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鸟鸣,林钏睁开了眼,_gan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过去的、现在的,还有更久之前的事混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她的头还有点痛,却记得自己是孟家的代掌门,不应该待在这里。
她慢慢坐起来,花了一阵子才把这段时间的经历想明白,然后陷入了长久的静默当中。
跟驭风之间发生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被他拥抱、亲吻时的_gan觉还萦绕着她,那种温柔让她眷恋。她的心情怅惘,却并不后悔。
他们之间的xi引,在更早的时候就存在了。而遗忘只是一个契机,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小玉从外头进来,背着手说:“娘,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半截荷花还在外头露着,林钏配He地说:“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小玉把花递给她,说:“都不是——新摘的荷花,送给你!”
她说着,跳上chuáng搂住她的脖子,亲了她脸颊一口。林钏没有打破这份亲昵,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吃早饭了么?”
小玉说:“喝了荷叶粥,还吃了个花卷儿。”
林钏嗯了一声,下chuáng洗漱。小玉像个粘人jīng似的,跟着她转来转去。林钏把花ca在瓶里,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就像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平静。
林钏道:“你爹呢?”
小玉说:“在花园里坐着呢,不知道发什么呆。”
她笑了一下,又轻声说:“花其实是爹爹折的。他不好意思自己送过来,让我拿给你。”
林钏便道:“我去看看他。”
她往花园走去。驭风在假山前站着,看着帘幕般的紫藤在风中轻轻拂动。他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醒了。”
林钏嗯了一声,她的神态清明,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驭风道:“你想起来了?”
林钏说:“都想起来了。”
驭风静了片刻,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
林钏打断了他,说:“没什么,就当做了一场梦。”
驭风不知怎的,竟有点失落。他本以为她会生气,怪自己趁人之危,或是难以面对这一切。没想到她依旧淡淡的,仿佛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林钏说:“你怎么拿到的解药?”
驭风说:“我去血_yi门拿的。”
林钏有些惊讶,不过他的功力高shen,去任何地方都如入无人之境,能拿到解药也不奇怪。驭风把之前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林钏简直难以相信,道:“你说什么**你把薛成瑞抓来了?”
驭风笑了,说:“不信?走,我带你看他去。”
地牢yīn暗cháo*,昔日威风无限的薛门主待在牢_F_的角落里,正在打坐。
林钏来到地牢门前,见那人果然是薛成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驭风说:“薛门主,过了两天了,你可想明白了?”
薛成瑞平静道:“想明白了,我可以帮你。”
驭风和林钏都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帮忙。薛成瑞的脸色很差,说话也有些气喘,显然是nei伤越发严重了。
他说:“苏家祖孙三个一直是扎在我r里的一_geng刺。走尸的事我谋划了许久,本想一举翻身,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结果**栽在你手里,也算是命吧。”
驭风笑了一下,说:“恨我么?”
薛成瑞轻描淡写地说:“当年在云顶峰第一次见面,你废了我一条胳膊,我也重创了你。如今看来真的失策,那时候就算拼了命,我也该杀了你的。”
他叹了口气,又说:“眼下我活不久了,只能借你们的刀一用。我帮你们揭穿苏家父子,你们帮我杀了他。”
他是从底层发迹的,能屈能伸,没什么放不下的面子和坚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清楚自己可利用的价值,也是很聪明了。
驭风道:“你若是揭露他,我们可以帮你争取从轻发落。”
薛成瑞自嘲地笑了,说:“呵,从轻发落?我的伤自己清楚,没什么指望了,就是临了想拉几个垫背的。咱们之间算是公平jiāo易,各取所需。”
驭风道:“那也多谢薛门主了。”
他跟林钏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心口压着的一块大石头被卸了下来。
薛成瑞愿意配He,那是天大的好事。有了他做人证,玄天无极派的冤屈能够洗清,魔道跟正派之间的误会也可以消除。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们该找谁算账就找谁去罢。
驭风道:“我还有事,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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