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下意识偏头, 朝后一躲,脊背撞在chuáng侧雕花柱上,但触_gan却是软而温热的。祝政以手垫了上去,免得他撞着创口。
但如此一来, 他也被迫进bī仄的角落, 顷刻间, 祝政蛮横地吻了上来。
祝政吻他向来是温和轻缓的,像把花尖上的露一点点吻去, 怜惜又珍重, 但这个吻显然不同。从吻上去的那一刻起,就充满索取和侵略的意味,辗转厮磨, 好像下一刻,他怀里这人就真的像雨露一样,一晒便没了。
唇上的触_gan让常歌莫名紧张,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他胡乱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却被半抱起来,直接压上chuáng榻,压迫_gan铺天盖地袭来, 祝政吻得愈发急迫,吻得他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头一次发现祝政如此的手足无措,失了分寸地同他极尽痴缠,气息也凌乱又急促,甚至可以说是饱含怒气, 凶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祝政也确实这么做了,常歌唇上一疼, 让整个吻的余韵染上了血腥气。
这一咬,他像是终于定了心,祝政按着他的力道这才松了些许,二人离了点距离,但谁也没动。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亲密的接触,都像隔了层纱雾,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祝政并没有立即放开他,而是用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一点点蹭掉常歌唇上的血。
常歌唇上破口很小,唇边沾染的也只是点点血痕,祝政却擦得认真又专注,莫名地擦了很久。常歌别着一口气,只侧着脸,但也没阻止祝政的动作。
“**先生,药热好了。”
幼清的声音自nei间外五六步距离的地方响起,他语气迟疑,估计是屋里安静,他又不敢擅闯,也不知在外面背身站了多久,才小声出声询问。
祝政没回答,仍低垂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发丝如水一般流淌下来,顺着常歌肩颈铺在榻上,又凉又软。
常歌提醒了一个字:“药。”
祝政稍稍低头,这动作让人以为他又要压上来qiáng横地索取,常歌立即紧紧闭上了眼睛,body也紧绷起来。
结果,料想中的狂风骤雨许久未到,常歌眯缝着眼,发现祝政停在极近的地方,柔和地看着他。
他的肩膀本被祝政松松按着,眼下祝政的手却缓缓顺着小臂滑到手腕处,半是怜惜地圈住。
chuáng榻顶端别满了桃花枝,落英摇落,三两点桃花花瓣落在常歌颊上,又痒又轻,和祝政这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一样轻。
常歌绷紧的身子终于一点一点松弛下来。
恰在此时,祝政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又顺着他的唇角,啜饮般轻轻安抚。
这点浅浅的接触,常歌像被点着了一样,心里忽然乱跳的厉害。祝政似乎察觉了他的变化,轻缓地吻着,揉着他的头发,这才有些不舍地离了他。
祝政在极近的地方垂眸注视着。那目光谈不上温情更谈不上动情,是一种看不透的复杂。
他轻声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常歌知道他又要搬出太过冒险,惹人挂心等等一通道理,可说到底,他是个将军。困境也好,为难也罢,谁都可以回头、躲闪,但他不能。
他这把烂骨头,就是为了守好这片大地而生的。
祝政默默看了会他,似乎在等他些许的动摇,常歌转过脸,只再度提醒:“药。”
最终,或许是不想再加bī迫,或许是_fu药关紧,祝政拉他起来,定了定自己的呼xi,起身出去。
他走后,常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常歌扶着背后的chuáng榻,想坐正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心悸得厉害。他唇角还留着细微触_gan,甚至还有些祝政咬上去时候的幻觉。
兴许是才吃过苦药桃花糕的关系,祝政的吻也有种悠远而清苦的苦涩药味。
“啧。”
常歌一惊。
纱帘之后幽幽传出个声音:“他比话本上写的更会亲。”
chuáng榻四面都遮着轻纱,此时一侧轻纱撩起,莫桑玛卡支着下颌,笑吟吟地看了过来。
难道他刚一直在看?!
一时之间,常歌又惊又怒,心中还升腾起被侵犯的耻_gan,莫桑玛卡见他脸颊渐红,更被逗得笑了起来:“将军莫臊,我可没那个偷窥的癖好,只是这里隔音不大好,我恰巧溜达过来,暧昧之声,不慎入耳。”
常歌拿茶盏砸他:“出去!”
莫桑玛卡一闪身躲了过去,忽闪着眼朝他甜笑:“这有什么可恼的,我都说了,喜欢便是雪山上chuī来的chūn风歌子,这可是令人欢喜的好事——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之前,我倒是将你二人想错了。”
他不知从哪儿捞来个桃花枝,拿枝尖点了点常歌:“你才是那个要飞的筝。”
常歌不解,只皱眉看他。
“哎,将军放过筝没有?筝要自由,总想着挣neng线索的束缚,放筝的人却舍不得筝,只顾着收紧手中的丝线,如此配He,风筝才能飞得高远。”
“只是筝飞得越高,放筝的人却越是害怕,总在断线的边沿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筝便乘风去了。”
常歌无语道:“你们滇南人说话都这么一tao一tao的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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