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本打算只带几名校尉、力士,但是杨幼清怕不妥,让他多挑几人。戎策心道,师父什么时候也开始攀附权势,想要讨好太子了。于是他说:“那我要白树生和战文翰。”
“二选一,给我留一个。”
“小气,”戎策嘟囔一声,在杨幼清抓他耳朵的那只手伸来之前,赶忙补上一句,“好好好,我要小白。您不是怕出事吗,张裕来跟我去,一旦太子殿下受个伤,也好及时治疗是不是?”
杨幼清这才收了愠色,说道:“新来的人,有看中的吗?”
“都不行,孔珧只有一肚子墨水,体力太差;刘大小姐连本《北朔妖魔志》都没看完;至于小师弟,”戎策顿了顿,虽然这几日表面上他是善解人意帮新人的好师兄,但打心底就是不喜欢苏涣,“您还是得闲多教教他吧。”
杨幼清不知为何笑了一声,半晌摇摇头:“你A。”
“我怎了,老师?”
“你带着那两个是想去逛青楼吧?”杨幼清一把捏住他耳朵,扯到近前,“中秋节之前回来,听明白了没?”
“松手A!老师!”戎策嗷嗷叫着,余光看到白树生装作没看见这一幕,抱着一沓卷宗飞快跑走,便neng口而出,“混蛋的一点都不仗义!老师我没说你!没有!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骂您A!”
晚上杨幼清跟戎策回孟府吃晚饭,戎冬好奇问道:“哥哥被谁打了吗?半边脸都肿了。”
“吃你的饭,”戎策没好气在桌下踹她,将一块满是肥r的五花r放到戎冬碗中,“被猫挠了,不碍事。”
戎冬用筷子尖把肥r挑起来,要扔回戎策碗里。戎策半路拦住,两双筷子一块r好似二龙戏珠一般在桌上飞快碰撞。谁料一个不小心,那r从筷子间掉下,落在桌面之前被杨幼清眼疾手快夹住,放入自己碗中。
“好好吃饭,别làng费。”
“知道了,大哥哥。”
“老师,您年纪大,吃多肥r会长胖。”戎策将那块r夹过来。
杨幼清并未阻拦,任由他抢食,咽下口中的青菜,这才说道:“阿策,做人不能只尊老,也要爱幼。”
“哥哥听见了吗。”戎冬抬起下巴,颇有几分得意。戎策托着腮,开始思考自己何时成了这个家里地位最低的一个。
太子为人,不求奢华,但也绝不是能算朴素。他出行一向按着太祖时期定下就没改过的礼部规章,该多少马车多少轿子,一律按着书上的来。现如今没有多少人会遵守当年的条条框框,但是叶煦州偏偏就这么听话。
太祖有规,佐陵卫与朝廷御史——叶煦州南下用的是御史的身份——同行,距离应大于一百米,却又必须在彼此视线nei。
要说是官道上好说,隔着一百多米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一旦进了山林,或者进驿馆休息,再或者赶上大雾天、下雨天,戎策就只能痛苦地挠头。
白树生说:“你跳到树上去不就看见了?”
戎策答:“好主意,你上去吧。”
叶煦州一板一眼的作风让戎策怀疑,世界上怎会有这样刻板的人。但是他也明白了为何皇帝陛下会选择这人做储君——他听话。叶煦州无论做任何事,都依照着父皇的指令,从没有过半点抗拒之心。
即便叶煦州看钦天监仿若腐朽的烂冬瓜,他也不会将这烂冬瓜丢出门,而是放在厨_F_一角,忍受那难闻的味道。
叶斋在临行之前,踏着黎明的曙光来到孟家,专门寻戎策。戎策假装已经离开,从后门翻出去,但是被叶斋的手下D佗逮个正着,几乎是拎着领子拽到了霖王殿下面前。
霖王殿下说,拖延三日,如有不测另行通知。
戎策听他这发号施令的口气就想揍他,但是义父在隔壁屋里浅眠,一旦吵起来不好收拾。于是戎策说尽量试试。
怎么尽量?北朔那么大点的地方,从京城到霖州,太子又是自带战马,一天yi_ye保准够了。就算是路上休息,换了官马,最多两天就能到达难民营。总不能戎策抓个D着伏灵咒枷的小鬼挡在半路,再演一出鬼打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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