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刑部官员刚一走,朱从佑就伏在了桌案上。
他困倦极了。
早晨冯美玉劝了他好几遭,他还是选择起身来御书_F_。
“休沐日好好休息,天塌不了。”
“我坐在那儿就安心。”
冯美玉抬头看了看他,眼中微愠,环着他的手却松开了。
近日里雨下得多,桌案上也满是cháo气。朱从佑想要一点日光,可并没有。他昏昏沉沉地刚阖上眼,脑中就浮现了冯美玉那张灼灼的脸孔,在烛火里命他抬头对视,那样炙热的视线,桀骜又疯**
朱从佑猛地抬头,离开桌案,惊醒过来,心中一阵余悸。
他为什么要在御书_F_想起这些事!
约是该死的He卺酒,还有那件浑东西,朱从佑只觉得自己此刻怪异极了,或许是余韵未散,躯体都残留着那些触_gan,仿佛冯美玉的手正在他身上游走,那_geng鲜活的东西就在他身后,一如每个夜晚,那人在黑暗中侵入他,叫喊他的名字**
朱从佑不自觉地掩上了面颊。
他不该如此。
不该在御书_F_想起这些荒唐的事。面前是一本本折子,这样那样的公事等他点批。
他却想这些_F_中风月?
脑中一片混沌,思绪都乱着,抗拒中又似乎不受控地,在隐隐地渴求。
烦躁得很。
正掩面苦恼,头顶忽地响起一个清越的男声:
“这么苦恼,是在回味昨夜的事吗?”
朱从佑颤了一下,眉头拧着,抬头往桌边看过去。仅一眼,便láng狈地移开视线:
“滚出去。”
那颗心又悸动起来,在Xiong腔里剧烈跳动着。
“万岁爷,你脸已红了。”冯美玉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椅子分量很足,上好的楠木,冯美玉却不珍惜地那样在地上拖行它。
“这椅子轻了点,我叫人换个更好的如何?”冯美玉斜了一眼这椅子,眼里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不屑。
“你不睡了?”朱从佑眼神有些飘忽,视线只敢略过他的_yi袍,有些心虚地小声说:“谁让你穿紫?不知道这是冲撞?”
冯美玉混不在意的笑了笑:“天天穿白,你看着不腻?我在外面时,从来不会这样清寡。”他就大剌剌坐在这龙案边上,拿了朱从佑的杯子来饮茶,“穿白穿褐,yao不佩物,头不D珠。这样的清寡。是在讨你欢心呢,看不出吗?”
朱从佑悄悄抬眼,确实想起他首次入宫,是一身霁色袍子。很夺目,如头顶的晴空。后来渐渐也穿得黯淡了。
朱从佑有些赦然的抿了抿zhui唇,他也不知在yu_yue什么——一个商贾讨好他,实属平常。
“天子既已嫁我,我不穿huáng带金已是客气。”
“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
朱从佑随手翻翻桌上的东西,也看不Jin_qu。
“我与你jiāo谈,已是收敛。不若哪次你与我下江南,我叫你见识一下我平日做派?”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