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还有玉璃昨晚没有打开的那瓶酒,她没有拿走。她当然不是故意留下的,而是_geng本就忘记了这件事。
玄墨拿着酒和酒杯,去了露台。
他换了身家居_fu,躺在躺椅上,晚风舒_fu得很,他一个人看着月亮,拿着酒杯慢慢地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绯白过来了,她变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在玄墨旁边的躺椅上躺下。
“我刚刚看了一眼,她是走了吗?”绯白问道。
“对。”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白天吧。”
玄墨的眼睛一直看着夜空。
绯白觉得玄墨现在的样子很好笑,“D_D,她就在这儿住了两天,走了就走了,你也不用这么落寞。”
“我没有,今天开会太累了,三拨人吵得我头疼。”
“那说说吧,我也不指望你和她上chuáng了,有别的实质x进展吗?我那个睡裙不错吧,派上用场了吗?”
玄墨转过头看了一眼绯白,又把头转了回来,没有说话。
绯白绝望了,“你是唐僧吗?你不要叫‘玄墨’了,改名叫‘玄奘’吧。”
玄墨没搭理她,自顾自地喝了口酒。
绯白叹了声气,“虽然我也没问过你渡劫都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那我是怎么想的呢,姐姐?”
绯白立刻起了jī皮疙瘩,“别叫我姐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她继续说着,“魔界的人都是这样的,喜欢什么东西,就会喜欢到偏执。得不到它的时候,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得到它以后,会千方百计地把它完全占有。玄墨,我说得对吗?你没当上魔尊的时候,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当上魔尊?”
玄墨不置可否。
魔界的统领必须是最qiáng的那一个来担任,这是玄墨的逻辑。他已经比白谨qiáng了,可白谨就是不愿退位,那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他,就算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又如何?
“从小到大,你所有的爱好都在为你的魔尊让路,对上位有帮助的,你就留下,对上位没有帮助的,你就抹杀,对吗?”
玄墨轻哼了一声,“没有用的喜好,为什么要留着làng费时间?”
他又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新爱好对当魔尊也没有什么帮助吧?那你对这个新爱好抹杀得怎么样了?”
玄墨顿了顿,“还在努力。”
然而结果是,适得其反。
绯白揉了揉太阳xué,“喜欢一个人和喜欢魔界并不冲突。”
“这种情_gan除了让人变得脆弱以外,还有什么用吗?如果我在乎亲情,我现在就不会是魔尊了。”
他向来讨厌弱者,更不想变得脆弱,就像他在人界的时候一样。
“没用没用,没用的话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可怜兮兮地喝酒?没用的话你gān脆把那个公主杀了吧,正好留个清净,也省得你不顾死活跑火山口救人。我先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打不过宁向晚,直接让她当魔尊得了。”
玄墨纠正她,“我再说一遍,火山口那点温度伤不到我。”
“那你前天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玄墨又陷入了沉默,绯白以为这又是一个她得不到回答的问题了,结果听见玄墨说道——
“因为我害怕。”
印象里,这是绯白第一次听见玄墨说,他害怕。
“我以为她要自.杀,”玄墨喝了一大口酒,“在凡间的时候,她就是在我面前死的。”
绯白看着玄墨,觉得他在人间渡的这个劫似乎很不容易。
“她在人间,是什么样的人?”绯白试探x地问道。
“是我在人间娶的老婆,”玄墨又顿了顿,“但是我那时候不太认识她,不熟,我和她是被家里人安排着结婚的,为了利益jiāo换。跟她结婚的时候,我还和我的初恋nv友在一起。”
“你可真行。”绯白评价。
“结了婚以后,我发现其实她还,挺可爱的,和我一点儿也不见外,经常黏着我。可我就只想签完公司He同以后和她离婚,然后和我那个初恋nv朋友结婚。我早就准备好所有的离婚手续了,只差把这事告诉她,让她签字。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在家里晕倒了,我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她得了rǔ腺癌。”
玄墨第一次和别人说这段人间的回忆,时隔好几百年,可他每一个细节都还记得这么清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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