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正阁表面上由白兰二位公子掌事, 实际上真正暗中*作的乃无正阁巨子。
中原各处无正阁的分支、间者、钱庄、茶楼、学堂,大大小小皆是无正阁巨子的爪牙,亦是大魏太子司徒玄的鹰犬。
司徒玄和蔼将他扶起:“你我亲如兄弟,何须行此大礼。”
“属下得知情况有变, 前来营救巨子。”
司徒玄满意地笑着, 反手握了白苏子的手, 问道:“常歌,可有擒来?”
白苏子眼神轻闪:“巨子安危要紧, 我只是**来营救巨子。”
言下之意, 巨子jiāo待的擒来常歌之事,他_geng本未做。
白苏子忽然脚步不稳,足足退了三步方才停下, 原是司徒玄猛地将他推了一把。
司徒玄迫近一步:“白公子,白医仙**你现在,究竟站在哪边?”
白苏子恭谨He手:“小白只是一介医官,无力参与争雄之事。”他自袖中摸出一枚黑玉扳指, 双手呈予司徒玄,“此乃无正阁掌事戒指,此事过后,还请巨子收回权杖, 还小白一身清净。”
司徒玄的眼神在扳指上轻触片刻,复而换上一脸笑容:“我不过说了你两句,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
他装作要去搀白苏子,谁知白苏子低头拱手,他竟搀扶不动。
二人僵持许久, 白苏子依旧保持呈上黑玉扳指的姿势,纹丝不动。
司徒玄大觉索然无味:“罢了罢了。你要jiāo还便jiāo还。我只提醒一点, 当初如果不是我**”
白苏子抢先打断他:“巨子jiāo待之事,我自会完成,算是报答巨子救命之恩。”他的手渐渐松弛,缓缓将黑玉扳指递予司徒玄手心,“但此后,我与巨子便再无关联瓜葛。”
他一松手,司徒玄也并未用力攥紧,黑玉扳指自司徒玄的掌心滑落,哐一声摔在地上,裂成了四瓣。
*
长安城外六十里处,秦岭山脉。
此处终年无人,树林之间生着几乎半人高的乱草,时近盛夏,草木茂盛、丛林yīn翳,入夜后,整片树林宛如无尽迷城。
林中某处忽然惊抖,一人一溜小跑至树林某处,蹲伏在一巨石之前。巨石缝隙之中缓缓露出些许暖光,原来巨石之后,竟是一空腔!
这人在巨石上轻叩三声,石dòng中传出一声许可,此人方才侧身jin_ru。
石dòngnei陈设简陋,仅置着一木桌,一见便知是战时临时搭建。桌边站着两个人,一位是无正阁掌事公子泽兰,另一位则是魏国左将军刘复盛。
刘复盛自地图之上抬头:“可有情况?”
进山dòng之人He手复命:“已有小队楚国jīng兵自上庸入秦川,一路未走任何古道,皆翻山越岭,隐匿行军。”
刘复盛轻微皱眉。
泽兰唤传令之人上前,在地图上指出jīng兵jin_ru的方位和方向。传令之人画毕,刘复盛眉头依旧紧锁不解。
泽兰开口道:“一切皆如巨子所料,复盛将军缘何忧虑?”
五国相王,但此举着实冒险,这点司徒玄心中自是如明镜一般。但他若赌成了,却能一箭三雕。
这第一只雕,便是白苏子。
白苏子近几个月同他联络愈发减少,前些日子提前埋下的疫病种子发了,这位向来懒得顺手救人之人居然彻夜不眠,悉心救治,这么一来,司徒玄亦怀疑他是否叛出,刻意要他至新城郡,护航五国相王之事。
而第二只雕,则是挟诸王侯,以令天下。
最重要的目的,则是擒拿常歌——为此,他做了两手准备。第一手便是白苏子于行军前,将常歌拿下。若白苏子失败,他在秦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常歌上钩。
他算准了,常歌定会借道秦岭,直取长安。
明面上看,如果大魏想要对五国相王宴会动手,势必会T动军队,而距离此地较近的襄阳、樊城皆属楚国,西部的上庸、汉中又属益州,魏国南阳等地虽有屯兵,但地势低平,毫无遮挡,倘若大规模行军,必然会引起注意,因此,魏国唯有自秦川以北T兵。
秦川以北,兵力最充足之处,便是大魏都城长安。
常歌惯爱声东击西、屡出奇兵,若常歌布阵此局,定会趁着长安城空虚,使一jīng兵小队,飞越中原脊梁秦岭,天降都城长安。
因此,司徒玄稍稍动了动谋略,五国相王以软筋散巧取,而大魏的主要兵力,则隐匿在八百里浩dàng秦川之中,准备生擒常歌。
大魏左将军刘复盛反反复复地看面前这张行军图,一切皆按部就班,常歌的楚国jīng兵如他们所料,借到秦岭,直奔都城,可他心中莫名惶恐,总觉得一切似有何处不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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