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在一家小酒馆找到了白树生,但白树生并非独自一人——廷争坐在他对面,端着一杯酒轻抿。
“小白,”戎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廷争若不是好人那戎策自认倒霉,毕竟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陪着喝酒,“怎么点的都是你喜欢的吃的?”
白树生乐呵呵一笑,眼角弯弯:“廷争兄与我喜好相同,都是甜口和清淡菜的忠实拥护者。你要是不喜欢,那自己出钱再点几个,酒我是请了,菜还得劳烦千户大人自己出钱。”
戎策作势要打他,但毕竟有邻国的客人在场,戎策只是装装样子。等到三杯酒下肚,戎策也不管廷争在不在,开始咕噜咕噜倒苦水:“你说杨幼清这人,整日就知道站在高处吆五喝六,何时管过我们跑tui的死活?”
白树生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托着腮往zhui里扔了一块糖醋鱼柳。
“你说说他每次都什么时候才支援?我都把刀架在妖怪脖子上的时候!”戎策看那一盘子鱼柳快要见底,夹了一块尝鲜,甜得他*_geng打颤。不过在孟兆宁的厨艺摧残下戎策已经养成了qiáng大的自制力,面不改色咽下去,继续说道:“十有八九他都让我把刀放下,我想放下的时候,他又开始骂,问我为何饶过妖怪。”
廷争只觉得戎策唱独角戏气氛尴尬,于是问道:“既然他这样反复无常,为何不离开伏灵司?”
戎策忽然怒而拍桌:“胡说什么!”
白树生早就习惯了戎策的反应,若无其事说道:“他每天都这怨妇模样,但是若有别人说他师父不好,他就翻脸。不过不会真生气,下次注意就行。来,廷争兄尝尝这个,虾滑瘦r粥,虾头熬油做的粥底,味道鲜美。”
戎策瞥了一眼白树生,后者只好被bī无奈给他也盛了一碗。
“我只是好奇,”廷争望向戎策,“戎兄功夫已是上乘,为何尚未出师?”
“满打满算我入门不过六年,这不是去年的出师考没尽全力,还得再等一轮。”戎策将一块碎r扔给蹲在地上的野狗,那狗崽子叼住后瞬间跑开,随后在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五年一次?”
戎策耸耸肩膀:“变态吧?如果顺利,我就收拾收拾东西,跑到怀州、岳州那种民风淳朴又偏远的地方待个十年八年,再也不见杨幼清的眼色。”
白树生打趣道:“要是让监察大人听见了,迟早活剥了你的皮。”
“我怕他?他打得过我?”戎策在桌下踹他的tui,“你今天查的怎么样A?胡众金屋藏娇了没?”
没读过几天书的白树生思索了下金屋藏娇的意思,然后郑重其事说道:“没有,他家就是个破瓦_F_,除了爹娘祖宗的灵位就是一些锅碗瓢盆。他若是有钱,那肯定是狡兔三窟!”
“狡兔三窟?”戎策明白他意思,胡众可能把钱藏到了别的地方。可是白树生自小被bī学偷窃的手艺,主人家金银财宝在哪他一定找得到,这次为何失手?戎策问道:“查证了没,朝廷下拨给虞衡司的挖矿费用是不是所剩无几?”
白树生挠挠头,他今天光是搜胡众的家就折腾了一整日,何时在意过虞衡司。不过廷争抢过了话头,帮他逃过戎策的一顿揍:“戎兄说的可是工部虞衡司?小弟初来漠城便听说,工部派人采乌金矿,但一连两个月未曾给劳工发放粮饷。”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