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年郎可以为了爱情不顾名声,放弃储位,甚至付出生命。可是,到了二十六岁、三十六岁、四十六岁呢?
如果爱情在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消失了,如果对彼此厌倦了,他会不会后悔当初为了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帝位?
与其将来怨恨,不如现在就先拿到。
爱情和帝位,他的小金虫虫都值得。
魏禹抱住李玺,耐心解释:“虫虫,我们如今住在一起,早上在同一张chuáng上醒来,一起去学宫,一起上朝,你想吃什么我都会给你做,和成亲之后没有区别,不是吗?”
“有区别!”
“只要你还不是我的王妃,只要‘魏禹’这个名字还没写在李氏族谱上,就有区别!”
李玺看着魏禹,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我爹,凭什么替我作主?”
就算是他亲爹都不可以!
他挣开魏禹的怀抱,就那么*着脚,大步走出金枝院。
魏禹怔在原地,没有追。
李玺进了寿喜院。
没找李云萝,没找李木槿,而是直接去了李仙芝的住处,就算魏禹追过来也进不了。
他是真生气了,不想见魏禹了。
无花果回来收拾东西,把李玺惯用的被子、枕头、chuáng帐、杯盏、小_Wan_ou都拿走了。
满院子的nv使仆役进进出出,魏禹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地杵在那里。
他去了两个人共用的书_F_,坐在李玺常坐的位置,拿起他最爱用的玉竹笔,仿着他的笔迹抄《道德经》。
李玺的字和他的人一样,舒阔,洒neng,看似骨架未成,随心所yu,实际一笔一画皆蕴han_zhao大气魄。
他是学不来的。
学不来也要写。
活到现在,他从来没遇见过天生就该是他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他费尽心血、千辛万苦寻来的?
手里写着,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李玺在时的画面。
他的小金虫虫,就像浑身上下长满小毛刺,一会儿屁gu上冒一团,整个人就得扭一扭。
一会儿手心里冒一团,笔就要丢开,扯着他的袖子撒会儿娇。
用不了一刻钟,脚底板又要长两团,那就彻底坐不住了,颠颠地跑到他跟前,圈着他的脖子,抓着他的卷宗,好一通捣乱。
魏禹总会板着脸,教训他两句,再加罚一遍《道德经》,实际心里受用得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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