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兴冲冲凑过来,又仔细把沈成玦瞧了一把。
这回,他生出了一个大胆地猜测。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每月十五,都会来北县的那个年轻商贾,毕竟除了他,李岳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沈成玦俸禄与自己一样的微薄,自己尚有一个刑部郎中的爹,可沈成玦却没有。
他也总要生存的**那个商贾看着就很是富裕。
惊悚之余,李岳更生出几分同情来。
一时间,两人均是神色古怪。
“手里拿的什么?”沈成玦先移开了话题,盯着他手里的一沓东西发问。
李岳这才回神:“哦,这是你上次问的,诏狱犯官出入记档。但也只有出入记档了,里边儿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这还是托了一大圈人,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李岳还是有些胆颤,不禁道:“又是抚州案,又是诏狱的**沈兄,咱们可算是过命的jiāo情了。”
沈成玦看他一派担忧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点了两个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他接过来那本册子的时候,心情依旧沉重着。他缓慢的翻看,直到翻开前年的栏目。
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李岳依旧坐他在身旁,沈成玦qiáng捺住心中情绪,在李岳看不到的桌几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名字,宛如fu_mo着顾琅身上,那些尚且不算陈旧的伤疤。
李岳递了茶盏过来,_gan慨道:“永国公Jin_qu过二十来日,但卷宗没提什么事。诏狱nei中,属大nei管辖,泄露者受刖刑。我们是看不到的。我惊的yi_ye不眠!”
李岳脸上还带着些钦佩:“据说永国公年轻有为,很得如今万岁爷青眼,将来必是东宫辅臣的料子。”
沈成玦已经在神游,但还是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声。
李岳眼眸一拨动,转而又笑问道:“他有多年轻?多‘有为’?沈兄见过吗?”
这问题沈成玦没法儿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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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玉带着一壶酒,进了三元巷的宅邸。但他脸上惬意的神色逐渐敛下去——
沈成玦正在收东西。
“要走?”冯美玉往椅子上坐下。
这榉木椅是他置办的,只因为当时沈成玦说看公文yao疼,他多垫了三个垫子。
如今还软和着。
沈成玦垂着眸子:“嗯。”
语气极淡,没有半点恋恋不舍。
冯美玉打量着他。
几眼就瞧出来了,这人昨夜经历了一场极酣畅的云雨之事。
“去泽京?”冯美玉有些自嘲地笑了,“我能跟你打个商量吗。”
沈成玦露出一个友人之间的亲昵笑容:“讲A。”
“别去泽京了,乌烟瘴气的。我带你出海,去看你从没有见过的国。”冯美玉尽可能把事情讲得绘声绘色,“柑橘甜的不像话,梨子却是古怪的,没有水分。”
沈成玦很_gan兴趣:“哦?这么有趣。你倒是活的jīng彩。”
冯美玉眼睛亮了起来:“你这一身才华,出海后,必定奇货可居,值得千金。”
沈成玦眉眼都带笑意:“你该不会还要再告诉我,另有许多貌美的小娘子?”沈成玦靠着他椅子扶手,整个人放松下来,“我几时能吃你的喜酒?”
冯美玉沉默了。
不是因为沈成玦傻,而是因为他发现,沈成玦已经将他看透了。他但凡稍往邪处说,沈成玦就会想要吃他的喜酒,就会问他什么时候找个小娘子作乐。
这不是第一次。
沈成玦从前分明再三申明过,他不好龙阳邪事。
但冯美玉有一种直觉,他与那个姓顾的,绝非一般关系。
冯美玉不甘心极了。
到底因为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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