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锋从药铺的药钵里捏出一缕切成丝的gān药材,看小学徒不悦才给他放回去。他用余光观察着药铺里的人,老板和学徒还是昨日的样貌穿着,只不过神色不如往日轻松,东张西望让人不免生疑。
坐诊的大夫今日异常繁忙,店里排起了队,但是董锋听了一耳朵,这些病人得的病多是不痛不痒的伤风_gan冒。
“先生您的药好了,”老板将纸包递过来,见董锋没有回头再喊一声,“先生,您的药。再吃半个月这毒就能解了,都说秋冬季节不要去皇陵附近打猎,这毒蜘蛛咬了人可不是小事。”
董锋接过来道谢,将斗笠压低从店铺nei走出来。他走后,两个排队的病人也立刻跟上,但似乎目标有所察觉,竟然越走越快,绕过两条小街道,忽然没了踪影。护方司的校尉一头雾水,走到胡同尽头转一圈,除了一颗gān枯的杨树之外别无他物。
他们找不到脚印也找不到翻墙的痕迹,便往回走,谁知走到路口左拐再左拐,本该原路返回到大道上,却回到了原地,gān枯的杨树孤零零立在那里。向右再绕一圈,仍是原地。
鬼打墙。
董锋跟着战文翰学画符,曾数次潜入地下三层的禁书室,学了几招能够保命的禁用秘术。他甩掉了尾巴,急匆匆走在京城繁密的小路上——城nei不能久留,他记下了药方所需的药材,研究许久,其中只有一种在其他地方买不到。
他只需要在今夜潜入药铺盗走半个月的分量即可。
廷争打开门,望向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蹙眉思索。白树生从回廊走过来,问道:“大哥,在看什么?”
“好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也许是听错了,”廷争笑着指了指耳朵,“最近听力下降了不少。”
白树生也是一皱眉,说道:“不是把那邪门的丹药停了?你就跟在我身边,保准谁也近不了身。大哥别站门口看了,北朔冬日风大,你要是_gan冒我还得花钱买药,粮饷已经拖了半个月没发。”
“我这里有些小玩意,你拿去当了也行,”廷争说罢摘下yao上的一块玉佩,不过这块雕着一轮明月,下方是一座八宝塔,明晞府的标志太过扎眼,他又给放了回去,“等我回_F_间拿。”
白树生伸手拦住他:“我怎么说也是从五品的百户,不用大哥的钱。对了,我们去年在皇宫救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南绎刺客的玉佩,后来知道是血侍,但是那玉佩像极了耀贤王府的传家宝。”
耀贤王这称谓若是被旁人说了,那就要请到佐陵卫喝茶,不过伏灵司yao牌等于免死金牌,他才敢这样毫无顾忌讨论——就算不能免罪,以白树生的x格估计也会同样肆无忌惮。
他不怕,南绎世子爷更不忌惮佐陵卫,就算被抓也能用白树生的身份顶上:“血侍最早是绎朝的皇室暗卫,百年前正是三皇子耀王掌管着。你也知后面发生了何事,血侍自然销声匿迹。重现之后,他们仍用先前的标志,也不为过,只不过早就和耀贤王没关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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