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顾琅当即抬头朝他看过去,用严厉的口吻说道:“那是万万不可的,抓住之后,说是发配边疆,实际多会死在路上。”
他把脊背挺直,脸上的笑意全都下去了,换上了与方才迥然不同的冷肃神情:“买官的都花了大价钱,他们不会做亏本买卖。一旦真买到了官,定然要大敛钱财,不管下到地方,还是留在泽京,苦的都是百姓。”
他喝了一口茶水,搁下茶盏,满心正义:“这种人不能入仕!”
沈成玦沉默地听着,不由想起了顾琅穿着官袍,眸光森然,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来。他暗中吞咽了一下,不敢出声。
顾琅把眼一眯,很不屑地继续说:“依我看,替考者利yu熏心,借着自己有一点能耐,就藐视律法,更应严惩,斩首都不为过!”
听到这话,沈成玦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颈,暗里打了一个寒颤。他在惊恐中居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察觉到身边人的神色不对,顾琅恍然回神,把人抱过来,一岔tui,叫他坐在自己tui上。他把人抱得很紧,神色却敛下去,好像“斩首”二字也让他想起了什么悲戚的事:“我就想我们平平安安的。”
夜风无声,穿堂而过。灯影微摇之下,顾琅朴素的愿望有点动人,好像在顾琅心中,他们此时只是是坊间普通的小夫Q,正秉灯闲聊。沈成玦迷乱地伸手,拨了拨他的如画眉眼,一清嗓,唱道:
“你shenshen的花底将身儿遮,搽搽的背后把鞋儿捻; 涩涩地轻把我裙儿拽”
顾琅长眼一颤,抬眸去看他,他声音又小了下去,眼里映着烛芯子:“熅熅的羞得我腮儿热。”
像个真正的,娇滴滴的小戏子一样,沈成玦给他唱拜月亭。
顾琅有一霎的惊诧,继而展颜一笑,涎着脸明知故问:“这是做什么?”
沈成玦豁出去了,他红着一张脸,学那些小戏子的模样,捧着顾琅的脸看:“小相公好俊俏。”
顾琅笑笑,转而蹙眉故作苦恼:“在下哪来的银钱流连风月。”
沈成玦赦然道:“相公留下,不收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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