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休养了半个月,孟怀昔的伤渐渐好了。这天林钏去看他,隔着窗户见他坐在chuáng头,手里拿着星河镜。
镜子上泛着星星点点的灵光,不知道他正在看什么。
他的body刚好一些,又动用法力。这么个消耗法,体质能好才怪。
林钏气他不珍惜body,蹑手蹑脚地进屋,想抓他个现行。孟怀昔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伸手一拂,镜子上的光芒立刻熄灭了。
林钏皱眉道:“这法器会消耗你的生命力,怎么还一天到晚像个宝贝似的揣着?”
孟怀昔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怔怔地坐着,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林钏把星河镜拿开了。孟怀昔依旧没动,神情恍惚,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惧的神色。林钏伸手在他面前一晃,说:“怎么了?”
孟怀昔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道:“疯了,他疯了**”
林钏莫名其妙,说:“什么?”
孟怀昔静了良久,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轻声说:“没什么。”
他这样实在奇怪,林钏怀疑他是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她拿起了星河镜,想看个究竟。孟怀昔起了身,把镜子拿了回去,说:“给我吧。”
他这个样子很不同寻常,仿佛在刻意隐瞒什么。他的zhui唇发白,头上还渗出了冷汗,大约是刚才动用的法力太多,消耗了体力。
他把星河镜装在一只漆盒里,放在行囊旁边。林钏说:“你最近body怎么样了?”
孟怀昔说:“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回家一趟,把星河镜送回去。”
星河镜是孟家的法宝,既然找回来了,还是得尽早拿回去。林钏说:“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孟怀昔说:“我已经没事了。”
隔了这一会儿,他的状况缓和了一些。林钏还是不放心,说:“那我陪你吧。”
孟怀昔便笑了,说:“好。”
林钏打开食盒,把饭摆在桌上,孟怀昔跟她面对面坐着。
晨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林钏的身影在晨曦里,笼yinJ着一层温柔的光芒。孟怀昔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很珍惜这样跟她相处的时光。
林钏抬起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她说:“看什么?”
孟怀昔轻声道:“看你。”
他声音这么轻,好像是在人耳边说的,仿佛有一_geng羽毛轻轻地撩拨人的心尖。林钏有点招架不住,说:“你别看了。”
孟怀昔嗯了一声,目光没挪开,眼神中又带了些复杂的情绪。
他以前就是这样,总是沉静地思索。他的眼睛温柔,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给人以shen情的错觉。
孟怀昔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你会失望么?”
认识这么久以来,林钏早就意识到他跟外表看起来很不同,骨子里有种狠劲儿。她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比他意识到的要更多。
她摇了摇头,说:“不会。”
孟怀昔便笑了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拿起筷子专心吃饭。
吃罢了饭,林钏收拾了东西,孟怀昔送她出了门。走到竹屋外,孟怀昔目送着她离开。林穿过了吊桥,回头望去,白色的人影站在竹林前,如同闲云野鹤,超然物外。
月光美丽而温柔,却又苍白且凉薄。
林钏心中怅然。什么事都有它的两面,如果不求全,它就总是好的。
回到梨棠小筑,林钏把明天要出发的消息告诉了青鸾,驭风自然也是要去的。但他对孟怀昔还颇有微词,待在剑里不肯露头。
“有姓孟的在,我就不去了。”
林钏说:“为什么?”
驭风说:“你不知道?那小子差点就把人都害死了,你还想原谅他呢?”
青鸾道:“也不能怪他**孟师兄是运气不好,被附身了嘛。”
驭风冷笑一声,说:“长得好看就是好,卖一卖可怜,天大的事也能揭得过去。我听说他还失忆了,呵,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林钏知道是自己不信任驭风,让他一口气到现在还不顺,把脾气都发到孟怀昔身上了。
她说:“你不是也差点把他打死了吗?他都养了半个多月的伤了,你还觉得不痛快?”
驭风哼了一声,说:“那小子除了会装无辜,还要碰老子瓷。幸亏没死,要是他死了,你们还不是要赖到我头上。”
青鸾没忍住笑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驭风,遇上这样一位白莲花师兄,跟他待在一起什么黑锅都是自己背,确实气都要气炸了。
林钏也笑了,说:“好吧,那你就留在这里。哪天被长老发现了,一巴掌把你打成重伤,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成不成?”
驭风毕竟是怕那些老头儿的,闭zhui不说话了。好不容易修炼出个人样儿了,哪能随随便便就打回煤球状态呢。
林钏从chuáng底下掏出一坛酒放在桌上,打开封泥,酒香飘了出来。
驭风闻见了,果然没忍住,从剑中钻了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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