽,他悄悄将幽梦jiāo给闻月筝,而自己只能在这里等着。若是闻月筝失败,不知主上能否从灵动界看到这里的困境。
这些年来族长不问族中事大势早已趋向夙月一门,而今光明正大的谋反之举也并不让人意外,遥昼早就没有往日的祥和了。
里里外外都是夙月的人,闻月筝走到浅碧湖东的细长桥边,回头看没人跟来这才chuī起笛子。谁知笛声仅是仓促鸣了一声,闻月筝便被人从背后袭击一击毙命。
午夜却无人安寝,红白被带到夙月面前,夙喆接过下人递来的笛子道:“怎么?还想着让牙牙学语的主上来救你?红白人家刚来这世上让人多活几天不好吗?”
红白没有开口,仍是一副雅态。
“你就再能耐几个时辰,我只会让你灰飞烟灭,轮回这种好事儿怎么能落在你身上呢?”
“我要见父亲。”红白道。
夙月一愣,“他身子不好还是不要惊扰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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