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怀余和南怀卿站在白府的门前,风chuī过,树上仅存不多的叶子被chuī落在地,
刚刚立chūn,新芽还没长出来,冷风一chuī,跟冬天没什么区别,
北怀余这个时候也没了开玩笑的jīng力,原本就跟冰山似的南怀卿现在冷的可以冻死人了,
北怀余转头看向南怀卿,鬓角的黑发被风chuī起,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如墨漆黑的发梢一一掠过南怀卿的眉宇和脸颊,
明明是像山水画一样的眉眼,但是冷的要结冰一样的表情让这副山水画硬生生的降低了好几个温度,
“北怀余。”
南怀卿突然开口,
“嗯。”
“要不要比一比,谁打的多。”
北怀余听后轻笑了一声,似乎又找回了五年前那种桀骜不驯的_gan觉,
“悠着点儿,别打出人命。”
南怀卿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慢从yao间拔出了坠泉,
清泉一般的剑光异常耀眼,
“知道。”
........
血影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正躺在地上嗷嗷乱叫的张公子身上又多了几道血痕,于是乎,他叫的更厉害了,聒噪不输师慕希,
“你们两个疯了!!!!!!你们信不信我到衙门里面去告你!!!!!!我爹的朋友是当朝宰相,我要让你们死无全...唔唔唔唔.....”
南怀卿直接拿了块布塞进他zhui里,面无表情的说:“再嚷嚷,就给我下去亲自给白小粥她们跪下道歉。”
北怀余轻轻推开南怀卿说:“这种事不用你来动手,脏了你的_yi_fu。”
说着,就拽着他的领子使劲一扯,勒得那姓张的满脸通红,
“你以为你是有多金贵吗?”
然后一拳打上他的下巴,打的他zhui巴直冒血沫,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又是一拳,这次打的的鼻子,打的两个鼻孔也开始流血,眼泪狂飙,
北怀余抓着他_yi领的手抓上了他的脖子,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爹是谁,”
“你都惹了你不该惹得人。”
说完又是一拳,直接把人打晕过去了,
旁边的南怀卿手里还提了一个人,是白老爷,手一甩,把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甩在一起,
又是一阵风chuī来,两个人的_yi角泛起,水蓝和shen绿dàng漾,激起一片凄凉,
于小仙和白小粥的遗体已经被剑絮道的人抱出去了,
本来一群人快快乐乐的要去吃饭,结果两位领头人物突然变脸,导致所有人都不敢动,当然,剑絮道的弟子都不是傻子,看情形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都知道现在不宜说话,
南怀卿派了一个人去请柳朝醉,剩下的都呆在原地不太敢动,
北怀余看着南怀卿擦gān净坠泉剑柄上的血迹,看着他慢慢把剑收回yao间,说道:“接下来你打算要gān什么?”
南怀卿看了看放在门口的两口棺材,是刚刚才让人做出来的,木质上好,
两条红豆手链摆在棺材上面,依旧红如血,
南怀卿轻起薄唇,说道:“成亲。”
北怀余表情抽搐了一下,
南怀卿看了他一眼,说:“不是我。”
北怀余表情放松下来,
南怀卿走到两口棺材面前,用手指fu_mo了一下木制细腻的棺材板,
“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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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喜帕盖在两个刚刚做好的两个排位上,坐在花轿里,显得画面有一点点的诡异,
排位上写的清清楚楚的,
于小仙,
白小粥,
南怀卿和北怀余还有剑絮道的弟子们都站在旁边,原本喜庆的唢呐喊声在这种氛围里显得很讽刺,
这是一场特殊的不能再特殊的婚宴,
没有英俊潇洒的新郎官,也没有美丽动人的新娘子,
没有满面笑容的高堂双亲,没有高朋满座的酒席,
没有热热闹闹的觥筹jiāo错,没有推杯换盏的灯红酒绿,
甚至连个活人都没有,
但是那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一拜天地!!”
两个牌位摆在了一起,
没有二拜高堂,因为没有高堂,
“夫Q对拜!!”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哗啦啦的,下的特别大声,
送入dòng_F_,
棺材入土,牌位归正,
没有嫁妆,没有彩礼,只有两条红豆手链,
红豆生南国,chūn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终于,她们不用相思了,她们在另一个地方相守一生,
一辈子都不分开的那种,
“婚_F_”是南怀卿选的地方,靠近大山,有抓不完的野兔子,摸不完的鱼虾,还有数不清的鸟窝,她们肯定喜欢,
雨水冲刷着南怀卿的脸颊,北怀余仅仅搂着他的肩膀,原本就*的皮肤被雨水一洗,显得更加苍白,
北怀余放了两串糖葫芦在棺材上,红豆味儿的,配她们的手链正好,
南怀卿把她们平常最喜欢的菜刀和背篓装好,放在棺材旁边,要是她们到了那边还想开饭店,没有了这两样东西可不行,
而在一边的南林易已经哭晕过去三次了,自从看见两个姑娘之后就开始哭,一哭就停不下来,直到活生生的把自己哭到了休克,还休克了三次
被雨水打*的_yi_fu粘在皮肤上一点也不舒_fu,南怀卿平时是有轻微的洁癖的,但是这次南怀卿_geng本就没管它,
他们看着她们下葬,他们看着她们成亲,
这不是一场欢天喜地的婚宴,只是一场饱受世人诟病的痴恋,
原本下定决心的勇气,现在却只剩一坡huáng土
........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黑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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