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相求。”沈成玦在顾琅怀里靠着,突兀地说。
烛火随着他这句话跳突着,炸出一个脆生生的响。
“有事相求?”顾琅笑得有些shen意,“你现在这种模样有事相求,我是该当你讲私事,还是讲公事?”
沈成玦一时没有回答,像是在权衡。
顾琅捋了一把额发,佯装困扰:“你讲私事,摘星揽月我都答应你;若要讲公事**”顾琅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这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是不是过于_C_J_?”
“你不是说过,你也不是善类么。那我讲公事又有何妨。”沈成玦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眼神很灵动,带着笑意,狡狡地问:“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弹琵琶的戏子吗?”
沈成玦轻声笑了笑。
有些气息随着这个笑,喷在顾琅的Xiong口,一阵麻痒。
顾琅想了想,道:“不。”
沈成玦笑问:“那你**当我是抚州梅园里的沈家小公子?”
顾琅轻缓地摇头。既而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当你是沈成玦。”
沈成玦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显然没有理解这三者之间的区别。
顾琅解释道:“我当你是在考卷上骂陈秀的沈成玦,是那个在诏狱里,什么都没招的沈成玦。带着十斤的枷,一日走五十里的沈成玦。也是费尽心思,去找许知县tao近乎、那个一把硬骨头的沈成玦。”
沈成玦把玩着顾琅的手,得到这些夸奖,略有赦容。
顾琅又冷声道:“你不是有自己的盘算吗,还能有事求我?”
沈成玦笑吟吟道:“还差老爷这把攀天梯。”
“哦?”顾琅一勾zhui角,“你也知道老爷能带你攀上天去?”
这话说的,像在刻意为难。沈成玦推他一把:“如果不行,我也自有打算。”
顾琅忙把他拉回怀里来,赔笑道:“你都没说,怎么知道不行?且说来我听,没准儿就答应了。”
沈成玦一时摸不清这话是真是假,却也下了个决心。他想了想,抬眼直视顾琅:“neng我贱籍,以我沈子兰的身份,送我入国子监。两年后我要下场去chūn闱,我要入仕,”沈成玦截住话,fu_mo着他那些经久的伤疤,目光一时复杂起来,
“我为你幕僚。”
这五个字一出,顾琅愣住了,没有回答。
一阵难忐忑的沉默里,沈成玦悄然窥他神色,试探道:“你若不同意,我便以许知县侄子许相风之籍下场入仕。他侄重病,已下不得chuáng,时日约略不多了。想来许知县不会拒绝我。”
顾琅闻言神色变得凝重:“你以为,官场好待?”既而嗤笑一声,“怕是死后也尸骨无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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