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带着昭王府的亲兵上了船,按照归墟在古籍中记载的位置搜寻。毕竟记载来源于几千年前,也不知真假,只知道约莫东海海域,戎策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上个月两场海啸使得出海渔民少了许多,但戎策还是见到了几个胆子大的,尤其是在距离海岸两个时辰以外的地方。
戎策的船是他从大舅舅那死皮赖脸借来的战船,自然挡得住远海风làng,分得清航向,但是竟然有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jin_ru视线。庄啸鸣机警,立刻让船员收帆,慢慢靠近,手中的佩刀几yu出鞘,被戎策按住了手。
开船的老头显然认得战船,立刻绷直了身子:“官老爷有何吩咐?”
“老人家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海岛?”戎策笑着蹲在甲板边缘。他照顾杨幼清的两个月把bào脾气磨掉不少,更何况他也不是生来bào戾的人,只不过见的牛鬼蛇神多了,耐心逐渐消失殆尽。
老头抓了抓几乎晒成碳色的皮肤,接连摇头,但是眼中的躲闪分外明显。庄啸鸣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急切便厉声问道:“为何不从实招来!”
“真没有A!”
庄啸鸣读书时整日和柴肃混在一起,行船出海的知识不比渔民少:“你的船吃水线上三寸有水痕,尚未晒gān,分明是从淡水水域过来,按照今日的bào晒程度,你离开nei流淡水不过半个时辰。不说实话,休怪我动刀!”
“我**我刚刚卸了货。”老头越解释越着急,众目睽睽他也说不清卸货是卸什么货物。他口齿不清闪烁其词地找补,两三句后从船舱中走出来一人,老头立刻低头:“老爷!”
走出来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头发束成发髻用朴素的铜色簪子扎起,没有蓄须,身上穿的也不过是粗棉布做的藏色对襟长袍,丝毫看不出“老爷”应有的富贵样子。
戎策心想,谁家的老爷会跟着船夫一起出海呢?他注意到那男子的目光所及并非是他的脸,而是他yao上挂着的伏灵司令牌。戎策下意识捂住令牌,接着起身假意摆弄yao带。
“各位官爷,在下郑平愿,家里做些鱼鲜生意,也许是今日làng大走错了方向,挡了诸位的路。”
戎策忽然觉得有意思:“揣着明白装糊涂纯粹làng费时间,我不和二位废话了。我们要找斩魔山谷,可曾听说?可知方位?”
“你们也是——”
“不曾,”船夫老头话没说完就被郑平愿打断了,后者脸上的和蔼神色中多了几分严肃,又好似是警示,“从未听说过,怕是各位找错了地方。这一带的海岛都是无名小岛,不过几里方圆,怎么会有山谷。”
戎策咧咧zhui露出个微笑:“那便不打扰了。”庄啸鸣想说话被戎策扯住了胳膊,只得一脸茫然被他拽走。
等到两只船分开一段距离,船夫才敢悄声问道:“我们为何不能收留他们?”
“收留?”船舱nei的郑平愿睁开眼睛,望向藤条编织的老旧舱顶,这艘小船摇摇晃晃却不知救过多少人,“你没看见那年轻人身上的是什么?佐陵卫的令牌。他们不是来求救,是来探听虚实。或者,更坏的猜测,来杀人。”
船夫噤了声,沉默许久。郑平愿忽然觉得这沉默诡异,加之之前船身摇晃,猛地掀开船舱口的帘子,见到的却是*了一身水的小千户。戎策还是咧zhui笑着,伸手指了指战战兢兢在船头蜷*成一团的船夫,显然老头是被他恐吓地不敢出声。
郑平愿也笑了,苦涩又无奈。方才戎策说要走,其实跳进海里扒着他们的船边一路跟随,肯定也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这位老爷不用害怕,”戎策将伏灵司的令牌接下来放到船舱nei的小木桌上,特地反过来给他看镶嵌白玉上天然的镇邪祟符,“我们只抓鬼,不杀人。想要寻找斩魔山,也是因为听说那里有上古时期的符文,考考古罢了。”
郑平愿试探着捏起那块令牌,看戎策没有动作才拿到身前观察,果然是伏灵司:“既然有上古的符文,说明那地方几千年前就是危险之地,年轻人,何必为了一些图文字样而冒险呢?”
“郑老爷是北朔人?”戎策看到郑平愿的眼神便知道了答案,“若是我们不去,得益的将会是南绎的暗探,而且是杀人如麻的刺客。还请郑老爷指条路。”
郑平愿打量他片刻,忽然问道:“这位少侠师承何门?”
“吃官粮的也没有什么门派,”戎策揉了下耳朵,他不知道郑平愿什么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叫戎策,师父是伏灵司监察杨幼清。”
郑平愿摇了摇头:“未曾耳闻,但看你应当不是挑起事端之人,我可以告诉你方向,但是如何搜寻、如何jin_ru,Jin_qu之后如何生存,全看你的造化了。”
叶宇写了一篇关于大坝决堤缘由的奏折,石沉大海。他又找人写了匿名的信件送到衙门,证据确凿,直指叶斋为了赚黑钱而罔顾数万百姓的生命。结果便是,举报之人被佐陵卫揪出来,找了个罪名杀了头。
倒是忘了他那个手眼通天的二哥,已经握住了东、西护方司。
收到消息的时候,叶宇忽然一阵乏力,接着,有太监传旨,叶南坤不许他回京为M_妃庆祝生辰,美名其曰节省国库,大张旗鼓不如捐钱赈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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