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心只能很不慡地把目光投向谢重楼。
照理说,温阮心是妖怪,瞒不过她父M_。但二十来年,温阮心也没被抓去做研究,她除了听力奇怪点,比正常人朋友少点,也不觉得自己活得怪异。
谢重楼就更不用说了。
体质是奇特了些,但其他方面和别的人也没太大不同。从小就是祸水,典型的通报批评代表人物。
抽烟、打架、恋爱,一个不缺,温阮心抽屉里还截获了一堆读书时别人送给他的情书。
见温阮心打量他,谢重楼唇角稍微勾起,手里的符咒朝她挥了挥,语气听起来有些恶劣:“仙妖CP可还行?”
温阮心忍气吞声:“你闭zhui吧。”
谢重楼话里带着T笑:“不跟我组A,那可惜了。”
“我选那样的组也不选你。”
温阮心指了指符He她审美的烛龙,把祸水引到他身上。
“行,宠物。”谢重楼走过去,把手里的符咒塞他手里,似乎觉得蜥蜴这差事办得很漂亮,表情变得yu_yue起来,“影子jiāo给你了。”
烛龙估计是对隐瞒身份的事慌得一批:“主人。”
谢重楼隐隐听到了温阮心的轻嗤声,他觉得好笑,扯了扯唇角:“等我睡醒再和你算账。”
烛龙小声:“我错了**”
谢重楼不再搭理他。
外边已经泛起天光。
屋nei呵欠声不断,困意逐渐蔓延,是该休息了。
因为事务所把上班时间定在夜晚,大家的生物钟都是倒的,加上这晚发生事情又多,大家困了很正常。
经过温阮心身旁时,谢重楼非常贴心地提醒了一句:“阿阮,熬成老婆子就嫁不出去了。”
“**”
温阮心回头看了谢重楼一眼,想说点什么,又因为疲倦,不想跟他计较。
温阮心说:“大家下班吧,照谢重楼的态度看,你们估计很快就能转正了。”
蓝孔:“阮姐姐,我送你回家吧。”
温阮心抬头看着窗外,说了声“不用”,蓝孔瞅她的表情不太好,默默地闭了zhui。
“谢重楼,你回不回。”
温阮心转身喊他,谢重楼是温天奇徒弟,之前一直住温阮心家,最近他才搬出去,开车送他也顺路。
谢重楼抬脚正要上楼,顿了一下:“睡公司。”
“**”
温阮心忍不住嘲讽:“你还挺爱岗敬业。”
谢重楼淡淡地嗯了声:“这不缺钱么。”
似乎觉得这话也没错,晚上还敲了她一顿夜宵钱,温阮心不再多说,扔下一句“随便你”,拿着车钥匙回去了。
—
温阮心走后。
上了楼的谢重楼,忽然又下来了,往一楼的沙发上一坐,丝毫不见困顿,一副要算账的模样。他气质清冷,眼睛里像是融了一汪雪水,即使是在笑,也笑得人心里发毛。
屋子里的各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阵,谢重楼突然垂下眼,拿出他平日压泡面的怪石丢在桌上:“谁认识?”
灵猫趴在蓝孔的键盘上,吭哧了声:“这不是烧饼嘛。”
那怪石呈扁平的椭圆形,huáng中带黑,底下有个小圆孔,的确像一张烤糊了的大烧饼。
蓝孔看起来有些疑惑,挠着头,像是在思考。烛龙目光盯着怪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摇头觉得不是。
那神器都失踪上万年了,怎么可能在这呢。
九尾瞧了眼怪石问:“谢老大,这石头是你祖传的宝贝呀?”
“不是。”谢重楼眼皮耷拉着,看也没看她,“随便问问。”他把目光放在白凤身上,抱了一丝期待,“你呢。”
白凤没说话,低头上前把烧饼石拿在手里,过了几秒,他用神力试探石头,也没试出个所以然,摇摇头。
那就奇了怪了。
谢重楼冷笑:“阎王进门时盯着门口风铃看了几次。”
蓝孔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
“说明那风铃有古怪。”
灵猫嘟囔:“风铃古怪关烧饼石头什么事。”
谢重楼:“那风铃是老子从石头上拆下来的。”
“**”
难怪石头上有个小孔,原来是用来挂风铃的。
九尾娇笑:“老大,人家风铃好好地挂在石头上,你拆散它们做什么。”
谢重楼:“老子乐意听个响,不行?”
阎王看那风铃的眼神,明显有话说。谢重楼也不傻,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他不会当面去问。
“当然行呀,您是重楼仙尊,您说了算。”九尾对这男人的语气并不生气,谁叫他生了张顶好的皮囊,还是仙界的人。
还对他们用处很大。
“我说你们——”谢重楼额角抽了下,很快想明白这些家伙来应聘的真实目的,“是早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来的吧,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人得道jī犬升天。”
灵猫*了*脖子,心虚地嘀咕:“我就是来混吃混喝的。”
“怎么不见其他妖怪来我这混吃喝?”
“因为它们打不过我们呀。”九尾理所当然地说,“妖界早就传开了,重楼仙尊下凡,只要能被他渡一口仙气,就能少修炼几千年,难得的机会,大家还不争得你死我活。”
蓝孔补充:“你这事务所一般人_geng本找不到,但对我们妖来说,找你轻而易举,顺着仙气找就行了。”
“既然你招人,那我们就来应聘嘛。”九尾半阖着眼,眼波如秋水,“不过仙尊这地方比人类的事业单位还抢手,我们妖界妖多,总不能个个都来挤破头吧。”
“所以我们就举办了一场比武,胜出的才有资格。”蓝孔拍拍Xiong脯,吐了一口气,“比武擂台上,我打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打进总决赛,混了个倒数第二的资格,好险好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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